「什麽?你再說一遍!」
瑪麗喬業的世界政府辦公室內,一名金髮碧眼的中年胖子被電話蟲里傳來的訊息震驚到了。
」大人,已經確定襲擊船隻的人為沃德海賊團船長邦迪沃爾德,他們掠劫了船上的財寶和精鐵後就消失了。「
在邦迪瓦爾德襲擊世界政府船隻的大事件發生兩小時後,姍姍來遲的海軍支部軍艦隻看到大海上到處都是的船隻碎片。
支部長,你看,那裡有倖存的海軍士兵!』
來不及對現場過多勘察,皮爾遜艾伯特就命令他們趕緊將倖存的人從冰冷的海水裡救出來。
從大海上漂泊的各種碎片不難看出,他們經歷了怎麽樣的戰鬥。
皮爾遜艾伯特摘下軍帽,對著飄起來的海軍士兵屍體敬了個禮。
「還有沒有清醒的人?」
「有一個。」
艾伯特走到了那名意識還清醒的海軍士兵旁邊,低下身子問道:
「士兵,你們是哪個支部的,你們的長官是誰?」
在剛才世界政府官員發出緊急資訊的時候,他只能來的及記住沃德海賊團的名號,至於其他的,並不是十分清楚。
但是這群海軍士兵的衣著和破碎的軍艦,看起來並不簡單。
我們是扎克利准將的手下,奉命押送一批精鐵到瑪麗喬業。
「襲擊我們的是沃德海賊團的船長,邦迪瓦爾德。」
他的大腦只記得這些事情,由於當時大海漩渦的可怕,
軍艦在和漩渦對抗的過程中解體,好在那時候的漩渦已經沒有那麽可怕了。
不過就算是他提前做好的準備,也是狠狠地吃了幾兒口海水。
艾伯特聽完這句話更是狠狠地吃了一驚。
他可不是一般的年輕人,艾伯特已經在北海呆了二十多年了自然對北海的海軍將領了如指掌。
扎克利背後的關係有多麽深,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完了,北海要有鉅變了。「
艾伯特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的海軍生涯前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致力於和海賊作戰,抓捕犯罪的黑手黨成員。
但是早在幾年前,他受過一次嚴重的傷後就開始慢慢的退出戰鬥序列。
現在周圍比較強的海軍支部都不在,
就剩下他的支部了!
不用去想,抓捕邦迪瓦爾德這個工作最後肯定會落在他的頭上。
「可惡!該死的海賊,我們的實力可不夠對付他們的,給波魯薩利諾中將打電話吧。「
艾伯特連忙拿出電話蟲,打給了正在休假的波魯薩利諾。
「喂,波魯薩利諾中將,大事不好了。「
世界政府的船隻,以及扎克利准將率領的海軍軍艦,都在剛剛被沃德海賊團殲滅在一處荒島附近。」
『目前我們正在極力營救落水者的,但是海軍已經十不存一,世界政府的船上更是無一活口。」
「嘶,好可怕呦。」
原本正愜意的坐在凳子上,享受著熱滾滾紅茶滋味的波魯薩利諾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如果只是邦迪瓦爾德打劫了一艘商船或者是民船,波魯薩利諾還不至於這樣。
但是根據艾伯特傳遞過來的訊號,兩艘船上活下來的人可能都湊不夠十個人。
波魯薩利諾稍微動動腦子想一想就知道,世界政府那邊有多麽憤怒,
最起碼他是知道,扎克利在這趟護衛隊裡海軍方面一個扎克利,准將軍銜。世界政府那邊至少三名官員,以及其他的家人朋友。
『麻煩,麻煩。我得叫羅利回來了。」
波魯薩利諾掛掉電話,在他自己的身上翻找了起來電話蟲。
距離爾約咯不王國十分近的地方。
多弗朗明哥正在無聊的練習著武裝色霸氣和見聞色霸氣的初步運用。
羅利則是在高大的樹木底下找了片樹蔭,好好地休息一下。
看的多弗朗明哥很是嫌棄。
「你這傢伙,到底在干什麽?為什麽要浪費你的天賦呢?「
多弗朗明哥很不理解躺在地上的羅利。
羅利翻了個身,用背面面對多弗朗明哥,然後說道:
努力是普通人縮小和天才之間差距的不二選擇,但我不需要。因為即使是天才,也不過是有資格挑戰我罷了。」
羅利將右手墊在腦袋下,好獲得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佛,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的這樣態度,我就不行。
」一旦我停下變強的腳步,我就會感覺自己像是要被人殺掉一樣,為了不讓自已出現這種感覺所以我只能一啟安一首變強羅利已經休息了很久,現在並沒有那麽困,聽到了多弗朗明哥的話後又轉了過來,嘴裡叼著一根狗尾草說道;
你這是病,一種叫做被害妄想症的病。
佛嘯佛佛佛,很有趣的解釋,如果這是病的話,那麽就是病吧。
多弗朗明哥張狂的笑著,手裡的絲線在空氣中發出尖銳的嘯聲割破空氣。
反正從那年我被人吊在城牆上差點被燒死的時候,我就發誓早晚有一天我要變得強大起來,我要讓任何人都不能掌控我的生死。」
羅利聽了多弗朗明哥的話後,忍不住坐起來,給多弗朗明哥鼓了鼓掌。
坦白的說,多弗朗明哥這傢伙小時候的悲劇確實有些慘。
一群無知的民眾,將槍口對準了錯誤的人,對準了自己陣容里的人。
不過那樣的遭遇和多弗朗明哥的性格也沒有什麽關係。
羅利不認為多弗朗明哥小時候如果被改變,長大後會不會變成一個好人。
坦白來說,多弗朗明哥天生就是一個冷血的人。
從他用手槍殺掉自己的親生父親開始,多弗朗明哥內心的潘多拉魔盒就已經被開啟了。
不想讓別人掌控你的生死,所以你開發出了寄生線這種東西,來控制別人的生死對嗎?」
「你怎麽知道?」
多弗朗明哥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寄生線是他剛剛不久前才開發出來的,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這一招。
羅利笑了笑,並沒有說任何話。
像多弗朗明哥這種人,就要時不時的敲打一下他,才能更好地利用他。
偶爾在他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全知全能,偶爾在他面前秀一秀肌肉,這都是能促進合作交流的好手段。
多弗朗明哥看到羅利臉上的戲謔之意,臉色變得陰晴不定、極其難看。
他知道問題肯定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要麽就是羅利隨口亂編蒙對了,要麽就是在堂吉訶德家族裡,有一個偷偷觀察他的人。
這個人,一定身份很高,不然接觸不到多弗朗明哥的日常生活和訓練。
多弗朗明哥打定主意,回堂吉訶德家族駐地的時候一定要將最近新收入的成員好好地查一遍。
『羅利大人,那我們什麽時候能離開這座該死的島。」
多弗朗明哥跳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問起了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裡。
他已經陪羅利度過了大半個白天時間了。
我在等一個電話,電話到了,自己我們就離開了。
羅利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電話蟲說道。
「如果說,這個電話蟲響起來了,說明我的布局成功了,那我們就該去收割勝利果實,但如果電話蟲一直不響,還需要另尋他法。「
多弗朗明哥看著一旁的電話蟲,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麽看,也就是一隻普通的電話蟲。
一般這種非常神秘的情報,不應該都會配備加密電話蟲嗎?
多弗朗明哥很不能理解羅利的做法。
看到多弗朗明哥一直盯著那隻電話蟲,羅利隨手指了指天空說道:
別想太多,這條訊息並沒有你想想的那麽機密,我猜過不了三天,正片北海都會知道這件事。」
「是嗎?」
就在多弗朗明哥半信半疑的時候,那隻電話蟲突然卻響了起來。
布魯布魯·布魯布魯·.
羅利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激動的拿著電話蟲。
『摩西摩西,羅利。咱們現在有大麻煩了,世界破壞者邦迪瓦爾德實在是太囂張了。」
他們竟然襲擊了世界政府的船隻,並殺了我們很多的海軍士兵,就連軍冊最高指揮官的扎克利准將都殉職了。」
「所以我們一定要在世界政府沒有責問之前,向世界政府證明,我們會將邦迪瓦爾德這個大海賊抓捕歸案。」
聽著電話蟲那頭波魯薩利諾的話語,羅利此刻也不得不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實在是太可惜了,明明扎克利准將那麽的博學多識,我和他一見如故,竟然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沒想到邦迪瓦爾德竟然這麽的膽大妄為,我一定要把他的腦袋放在扎克利准將的墓碑前。
」總而言之,你還是快點回海軍基地吧,我通知士兵集合,咱們在軍艦上見。「
波魯薩利諾掛掉了電話,他想不明白羅利是怎麽說出這種話的。
羅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將電話蟲揣進兜里,看著一旁異的多弗朗明哥眼睛眯了起來。
多弗朗明哥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眼神很冒昧,還在問道:
據我所知,這個扎克利和你的關係並不好吧,我怎麽記得你們之間曾經做過—場呢?」
羅利裂開了大嘴,哈哈的笑道;
那又怎麽樣?扎克利不管是死是活,我打著為同伴報仇和替世界政府找回面子的旗號總歸是沒有錯的。」
「有的時候,在政治上,死人也是可以拿來做文章的。」
聽完了羅利的話,多弗朗明哥由衷的感嘆羅利的不要臉,但是也學到了很多新的東西。
『只能說不愧是你啊!』
『走吧,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邦迪瓦爾德的人頭,別忘了通知堂吉訶德家族的成員。」
海軍本部、馬林梵多的辦公室。
海軍元師空一臉鬱悶的看著自己的幾名得力手下。
戰國、卡普和鶴等人都有些懵逼。
」邦迪瓦爾德這個瘋子,到底想干什麽?」
戰國率先開口。
現在正是世界政府打壓海軍的時候,本來世界政府就對海軍有意見,
邦迪瓦爾德又突然來了這麽一手,讓海軍變得十分被動。
『不管怎麽說,邦迪瓦爾德惹出來的亂子肯定是需要海軍去出來才行。
鶴緊接著說道。
北海的局勢因為邦迪瓦爾德這個變數,已經變得不受任何人控制了,
卡普在旁邊咔嘧咔嘧的吃著仙貝,
他現在一心想抓捕羅傑,根本不在乎邦迪瓦爾德打劫了世界政府船隻的事情。
在他看來,兩方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狗咬狗罷了。
讓波魯薩利諾去處理吧,總歸是要給世界政府一個交代才行。
空揉了揉眉毛。
眼看著自己的任職時間越來越短,在這段時間內空本來是想求穩一些的,但是總有一些事情超出他的控制,讓他很煩惱,
頭頂看海鷗帽的戰國此刻突然出聲;
「空元帥,北海的力量是不是有些不夠?波魯薩利諾終究還只是個中將,跟邦迪瓦爾德這樣的傳奇大海賊相比還是青澀了一些,我去一趟吧。
其實相對於讓戰國從本部出發,位於東海的澤法出發實際上更快一些,
但是出於私心的考慮,空更想讓戰國坐上元師的位置。
澤法雖然客項能力也滿足,但是他在海軍的勢力比較單薄,
戰國本身能力足夠出色,加上卡普和鶴的關係,如果當上了海軍元帥,更加能維持海軍本身的穩定。
想到這裡,空點了點頭說道;
『也好,你就去一趟吧。
戰國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元帥辦公室,去召集他軍艦上的士兵準備出去去北海。
「鶴,你說世界政府這次對我們會是什麽樣的意見?」
等到戰國離開後,空轉頭問向一旁的鶴。
鶴聽完空的話,冷靜的思考了一會說道!
我們海軍也並不是沒有傷亡,根據波魯薩利諾的匯報來看,海軍護衛隊的長官-扎克利准將也在這次的戰鬥中犧牲。「
『既然是我們也犧牲了,那世界政府就不能對我們大做文章,無非就是責令我們儘快的將邦迪瓦爾德拿下。
所以我沒有阻止戰國,我們需要用最短的時間去解決邦迪瓦爾德,從而獲得世界政府的認可。」
空點了點頭,這幾個弟子他都很滿意。
等卡普和鶴都離開後,空才從辦公桌里拿出了北海的機密文件。
「這樣的手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是你嗎?克里斯汀羅利?」
空手上的那份文件,詳細記載了海軍的各個支部動向。
包括世界政府船隻出事時,為什麽周圍的海軍沒有及時救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