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乙姬臨死前的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也從側面印證了白星的身份。【,無錯章節閱讀】
一直以來。
為了保護年幼的白星,尼普頓都在極力隱藏這件事情。
說實話。
尼普頓並不希望白星像魚人一族傳說的那樣,覺醒無上的力量,駕馭著那些體型巨大的海王類,征戰大海。
因為那個時候,自己女兒的肩膀上必將接過魚人一族興衰的千斤重擔。
他不想自己的女兒過的那麼累。
尼普頓要的,只是自己的女兒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渡過這一生而已。
因此。
在羅賓當著自己的面,點破了白星那被她遮掩起來的另一個身份後,上一刻還對羅賓心生感激的尼普頓,內心深處下一瞬間,就對羅賓止不住的滋生出了一股濃烈的殺意。
別看尼普頓上位之後,做起事情來猶猶豫豫,還沒自己的兒子鯊星殺伐果斷。
但還之大騎士的威名又豈是憑空得來。
繼任國王,娶妻生子之後,尼普頓的手段是溫和了很多,但溫和再多······也不代表曾經在大海上打下赫赫威名,令人類聞風喪膽的海之大騎士死了。
細微的煞氣流露。
羅賓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
但是她的嘴角依舊掛著一絲輕笑,似乎篤定了尼普頓不敢真正的對她出手一樣。
甚至似乎有些站累了的羅賓,還找了一扇五彩斑斕的巨大貝殼,坐了上去。
就在羅賓坐下的瞬間。
尼普頓心中對羅賓的殺意,迅速的煙消雲散了。
不是他不想殺人滅口。
而是龍宮王國根本沒那個本事殺人滅口。
如果單單只有妮可·羅賓一個人的話,尼普頓還有信心將對方圍殺在王宮之中。
但此時,那個據說實力可以媲美海軍大將的「雷神」艾尼路,可是也在王宮之中呢?
到時候他們真殺了羅賓的話,就算白星的身份沒有泄露,單憑那個掌管了雷電的艾尼路,恐怕都可以將他們王室一脈滅族了。
也因此。
雖然心中對羅賓忌憚萬分,但是最終,尼普頓還是打消了殺人滅口的打算。
看著點破那個秘密後,一幅胸有成竹樣子的妮可·羅賓,尼普頓突然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可能,對方正是因為篤定自己不敢殺她,才會那麼澹然的坐在自己面前吧!
再次嘆了一口氣後,尼普頓好似認命了一般,閉上眼睛,頹廢的道:「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
看著眼前好似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尼普頓,羅賓道:
「放心,我對龍宮王國並沒有惡意。」
「而且,以龍宮王國的實力,說實話,就算我們真的對你們有什麼惡意,也不用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去謀劃什麼。」
「我想要的,只是在未來的變局當中,儘可能的為我們終焉要塞,增添一份實力而已。」
「當然,我想要的不是你們魚人一族的幫助,而是······白星公主的那份力量。」
尼普頓聞言,不由擰起了那巨大的粗眉毛,問道:「既然終焉要塞和世界政府之間的矛盾,是你們故意演給別人看的一場戲,那麼以終焉要塞的實力,還有什麼變局值得你們擔心?甚至,還要······那種傳說當中的力量幫助?」
經過蔚藍海域一戰後。
所有人,都知道終焉要塞的頂級戰力強大的可怕。
尼普頓不明白,除了世界政府外,又有什麼樣的變局會讓羅賓這麼在意。
「有些事情,時間到了,你們自然會知道,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這麼說了。」
故意用一個模稜兩可的信息,唬住尼普頓後。
羅賓話鋒一轉的道:「如今,白星公主想必還未能覺醒她那份與生俱來的力量吧,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幫助白星公主,覺醒,甚至掌控她的那份力量。」
「而我們唯一想要的,就是日和在我們有需要的時候,白星公主不要拒絕我們的請求罷了。」
尼普頓聽完羅賓的話後,想多不想的拒絕道:「抱歉,我並不想白星捲入這些事情。我只想要白星平平安安的渡過這一生就好,這是我對乙姬的承諾。」
「逃得掉麼?」
羅賓突然大聲道:「既然白星具備那種資質,她真能逃的掉身上她所背負的命運嗎?」
「而且,你真的能保護的了她嗎?一個范德·戴肯九世就讓你們束手無策了,那麼那些更強的存在呢,今天我能發現白星的身份,你以為其他人就發現不了嗎?到時候白星的身份泄露,別說你想要她平平安安的渡過這一生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就連她的安全也無法保證!」
羅賓說完,尼普頓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一臉的煞白。
···················
於此同時。
終焉要塞的地牢之中。
莫林走進關押著紅髮香克斯和「冥王」雷利的,那一層地牢深處後。
遠遠的,就聽到了牢房之中,傳來了香克斯和雷利的閒聊聲。
似乎這兩人,根本沒有將這裡,當成生死不能自己的監獄,反而當成了他們久違的相見後,聊天打屁的酒館一樣。
「哈哈哈,雷利大叔,沒想到巴基那傢伙之前也被抓進來了,一晃眼,那麼多年沒見到巴基了,還怪想他的·······」
渾身纏滿了繃帶的紅髮香克斯,努力蠕動了一下身軀,似乎想將捆滿了鎖鏈的身軀,朝著監獄的柵欄過道上,更靠近一些一樣。
而在他斜對面。
雙手被鐐銬束縛的雷利,笑盈盈的數道:
「可惜了,要是你早來幾天的話,說不定還能見到巴基那傢伙。」
「可惜了······說起來,雷利大叔,他們為什麼將巴基帶走你知道嗎?」香克斯有些好奇的問道。
雷利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想讓巴基,將他搗鼓出來的什麼巴基彈的製作方法交出來吧!也不知道巴基那小傢伙搗鼓出來了什麼好東西,居然讓這些海軍也惦記上了。」
「哈哈哈,誰知道呢,話說當年巴基就喜歡搗鼓這些小東西!我記得那傢伙那時經常半夜弄出一些動靜,把我們折騰的夠嗆,後來被巴雷特收拾了一頓,才收斂了一些·······」
正當兩人聊得正歡時,莫林的腳步聲,突兀的在這座地牢之中,迴響了起來。
地牢之中,正在聊天的兩人,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等莫林走進之後。
借著地牢之中昏暗的燭火,香克斯和雷利兩人看到莫林那雙空空如也的雙手後,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同時露出了一幅失望的表情。
而早就習慣了監獄,地牢的環境,不久前還因為缺錢,將自己又買了一回的老油子雷利,更是失望的道:
「喂喂喂,莫林小子,這麼說我們也是擔心世界政府對艾斯不利,才不遠萬里的跑到東海,想要幫艾斯一回的,你不將我們當成客人,好好招待也就算了,這把我們關在地牢里那麼久,連一頓好酒好肉,也不招待一回,這就過分了吧!」
正說著。
一旁的香克斯腹中,就發出了雷鳴般的轟響。
「說的沒錯,莫林你這傢伙也太小氣了吧,怎麼說我們也是抱著一片好心來的,就算你不想接受我們的好意,但也不用這樣餓著我們吧!」
正在緩步走來的莫林,聞言看了一眼香克斯道:「說起話來,中氣十足,看來你恢復的不錯!」
「至於你們說的好酒好肉,那就不用想了,這種東西我自己都不夠吃,怎麼可能用來招待你們兩個。」
「再說了,你們這種危險人物,還是餓著的比較好,萬一吃飽喝足,有力氣了,不是給我自己找麻煩嗎?」
聽到莫林這麼說,雷利和香克斯兩人頓時不樂意了。
他們剛想發作,就見香克斯旁邊的一座牢房當中,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
「烏索普,他······還好嗎?」
問出這句話的,正是烏索普的老子,「追擊者」耶穌布。
相比幾日之前。
如今的耶穌布憔悴了不少,看起來有些似乎有些身心枯藁的樣子,整個人的精氣神,跟前幾天可以說完全沒法比。
同樣是紅髮海賊團的囚犯。
一眼望過去,此時耶穌布和香克斯的精神狀態,簡直可以說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鼻青臉腫,看上去只不過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但卻一幅生無可戀的樣子。
一個渾身重傷,纏滿了繃帶,但卻一臉的樂觀,精神滿滿。
莫林聞言,瞥了一眼出聲詢問的耶穌布,冷笑道:「烏索普的情況,你有資格問嗎?」
說完,莫林都懶得再看耶穌布一眼,直接轉過了視線。
那一天,耶穌布為了紅髮海賊團能安然撤退,對烏索普做的事情,莫林可是看在眼裡的。
一個父親,居然拿自己的兒子作為籌碼,要挾敵人。
這種行為,哪怕是莫林看了都感覺心冷,更何況親身經歷了這一切的烏索普了。
在回到終焉要塞,親眼見到耶穌布被關進地牢後。
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重創的烏索普,就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回自己的故鄉,祭拜他的母親去了。
從烏索普離開的眼神之中,莫林看得出,這小傢伙對於耶穌布是徹底失望了。
別說烏索普了,凡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就沒一個對耶穌布有好臉色的。
在進監獄之初,巴迪那個傢伙,甚至都氣憤的狠狠捶了耶穌布一頓,為烏索普出氣。
與原著不同。
這一世,烏索普可以說是從小在海軍基地當中長大的。
而跟隨莫林最久的巴迪更可以說是看著烏索普長大的,在他們心中,估計早就把烏索普當成子侄一樣看待了吧。
也正色因此,巴迪在得知耶穌布的所作所為後,才會那樣的生氣。
就連莫林心中對耶穌布,也滿是厭惡。
被莫林懟了一句的耶穌布,聞言身體一僵,那略微張開的嘴角,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他也只得露出了一個苦澀的表情。
是啊!
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
一旁的香克斯,見到耶穌布這幅落寂的樣子,剛才還一臉輕鬆的臉上,頓時收起了笑容。
他有些不忍的道:「耶穌布······」
香克斯很清楚,當初耶穌布那樣做,是為了紅髮海賊團的其他人能夠擺脫桃夭他們的追擊。
對於耶穌布的付出,香克斯看在眼裡。
所以,香克斯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耶穌布後,一臉認真的對著莫林道:
「喂,耶穌布可是烏索普的父親,他怎麼就沒資格知道那小傢伙的情況了?」
「我知道你們對他有意見,但是我可以拿自己的性命保證,我的夥伴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兒子,當初就算你們繼續追擊下去,耶穌布這傢伙,也絕對不會真正開槍,他那樣做只是為了嚇唬你們而已。」
莫林聞言轉過頭,對著香克斯澹澹的道:「呵呵,這重要嗎?」
「這怎麼不重要了!」香克斯皺眉道。
「就算當時他不會真的開槍有如何,他有想過當初自己那樣做,對烏索普的傷害有多大嗎?單憑這一點,他就不配做一個父親,更何況當初他還拋妻棄子,害的烏索普的母親,拖垮了身體,病重而亡了。」
「可能對你來說,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同伴,但是如果站在烏索普的角度,這傢伙,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徹頭徹尾的渣男。」
「說實話,除卻最初的氣憤之外,我突然對他之前為了給你們紅髮海賊團斷後,那烏索普的性命作為要挾的事情,有些慶幸了。」
「經過了這一次,烏索普應該會認清事實,徹底放棄對這個父親的任何幻想了,這對烏索普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免得他整天想著怎麼將當海賊的父親抓回來,然後引導他痛改前非要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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