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堅定
回到居民區時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一路上龍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就連不小心摔倒也不會在意，仿佛不知痛為何物。
直到他來到了與波魯薩利諾約定好的位置後，看著坐在街邊椅子上無所事事的同伴，才緩緩出聲問道：
「波魯薩利諾，你那邊有什麼收穫嗎？」
龍只能祈禱波魯薩利諾能從德法爾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例如他女兒德菲爾之前是跟伊格爾住在一起還是什麼的。
亦或者在德菲爾在與伊格爾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有沒有表現出奇怪的地方等等。
什麼也好，只要能有些一些線索與情報。
但很可惜，波魯薩利諾的話語讓龍失望了：
「抱歉啊，龍，德法爾老爺子還沒等我說完一句話就關門了，他當時的眼神好兇啊，差點以為他要把我幹掉呢～」
「你那邊收穫如何？」
波魯薩利諾在看到龍的表情後就知道了答案，但他還是問了出來。
龍低著腦袋，有些沉默，不久後才緩緩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個伊格爾在與另一個普通女孩談戀愛，就描述來看，跟托馬斯所說當初伊格爾與德菲爾相戀時差不多。」
「至於更多的就沒有了，我沒找到任何有關於德菲爾的痕跡……」
「我有些猜測，但時間上不允許我們驗證，從你說德法爾老先生的態度來看，他應該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天。」
龍的話音落下，空氣中一時有些寂靜。
他們兩人的內心都有所猜測，但只怕告訴德法爾後會讓他直接陷入暴走之中。
大海的貴族們都有一些惡劣的行徑，這似乎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波魯薩利諾出身北海，自小算是見慣了這種事情。
而龍，則在父親耳目渲染之下稍微有所了解，畢竟對方張口閉口就是對貴族稱呼為「垃圾」。
「那伱打算怎麼做呢，龍？先說好，我已經幫過你一次了，羅斯老師讓我們自由解決這件事情，並非完美解決，如果你沒有好的法子，那麼放棄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你在說什麼胡話啊波魯薩利諾！如果只是讓德法爾老爺子報仇的話當然可以，但我想要的可不僅僅於此！」
話落，龍轉身離開，準備回到貴族區連夜調查。
在他心中，正義可不是單純的打打殺殺！
波魯薩利諾看著龍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何必呢？明明羅斯老師並沒有要求太多，不是嗎？解決這件事最快的方法明明就在眼前。
以他的能力，在德法爾開門的瞬間就看到了那擺在桌面上的計劃書了，只要稍加控制，除了那些貴族外不會死任何人。
龍同樣想要幫助德法爾老爺子復仇，但他更為貪婪，想要的更多，例如真相與懺悔。
就像他所說的，正義不應該是單純的打打殺殺。
而他也不好說些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要堅持的，這同樣是羅斯老師讓他們解決這件事的目的所在。
看看彼此的不同。
…………
「記錄一下，不愧是未來的黃猿，一下子就能想到最為便捷的解決方式，就跟未來兩放太陽海賊團一樣。」
羅斯在海軍基地的閒置辦公室里拿著一個小本子記錄著，視界雲中不斷傳來畫面。
波魯薩利諾的選擇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既然貴族是錯誤的，那就理所應當的要受到懲罰，既然德法爾是受害的，就理所應當的需要發泄怒火。
他雖然沒有明確倒向任何人，但卻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選擇了最為簡單的方式。
龍能夠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自然更好，想不到也無所謂。
倒是龍的選擇，讓羅斯有些許意外，他本以為對方會更為激進一點。
不說利用耍無賴的方式光明正大的搜查，也應該會直接了當的表明目的才對。
的確，海軍無法直接插手這件事情，但那是建立在死人的情況下。
只要海軍沒直接亦或者間接弄死人，那麼操作空間還是不少的，尤其是像龍這種有背景的海軍。
托馬斯的背景就是羅斯自己，所以他寫信告知了羅斯。
龍的背景是半個海軍高層，這讓他的行事能夠更加大膽一些。
但他沒有，這讓羅斯有些意外。
不過帶他們出來的目的不正是如此嗎？自己的揣測也只是揣測，只有真正行動時，才能看到他們內心真正想要的。
「龍，你的正義究竟是什麼呢？尋求真相與懺悔，怪不得你以後會毅然決然的創建自勇軍，乃至GMJ呢。」
給人以真相，給敵人以懺悔。
不過這應該還不夠，說不定等龍畢業後還會跟著卡普的船上歷練一段時間。
羅斯有個推測，或許龍真正明悟自己想要的正義，是因為羅傑那個傢伙的話語也說不定呢？
龍的正義之中一定帶有真相，但懺悔明顯不合適，應該用救贖、解放來替代更為合適一些。
真相大白的正義？救贖的正義？解放的正義？
回頭可以把前世一些有用的東西改編一下送給龍，說不定會對他以後的事業帶來幫助。
GM，可不是單純的解放呢。
至于波魯薩利諾的話，倒是沒有太多需要改變與幫助的地方，不對，或許可以讓他能更有責任心一點？
亦或者，不要總是放些奇奇怪怪的水，現在這樣其實就挺好的。
對該死的人不管，對該活的人做做樣子。
至少不要出現因為人情世故而放海的情況，比如原著里的頂上戰爭。
因為卡普老爺子跟戰國元帥的關係，他可是放了不少水在裡面，但他卻絲毫沒有太過在意普通海兵的處境，喪失了年輕時的銳氣。
無論是現在也好，未來的太陽海賊團事件也罷，他可都不是這麼處理的呀。
就像薩卡斯基面對喬滋扔來巨大冰塊時說的一樣：
【那些傢伙，擅離職守，如果我們都攻過去，那麼誰來守護這裡？】
他們真的是擅離職守，還是不願意去面對呢？
他們如果真的全力攻擊的話，又怎麼可能需要防守？
…………
另一邊，龍再次潛入了貴族區之中。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伊格爾的家中，發現對方正在優雅的吃著晚餐，就仿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趴在窗外，龍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
他不相信伊格爾沒有半點馬腳露出，一定有什麼是自己下午沒有察覺到的！
很快，隨著時間推移，夜晚即將來臨。
龍就這麼一直監視著對方。
從吃飯、沐浴、和女僕玩遊戲放鬆精神、沐浴、喝晚茶再到看書。
一切都一切都很正常，對方沒有露出任何值得龍去懷疑的地方。
夜深人靜，約莫十一點左右之後，伊格爾放下書本，喝了一杯牛奶之後便在女僕的陪同下入睡。
龍就在屋外一直盯著，哪怕真人直播都沒有讓他撇開視線，甚至連一絲生理反應也沒有激起。
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伊格爾身上，只要對方有一絲的不對勁他都可以察覺。
例如一個心虛的眼神，一個擔憂的動作等等。
日出日落，反反覆覆。
龍就這樣一直盯了伊格爾足足三天三夜，對方的生活軌跡清晰的烙印在龍的腦海之中。
或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
例如，伊格爾有時看自己的女友眼神很不對勁。
那不是一種占有欲或者溫飽思淫慾，而是一種看待心怡玩具的眼神。
與對方的約會就是擺弄玩具的過程，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以至於眼底有一抹微不可查的暴虐。
破壞欲？應該就是這個。
龍皺了皺眉頭，他離真相已經很接近了，以至於腦海里已經腦補出了一個非常荒誕的真相。
「算了，再看看吧……」
龍沒有匆忙下定結論，而是繼續跟在伊格爾的身後進行監視。
第四天，第五天。
中間龍稍微休息了一會，但很快又會爬起來繼續監視。
還是沒有太多能夠調查的事情，這幾天裡伊格爾的生活過於規律，除了跟新女友約會時會表露出異常外便沒了。
難道真的要放棄了嗎？
龍不禁想到。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可能再有兩天，德法爾老爺子就會殺進來也說不定，到時候他應該幫誰呢？
是站在一邊旁觀，還是履行海軍的職責？
他不清楚，也不知道。
「也許我應該去問問羅斯老師……呼，第一次獨自完成任務就是大失敗，真是丟臉啊。」
龍說著，打算離開。
「等等！」
忽然，龍腦子一閃，發現還有一個地方似乎也很可疑，但他卻還沒有調查過。
要知道，伊格爾並非獨自一人，他還有家族，也許真相就被他藏在了那裡也說不定。
畢竟，在搬到新家之前，伊格爾在父母的房子裡也應該有一間專屬的臥室才對。
只不過他並不常去，只有犯罪時之後才會將真相掩埋在那裡！
越想，龍越覺得有可能。
但現在去那裡明顯還不是時候，與伊格爾的宅邸不同，那裡是真正貴族的居所，必然帶著護衛與監守。
在去之前，最好喬裝打扮一下，然後趁著夜色悄悄溜進去。
還在碼，力不從心，腦子混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