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眾人逐漸散去就連醉酒的人也被抬走,老爹身旁只剩下甚平一個。
看著眼神明顯猶豫的甚平,白鬍子又豈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心底暗嘆一聲決定幫一把凱蒂。
「有什麼想說的只管說,你我之間難道生疏了不成?」
「額」
白鬍子的提醒讓甚平一陣尷尬,不過卻也讓甚平下定決定把事情說出來。
「老爹,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魚人島的事兒,您覺得凱蒂老大真的適合統帥魚人島麼?」臉上滿是疑問。
對於凱蒂的實力甚平絲毫不懷疑,單是懸賞金足以說明一切,三十五億貝利的超高數額放在海賊世界已經是四皇之下第一人。
更何況他還能拿起傳說中海神的專屬武器黃金三叉戟,雖然不知道凱蒂如何做到的,但有了那東西的加持凱蒂未必沒有和四皇一戰的資本,因為那可是真正的神器!
但是,魚人島的未來不光需要強悍的戰力,更需要英明的賢者,能夠指明前進方向的大賢者!
魚人一族千百年來的夢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安全的重回陸地,不受威脅、不受迫害、不用擔心會被抓去做奴隸。
為了這個夢想,魚人族付出了太多太多,乙姬王妃、泰格老大的更是先後犧牲。
然而付出的一切卻是看不到半點兒希望,魚人島在受到白鬍子的庇護前就時常遭受海賊的襲擊,死傷了大量族人不說,還有不少族人被抓走當做奴隸。
如今有了白鬍子海賊團的保護,局勢確實好了不少但距離安全的踏上陸地還差不少距離。
剛穩定下來的魚人島經不起風浪,反觀凱蒂,根本不是一個消停的主兒。
魚人島若是跟了他,危險恐怕也要接踵而至,而且誰又能保證凱蒂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加之不好的第一印象甚平並不看好凱蒂。
「如果我說這世上沒人比凱蒂更適合呢?」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堅定。
「為、為什麼?」
甚平想到了無數種回答,但怎麼也沒想到老爹的答案會是如此堅決的肯定。
「甚平,你還是小看了強者小看了凱蒂。」
「弱肉強食乃世界本質,若是當初乙姬王妃身邊有強者保護說不定魚人島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回歸陸地。」望向遠處的雙眼裡倒映著帝無號的船體。
儘管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但白鬍子何許人也,光是感知戰場周圍散逸的參與力量就能大概判斷出戰鬥規模達到了何種程度。
蘊藏在海水裡的兩股法則最是明顯,雖然說理論上一個人也能同時掌握兩種法則,但那畢竟是理論可行性太低。
而且如果敵人真的強大到那種程度,就算自己來了也沒必要逃跑。
「強者之所以稱之為強者,是因為他們有能力應對各種可能爆發的災難,之前的魚人島沒有所以一直未能成功就是缺少這樣的強者。」
「依靠我,能給你們帶來一時的平安,或許十年前在我還是巔峰的時候尚且還有機會幫你們實現願望,然而,現在的我又能保護你們到何時呢?」
白鬍子低沉的嗓音讓甚平一愣,然後迅速意識到什麼原本平靜的眼神都變得緊張。
「老爹,你的身體?」
突如其來的消息著實嚇到了甚平,頂上戰爭好不容易救出了艾斯,大家終於聚在一起若是老爹再出什麼事可就讓人難以接受了。
「放心吧,短時間內還扛得住。」
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擔心,然後接著往下說。
「當今世界的原有格局正在被一點一點的打破,一切都是未知,機遇與危險並存。如果你想求穩,待在這海底一萬米自然能規避許多麻煩;但同時卻也錯過了登上陸地最好的機會。」
「毫無疑問,世界現在這個格局是由凱蒂開啟的,先是攪亂頂上戰爭,然後一次次瓦解海軍的行動,最後更是當眾斬殺天龍人。雖說之後的格局由誰開啟尚且不知,至少目前來說凱蒂最有可能。」
「正所謂應運而生,如果凱蒂真的是被上天選中的人,跟著他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因為當初的事你對凱蒂始終有著些許芥蒂,但是你也要清楚,每個人的經歷不同處理事情的方式自然會有差別。」
「而且從頂上戰爭到現在,凱蒂的所做所為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是一個怎樣的人麼?」
至此白鬍子的解釋才算結束,然而甚平的思考卻是重新開始。
白鬍子說的每一句話全都深深印在他的腦海,無論是個人關係還是白鬍子對魚人島的恩情,甚平都相信老爹這番話真的在為魚人島考慮。
「老爹,那我先離開了,您好好休息。」
告辭一聲,甚平轉身離開,他覺得自己需要找尼普頓好好商量商量,因為這件事關乎了魚人族後續的發展,由不得他不重視。
望著甚平消失的背影,白鬍子低聲道:「大侄子,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就要你自己了。」
另一邊,帝無號。
「船長,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啊?」耕四郎問道。
「不錯,我打算將魚人島作為我們在新世界的第一個基地,而且泰隆也需要時間通過卡拉森的考驗,那杆黃金三叉戟確實不錯,既然遇到了就不能放著不管,泰隆你可要加油啊。」說著拍了拍泰隆的肩膀。
「我知道船長。」
泰隆點頭答應,然而臉上的表情卻是稍顯沉悶。
「泰隆你跟我來,其他人該幹嘛幹嘛。」
打發了其他人,然後示意泰隆跟上。
隨著船長室大門的關閉,凱蒂說道:「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泰隆一愣,沒能第一時間理解凱蒂的意思,不過下一秒卻也反應過來,怕是凱蒂看穿了自己在想些什麼。
索性不再隱瞞張嘴說道:「船、船長,我想知道對於之後的計劃您有幾成把握。魚人島是我的故鄉,我我」
一時間泰隆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
一邊是夥伴,一邊是故鄉;無論那邊對自己來說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