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波魯薩利諾:破盾,破防,真實傷害

  雖然按照波魯薩利諾穿越前的少年漫套路,越早登場的角色和技能,越沒有逼格,也就是所謂的「出手越晚,實力越強;出手越早,晚節不保」。

  但作為超越人類體能極限、吸引無數人入坑海賊王的精妙體術,六式在海賊劇情早期就出現,並一直持續到了波魯薩利諾穿越時的漫畫最新篇章。下至普通的海軍校官,上至各陣營頂級的強者,哪怕是怪物如雲的新世界,六式也依然有精彩的表現。

  就比如鬼島篇的那名CP0,也就是「面具赴死哥」格爾尼卡,先用六式擊潰了超新星「X·德雷克」和「海鳴」阿普,隨後又徹底了結了白鬍子海賊團的殘黨,實力強悍的第16小隊隊長以藏。最後甚至接受了來自五老星的「不可能任務」,化身「伊森·亨特」,插手凱多與路飛的戰鬥,利用鐵塊短暫限制了「四擋」路飛的行動,使他分心而被凱多擊敗——如果不是因為路飛擁有「尼卡果實」,又完成了一次「仰臥起坐」,海賊大結局可能真的就直接到來了。

  總之,六式在波魯薩利諾的認知里,就好比武俠世界中的「五虎斷門刀」、火影忍者世界裡的「分身術」——使用者廣泛,看似龍套,但實則上下限都很誇張。

  因此,在波魯薩利諾剛穿越那會兒,面對閃閃果實的能力開發遠不足以讓他隨心所欲的掌控戰局的情況,他便選擇在馬爾文上校的指點以及澤法大將的教導下,認認真真練習了一段時間的六式——那期間的練習,尤其是「指槍」這種很貼合他自身能力施展的招式,從各種意義上來說,對他能成為今天這樣的怪物,產生了很正面的影響。

  同樣的道理,面對暗暗果實早期戰鬥力不足,受到的疼痛會比常人更加敏感,無法使用元素化這種自然系的優勢能力的情況,路飛便也在澤法大將的指點下,選擇了和波魯薩利諾當初同樣的道路——即用六式來培養戰鬥意識,間接影響果實能力開發,並且為自身強大的身體素質夯實基礎。

  所以,看似只是突然發動的攻擊,但實際上路飛的這一記「指槍…火山銃」,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都絕非一般的海賊或者海兵能夠應對的。

  但——

  薩卡很顯然不是一般的海兵或者海賊,他的眼中紅光一閃,身體靈巧的變換姿勢,然後高高躍起,躲過了路飛的「指槍轟炸」。而沒有命中薩卡的路飛的指槍衝擊,雖然只是波及,但也順勢將站在隊列中的數十個海兵「捅」飛,令海軍道場的地面變得一片狼藉。

  「這小子的力量……真是誇張啊!」

  山治挑了挑眉——「指槍」和「嵐腳」作為六式中主攻「攻擊」的招式,他更擅長的是後者,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了解前者的修煉難度。

  但修煉成功是一個方面,能展現出路飛這樣強悍的威力,又是另一個方面——側面也說明,他每次烹飪的營養成分那麼充足的海獸料理,路飛沒有白吃。

  不過……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怪那傢伙躲開了!」

  路飛仿佛海獸料理吃多了一般,腦袋也變成了不聰明的海獸——把責任轉嫁給薩卡一樣,向海兵們道著歉。

  爬起來的海兵們,則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搞得失去了分寸,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全都氣勢十足的拔出了長劍。

  不過,身為師傅的薩卡卻擺了擺手,讓他們把劍收起來,海兵們便立刻遵命重新排好了隊伍。

  「來吧!」

  薩卡與路飛對峙著。

  斬——

  薩卡左手拿著背後的那把足有一人長的長劍,並沒有使用「剃」之類的技巧,只是單純的憑藉肉體的強悍快速地沖了過去。瞬間迸發出來的劍氣,迴蕩在整個道場的裡面,讓遠處的篝火都劇烈晃動起來,變得明暗不定。

  畫了一個圈之後,薩卡把長劍架到了臉前,劍尖指著路飛。

  劍身上刻著的奇怪的紋飾發出了幽暗的光澤,只有那上面的七個點仿佛星星一樣閃耀著光芒,並且在這七個點之上,還有一對猩紅的獠牙。

  「嗯?這把劍怎麼回事?讓人看著真不舒服呢!」

  路飛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你真的能了解這種力量嗎?」

  「嗯?」

  「你能感覺到嗎?這種恐怖……你能聽到這憎恨的聲音嗎?嘿嘿嘿嘿嘿!」

  劍身上的紋飾、那七個點上發出來的妖光,以及那對獠牙,仿佛幻覺一樣又消失了。

  同時,手握長劍的薩卡,完全就像是與妖刀的力量產生了共鳴,肌肉瞬間僨張,並且表面多出了詭異的黑紅的色彩,眼中紅光更甚。

  「……!」

  「它……不,我在渴望著你的血啊!」

  路飛完全感覺不到這是眼前的薩卡發出的聲音——簡直就好像是從黑暗深處奏響的詛咒一樣。

  薩卡展開了攻勢——第一擊,只是牽制路飛的行動。

  第二擊才是向著路飛橫斬了過來,樸實無華的招式,驚人的速度,只差一點點,就觸碰到了路飛的身體,幸好路飛全身貫注,跳著躲開了他的攻擊。

  正常情況下,對於劍士來說,長劍在如此大幅度的揮動下破綻自然也會不小,不過薩卡那沒有一絲停歇地連斬,卻將路飛完全壓制住了。

  他的刀刃就好像肉食動物的獠牙一樣,在執拗地追捕著獵物。他完全不去控制劍所帶起來的離心力,相反地,他把自己當作紡車的車軸、把長劍當作自己的手臂一樣,一邊旋轉一邊增加著劍的速度和威力,靠著這種驚人的迴旋斬不停地攻擊著路飛。

  整個動作比起很多人心目中代表著「正」的劍術,反而更像是某種崇拜邪惡的詭異的舞蹈一樣……

  「哇!」

  路飛剛一落地,薩卡的劍就跟了過來,路飛一個躲閃不及差點就被砍到了。砍到地上的長劍,將堅石地面砸出了一個數米大坑,飛起了無數的沙礫和灰塵,並且大坑的邊緣還出現了像是被強酸腐蝕了的痕跡。

  「——!啊呀!」

  六式的「紙繪」及時發動,讓路飛的身體呈現出不可思議的形變,躲開了致命的一擊——長劍也直逼到離路飛的咽喉只有數厘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這個叫做薩卡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看著被打得一味防守的路飛,山治越發的嚴肅。

  「路飛先生是惡魔果實的能力者吧?還不使用能力嗎?」

  同樣觀戰的托馬玩味的說道。

  「教導我們戰鬥的人曾說過,能力者的能力就相當於底牌,越晚打出對戰鬥越有利。」

  山治瞥了這傢伙一樣,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嗎?感覺說的很有道理啊!」

  托馬眼裡閃爍著名為戰鬥的欲望,但並沒有選擇對山治出手。

  「暗水!」

  場上,路飛面對著薩卡的攻勢,開始使用能力進行反擊。

  不過——

  薩卡卻仿佛早就看穿了路飛的能力,並且有了應對措施一般,任憑路飛用「暗水」將自己吸至身邊,然後突然把長劍的寬刃橫到了胸前——路飛覆蓋了武裝色霸氣的鐵拳,只能正好打在了劍身的紋飾上。

  薩卡輕跳著後退了兩米,而路飛則盯著自己的拳頭不停地顫抖著。

  「怎麼回事?這種感覺……這把劍也好,你這個人也好,讓人很不爽啊!」

  路飛把拳頭在短褲上來回地擦了幾下,就像是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這種程度也能大鬧海軍本部然後逃離?不要開玩笑了!看來你的爺爺,也就是那位卡普中將,幫了你很多啊!」

  薩卡說著,向路飛踢出了一腳——類似「嵐腳」一樣的攻擊,但卻是黑紅色的表現。

  「我爺爺是反對我離開馬林梵多的!你不要搞錯了!是我自己要追求夢想!人如果一直為了夢想前進的話,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到!」

  「夢想……」

  托馬聽著路飛的話,顯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好吧!要是你是有資格成為活祭品的男人的話,我就讓你多活一會兒好了。否則的話……」

  「你唧唧咕咕說的什麼廢話?!」

  「我馬上就砍了你,然後讓你成為永遠的傀儡!」

  路飛死死地盯著薩卡那冰冷的視線。

  「解放!」

  先發起攻擊的是路飛,只見他猛地跳到了空中,黑洞自薩卡的頭頂兀的打開——路飛的這一招能夠暗暗果實所吸收的無數殘餘物向四周釋放出來,如果就這麼直擊薩卡的話,無異於雪崩、泥石流、海嘯等最具威力的自然災害,總之,都是滅頂之災。

  但——

  「妖火斬!」

  薩卡不僅沒有躲閃的意思,反而瞄著正要打開的黑洞,使用這柄妖異的長劍直接斬了過去。

  一陣嗡鳴過後,瞪大著眼睛的路飛落到了地上——他的「解放」尚未完全發動,暗暗果實的「黑洞」在打開的那一瞬間,便被薩卡直接破掉。簡直就如同波魯薩利諾曾經和澤法大將為他們進行戰鬥演示時,雷射還未出手便被澤法大將一拳轟爆一樣。

  原本代表著路飛力量的彌散在道場內的黑色煙氣,逐漸的消失,天空也變得赤紅一片——薩卡拿著長劍,身體不斷的旋轉著,向著路飛突刺了過來。

  路飛也催動暗暗果實的力量,旋轉著迎了上去。兩個同時旋轉著的傢伙在空中猛地一撞,仿佛一紅一黑,撞在一起的兩枚高速轉動的鑽頭,一下子迸裂開來。

  薩卡調整著姿勢,落回到了地上,左手拿劍,玩味的盯著路飛。

  路飛突然注意到衣服被劃破了,稍微掃了一眼破裂的地方:「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哈哈哈哈!你能感受到我體內涌動的力量嗎?鮮血烈焰!」

  薩卡大笑著,將劍尖指向了地面,在石板上將劍向後拉了一點,然後猛地向前一揮!

  刀尖上迸裂的火花以及自薩卡體內湧出的力量,化成了猩紅色火焰,隨著刀風所產生的衝擊波,一起打中了路飛。

  路飛絲毫沒有托大,早就在身前製造出了暗暗果實的護盾——按照他的設想和經驗,他的暗暗果實力量會將薩卡的攻擊完全吸收掉,然後化為下一次的他的攻擊,反過來對付薩卡。

  要知道,還在馬林梵多的時候,無論是波魯薩利諾的「八尺瓊勾玉」,還是說戰國元帥的「佛光衝擊」,甚至是庫贊的「冰棘矛」、「極寒氣息」,這些毫無疑問位於世界頂點的強者們的攻擊,路飛全都用暗暗果實的這一特性完美防禦過。

  雖然有波魯薩利諾等人並未全力施展,「放海」的因素在,但暗暗果實的無限引力、無限吸收特性,依然體現的淋漓盡致。

  不過這一次……

  「轟!!!」

  猩紅色的火焰似乎完全無視了暗暗果實的絕對吸收特性,在薩卡的注視下,直接轟碎了路飛的護體黑暗帷幕,命中了他的身體!

  路飛瞬間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只能在千鈞一髮之際,勉強催動武裝色霸氣,用雙手護住臉部。

  「啊!!!」

  被直接擊中的路飛,就這樣筆直地飛了出來,撞壞了院子的高大圍牆,渾身被猩紅火焰包圍著,伴隨著痛苦的哀嚎,毫無反抗之力的消失在了土煙之中。

  ps:免得大家疑惑——之前的劇情里,七星劍的確是已經被波魯薩利諾摧毀了

  ps:還別說,面具赴死哥的那段劇情,挺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