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恐怖幽靈號上的日常
亞爾麗塔在嘩啦啦的海浪聲中醒來，她坐在木板床的邊緣，揉了揉惺忪睡眼。
她的房間還算大，至少比她原來海賊船的船長房間要大，家具也基本齊全，可是她來到了這艘船上的第一個星期，都是失眠的。
沒有辦法，換誰獨自一人，剛到這麼一艘詭異的船上，時不時地能聽到那長了觸手的船長，走在木板上發出的吱嘎吱嘎聲響，都是難以入眠的。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在恐怖幽靈號上適應了一個多月，對於她來說，恐怖幽靈號已經相當熟悉，沒有那麼多令人害怕的點了。
作為曾經的女海賊，生活節奏粗獷的她只是簡單洗漱整理了一番就走出房間，奈何她吃的惡魔果實實在太好，就算不打理，容貌、皮膚與身材都是好好的。
甲板上沒看到其他人，亞爾麗塔打了一個哈欠，在灰濛濛的清晨走到船頭，看著天邊的魚肚白。
「欸？」巴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轉身一看，小丑正從船桅上方的瞭望台上爬下來，昨晚是他值夜，「亞爾麗塔，你這麼早就起床了？」
作為恐怖幽靈號上最早的兩位船員——實際現在也就三位船員，他們倆算是很熟悉了。
「嗯。」亞爾麗塔點了點頭，黑色如瀑的長髮在空中飛舞，「對了，我的狼牙棒，你修得怎麼樣了？」
自從巴基能夠製作巴基炮彈，戴維·瓊斯船長又將克利克那一身盔甲與大戰槍交給巴基研究後，他基本就成了恐怖幽靈號上負責器械後勤的船員。
亞爾麗塔的狼牙棒在數天前與路飛、索隆的交戰中，崩裂了幾個口子，這次她可不敢直接找船長修復，只好去找巴基。
「差不多了，我還加了點新東西。」巴基忽然發出怪笑，紅鼻子抖動著，看起來很滑稽，他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自己的房間方向，「跟我來。」
亞爾麗塔跟著巴基來到了他的房間，很快就看到滿地雜七雜八的物品，有些是粉末，有些是工具，還有些是圖紙。
巴基將放在架子上的狼牙棒提了起來，然後交到了亞爾麗塔手裡：「試試看。」
「好。」亞爾麗塔試著揮舞了一下，重量按照她說的增加了，比船長之前交給她的狼牙棒要趁手，「挺不錯的，那些崩口也沒了。對了，你說的『新東西』，是什麼？」
「伱試試看扭動狼牙棒最下面的柄。」巴基笑得賊兮兮，讓亞爾麗塔莫名地有一種想要把狼牙棒砸在他臉上的衝動。
亞爾麗塔好奇地抓住狼牙棒的末端，扭動了一下，就聽到咔嚓一聲，長柄的一小節被取了下來，她驚訝地看了巴基一眼，就看到小丑滿臉得意之色。
她往長柄上取下的一小節中看去，裡面是中空的，有一顆紅色的小圓球。
亞爾麗塔將它倒在了手掌心裡，才發覺總共是兩個，一上一下地重疊了，圓球之上都「貼心」地塗了小丑圖案，算是他的商標了。
「這是什麼玩意？」亞爾麗塔作勢就要往上拋起來。
巴基連忙慌張地阻止說：「別別別，你小心點，這是我研製的特製巴基彈，按到開關，掉到腳底下，足夠炸斷你一條腿了。」
亞爾麗塔立刻攥緊了兩顆紅色圓球，把它們都倒回到中空的柄子裡：「你怎麼不早說？」
「還好，它也沒有那麼容易爆炸，我只是讓你小心點，別誤觸開關了。」巴基搖頭晃腦起來，「我還想著之後讓它變得更小，更方便攜帶，並且威力還要提升。」
亞爾麗塔把柄子接回到狼牙棒末端，問道：「怎麼只有兩顆？真打起來了，兩顆怎麼夠用？」
「我現在只做了兩顆。」巴基攤著手，說著調侃的話，「而且兩顆也夠你用了。一顆用來對付難纏的敵人，另一顆留下來自盡，免得被俘虜了。」
呼——
亞爾麗塔在這時出其不意地揮動了狼牙棒，正中巴基的後背，將他擊打出去，摔在了外面的甲板上，滑行了一段距離，才被正好出門的克洛用腳踩住。
克洛對亞爾麗塔為什麼毆打巴基不感興趣，或許說，他對恐怖幽靈號上大部分事情都不感興趣，他用手掌扶了扶眼鏡後，就走向船頭。
「狼牙棒的確好用。」亞爾麗塔走了過來。
巴基爬起身來：「你這個混蛋，看來今天我一定要讓你見識一下本大爺的真正實力……」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船長的聲音從船艙內傳來：「你們都醒了？進來一下。」
亞爾麗塔與巴基對視一眼，這才暫時按下衝突，與克洛一起走進了船長的房間。
船長的房間，是整艘恐怖幽靈號中空間最大的，就像是一個音樂廳一樣，正中間擺放著一架陳舊的管風琴，有一排排琴鍵，又有豎起來向上的音管。
不管怎麼說，這個房間都太大了，理論上講，以恐怖幽靈號從外部測量的空間來說，不可能容納下這麼一個房間。
可是，在恐怖幽靈號內部卻真的實現了這一奇怪現象，它的船艙遠比外部看起來要大得多。
戴維·瓊斯從他的書桌上拿起一份海圖，遞給三位船員看，然後走到了管風琴面前，坐了下來，問道：「你們想要聽什麼？」
亞爾麗塔與巴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船長，他們倒不是沒聽過樂曲，只是哪個海賊聽完了，還記得曲名叫什麼？
幸好克洛出聲解圍了：「那就『賓克斯的美酒』吧。」
戴維·瓊斯對這一方面頗感興趣，所以專門搜集了這個世界的各種琴譜，當然也包括這首「海賊之歌」，他沒有猶豫，彈奏起來。
當他腦袋下的觸鬚與觸手觸碰到琴鍵時，整個房間都是那有些歡快，又有些悲壯的樂聲。
在「賓克斯的美酒」的伴奏下，船員們很快看完了那張海圖，上面畫著的是東海以及紅土大陸。
戴維·瓊斯一直很難理解，紅土大陸到底是怎麼形成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自然而然地出現的。
但不管如何，它現在就是現實，阻擋他前往偉大航路，去往魚人島。
「很快，我們會穿過紅土大陸的顛倒山，進入偉大航路。」戴維·瓊斯彈奏完畢，轉過身來，「有些事情，是時候現在決定了。」
他站起身來，船員們都傾聽他的指示。
「海軍已經懸賞我們，將我們視為一個以我為首的海賊團。事實上，他們並沒有錯，我們做的事情，就是海賊的事情。既然如此，我需要一面海賊旗幟。」
戴維·瓊斯注視著眾人。
「你們分別畫一個海賊旗幟的圖案來，讓我看看。」
亞爾麗塔與巴基再一次傻眼了。
亞爾麗塔自小就揮舞著狼牙棒，可是讓她拿起畫筆，這就做不到了。
而巴基，畫得最好的就是自己的小丑圖案，可是他不要命了才會畫這個上去。
倒是文學修養最好的克洛，完全不慌不忙地站著，神情鎮定。
「另外，進入偉大航路之前，我還有一些事要知道。」戴維·瓊斯說道，「你們要替我搜集兩方面的情報。一方面，關於『霸氣』，另一方面，則是關於東海的那群魚人，聽說他們組建了一個魚人海賊團。」
「霸氣」？
巴基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船長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仔細想想，當時船長與「鷹眼」米霍克戰鬥過之後，回來時就自帶一種凌厲氣勢，難道說船長在戰鬥中覺醒了「霸氣」，而米霍克又提到了那是什麼？
他對這方面還算熟悉，自己雖然不會，但是從前那段時光里，耳濡目染，說出一些基礎的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他主動說：「船長，『霸氣』的事情，我來調查。」
這樣一來，就算他畫不出戴維瓊斯海賊團的旗幟圖案，船長也不會針對他了。
戴維·瓊斯點了點頭。
亞爾麗塔看到巴基已經機靈地接下一份任務，於是也開口說：「船長，調查阿龍海賊團所在地，以及他們一些情況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她打算在恐怖幽靈號下一次靠岸補給時，下去打聽打聽，以她東海第一美人的形象，事情應當不難。
「可以。」戴維·瓊斯點了點頭。
克洛側頭看了亞爾麗塔與巴基一眼，皺了皺眉。
這下只有他什麼任務都沒主動接了，看起來太突出了，心裡暗罵這兩個卷王，然後就微微躬身道：
「船長，我有繪畫的經驗，海賊旗的設計，請交給我，畫好之後，我再拿來給您看看。」
「不錯，挺好。」戴維·瓊斯說，「就這樣吧，你們先去做自己的事情。」
船員們應了，緩緩退出船長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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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