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戴維瓊斯與米霍克的交鋒
「我不敢看下去了。」烏索普雙手抱頭，神情絕望，「他們兩個一定死定了！」
娜美默然，同時也在瑟瑟發抖著。
他們待在梅利號上，幾乎看完了路飛與索隆被打倒的全過程。
實在太慘了。
先是那艘黑船被一股劍氣砍為兩半，然後是索隆在木筏上與一個男人交手，反而被砍倒在木筏上，生死不明。
另一邊的路飛也被戴維·瓊斯按在了海水裡，一會兒就沒有了動靜，同樣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們兩人是無法理解路飛與索隆的。
既然打不過這兩個怪物，跑不就行了，大不了認慫也行，為什麼非要拼上性命呢？
下一刻，又有兩件奇異的事情發生在眼前。
那艘黑船竟然奇蹟般地拼接到了一起，從外部看去，完全看不出有被斬擊過的痕跡。
而搭載著那位黑刀劍士與索隆的木筏，居然在洶湧的海浪中輕易地掉頭，又像是利箭般，逆著海流方向，撞向了黑船。
怎麼回事？
到底要發生什麼？
烏索普與娜美越來越看不明白眼前的局勢了。
——
「他是誰？」戴維·瓊斯看著木筏疾速靠來，不由地問道。
「船長，他是『鷹眼』米霍克。」巴基對於偉大航路上大名鼎鼎的人物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他是『世界第一大劍豪』，同時還是『王下七武海』。」
「『王下七武海』？」第一個稱號，戴維·瓊斯聽明白了，第二個倒是有些困惑，「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世界政府』承認的海上勢力或戰力，他們投靠世界政府，為世界政府辦事，世界政府將不再通緝他們，也承認他們現在占有的領地。」
戴維·瓊斯聽到這裡，就心生厭惡。
一方面是這所謂的「王下七武海」為世界政府辦事，實在有點像他當初受制於人而被迫幫助政府的情況，這讓他想起許多不太愉快的事情。
另一方面，他察覺到這個世界的世界政府，同樣喜歡用「黑手套」來制衡海賊，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虛偽。
不過，戴維·瓊斯就算再不喜歡「王下七武海」這個稱號，也不會因此就看輕米霍克。
光從他隨手就能斬開黑船的斬擊，就知道他的實力遠在戴維·瓊斯之上。
可是，戴維·瓊斯同樣不願意就這麼離開。
因為他察覺到這個世界的另一套力量體系已經在向他敞開大門，現在只需要查清楚那是什麼就好。
他猛地跳到了半空中，從黑船上一躍而下，然後突然消失了！
巴基等人吃了一驚，明明已經見識到米霍克的可怖戰力，船長竟然還要迎上去？
眨眼間，戴維·瓊斯就瞬移到了木筏上，站在了米霍克的身側，蟹鉗重擊向他的背心。
而米霍克卻好像早已經看透了一樣，黑刀擋在背後，不僅格擋住重擊，而且還刀身倒轉，黑光一閃，將戴維·瓊斯的整條左臂砍了下來！
嗤——
鮮血淋漓間，血液就像是針線一樣，又將戴維·瓊斯飛出去的左臂給扯了回來，斷口蠕動著癒合起來。
「和船一樣的斬擊無效嗎？」米霍克揮刀斜指，「你是惡魔果實能力者？一個魚人，吃了惡魔果實？」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魚人竟然會放棄海水裡的優勢，但是這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同時還能解釋之前與現在發生的一切。
戴維·瓊斯卻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你斬擊船身時發出的那股殺意、氣勢，是什麼力量？」
「看來我們彼此都有想要了解的事情。」米霍克揮刀砍來，迅如閃電，「那麼就用戰鬥的方式，決定由誰來坦白吧。」
黑刀還沒砍到，戴維·瓊斯的觸手早已經拔出手槍射擊。
砰！
然而子彈卻落空了！
米霍克再一次察覺到了某種危機，閃身飛躍了出去，站在了海面上。
他的腳下只踩著一小塊從木筏上踩斷的木板，就這麼在翻騰的海浪間保持了平衡。
「千奇百怪的手段。」米霍克評價道，「你是什麼人？」
米霍克其實就是克利克海賊團在第七天遇到的強敵，也是他以一己之力，毀滅了克利克海賊團的艦隊，並因為想要打發時間，而從偉大航路來到了東海。
米霍克故意讓克利克海賊團先跑幾天，他再慢悠悠地追上去，就像是獵人在森林中追蹤獵物一樣。
這些天裡，他沒有關注新聞報紙，就算關注了，也不會特意翻看東海這邊的新聞。
至於摩根斯關於戴維·瓊斯的大新聞，數天前才開始登載在自家的世界經濟新聞報刊上，影響程度也在逐漸醞釀。
因此，米霍克並沒有認出「深海閻王」戴維·瓊斯。
戴維·瓊斯沒有回答，而是專注於眼前的戰鬥，他知道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不會因為自己有再生能力就可以翻盤。
他必須要抓住身邊可以利用的一切。
而現在，他可以利用的，就是這片大海。
海面之下，就是他的主場！
戴維·瓊斯毫不猶豫地走入海水中，直接沉了下去，消失了蹤影。
米霍克雙眼眯了起來，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連續發生了數次出乎預料的事情——顯然，這個魚人不可能是惡魔果實能力者，除非他想要跳海自殺。
那麼，他的能力是什麼，又是怎麼來的，就耐人尋味了。
他感覺著戴維·瓊斯在海水洪流之中穿梭自如，就像是完全沒有障礙一樣。
米霍克試探性地揮出數道劍氣，每一次都像是當時斬斷恐怖幽靈號一樣氣勢驚人地劈開海水，可是每一次都沒能擊中目標。
而戴維·瓊斯也時不時地攻擊他腳下的木板，似乎打算把他拖入海水中，再解決他。
一發發水柱如龍一般騰空而起，足以擊碎頑石！
如果不是米霍克感覺敏銳，反應也足夠快，好幾次就差點讓戴維·瓊斯得逞了。
在海水中，越是往下潛，人類的力量就越弱，魚人的力量就越強。
米霍克不願意到海水之中作戰，這會大幅度地削弱他的戰力。
在這種狀況下，想要戰勝戴維·瓊斯，看來需要付出不少代價。
米霍克心中暗忖著，他想起了自己那位還算挺熟悉的朋友，就是一時不慎，在東海丟了手臂。
東海，東海，又是東海，看來這裡藏龍臥虎，並不是傳聞中的最弱之海。
如果繼續和這位魚人纏鬥下去，我會不會也付出某些不可接受的代價？
他那位朋友也是一位劍士，失去手臂後，光憑劍技拼鬥，水準不可避免地下滑。
失去手臂，就為了斬殺一個魚人，或者逼迫他說出一些情報，對於米霍克這位大劍豪來說，利益與代價實在太不對等。
於是，他將身體一躍而起，然後輕輕地落回到木筏上，隨後將黑刀插回身後刀鞘，緩緩地坐了下來，主動釋放了善意。
「我想，我們還是談談吧，各取所需。」
米霍克感覺到海水之中的暴動在不久後平靜了下來，接著他就察覺到戴維·瓊斯就在木筏的正下方，並且逐漸向上升起。
他正疑惑戴維·瓊斯為什麼不游到木筏邊緣，再爬上來時，就看到木筏上出現異狀。
有一塊區域像是融化了一般扭曲著，先是出現一頂三角帽，然後是戴維·瓊斯的頭顱。
很快，戴維·瓊斯整個人就站在了木筏上，他竟然就這麼直接穿過了木筏，而木筏卻毫髮無損！
米霍克按下心中的驚愕，維持住了表面上的平靜。
這果然是一個出其不意的怪人。
於是，一張木筏上，就站著戴維·瓊斯、坐著米霍克、躺著索隆，一時間顯得有些擁擠。
「再打下去，我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米霍克再度翹起二郎腿，雙手搭在膝蓋上，「不如交換情報，然後就此別過，下一次我們相遇，再分出勝負？」
只要有情報，做好準備，下一次戰鬥就能更輕鬆一些，這是米霍克的想法。
「我喜歡與人交易。」戴維·瓊斯按著三角帽，坐在了木筏上，算是同意了，「伱先說，你的那股殺意與氣勢混合的能力，是什麼？」
「那叫『霸氣』。」米霍克沒有猶豫，直接解釋道，「那是可以武裝到身體各個部位，甚至於武器上的力量。」
事實上，他這裡隱瞞了「霸氣」的大部分內容，他提到的只是「武裝色霸氣」，並沒有提及「霸氣」的其他分類。
「霸氣」？
這是一個全新的能力，戴維·瓊斯還是第一次聽說，因此對它一竅不通，不過之後可以讓亞爾麗塔、巴基與克洛他們去調查。
隨後，米霍克問道：「你的能力不是惡魔果實能力，那是什麼？」
「魚人的體質超乎常人。」戴維·瓊斯解釋道，「而我的體質又超越一般的魚人，擁有了全身再生癒合的能力。」
事實上，戴維·瓊斯這裡也隱瞞了大部分事實，他的能力與魚人體質無關，並且也不是全身都能再生自愈。
果然是棘手的能力。
米霍克點著頭。
他們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一絲微笑，也同時得出了結論。
他在撒謊，他沒有說出全部實情。
因為有相當多細節證明，「霸氣」不止於此，「體質」也絕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真實是怎樣，已經無所謂了。
米霍克將索隆交給戴維·瓊斯處置，這場交鋒就到此為止，他坐在木筏上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