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絕不會將能力告訴敵人
研究所的核心樞紐——控制室內。
看著監控畫面中的混亂場景，腦袋上植入了彎曲向後的羊角的凱撒·庫朗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能找到研究所，的確有兩下子，可是竟然敢到這裡來，這不是自投羅網？」
維爾戈坐在轉椅上，伸出的食指抵住了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墨鏡泛著光，外人根本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莫奈則漠不關心一般地提起羽毛筆，在紙上寫著一行行字，那是她整理的每日日誌，今日發生的重要事件也要記錄在內。
不過，凱撒看到屏幕中忽然局勢一變。
那群入侵者竟然突破了毒氣封鎖，將身穿防護服的守衛們打倒，然後奪去他們的防毒面罩，戴在了自己臉上。
凱撒氣急敗壞起來，拳頭砰砰砰地捶打著操縱台。
「廢物，一群廢物，交給他們小小的任務都完成不了！事情了結之後，我要把他們都丟進『毒氣室』里！」
莫奈這時才開口說道：「凱撒博士，不用著急，我們還有更多護衛，再把那些『人造惡龍』放出來就好。」
「對對對。」凱撒得到提醒，轉身在按鍵上點了幾下，一頭頭被關在研究所籠中的「人造惡龍」得以釋放。
凱撒又轉頭看向莫奈：「現在該怎麼辦？」
他一直頗為信任自己這位秘書，對於她提出的建議也會相當認真地考慮。
莫奈想了想，說道：「研究樓里有不少機密的實驗資料，落到他們手裡就麻煩了，派出更多的守衛之餘，我們也出手，去回收吧？」
凱撒猛點著頭：「對啊，『死亡毒氣』、『巨人藥』、『人造惡魔果實』，哪一樣成果都不能落在他們手裡。」
莫奈望向維爾戈，仍舊扮演著凱撒秘書的角色：「維爾戈先生，您怎麼看？」
凱撒早已與維爾戈接頭，知道他代表著多弗朗明哥的意志，也看向了他。
「可以。」維爾戈放下抵住下巴的手指，「把他們都剷除掉，儘可能地不要危及實驗資料。」
——
研究所內。
向前奔跑了一段路，注意到後方沒有追兵與毒氣，戴著防毒面具的緹娜與達斯琪這才緩下腳步。
不過，她們也與G-5的大部隊在混亂之中失散了。
「竟然這麼狼狽，緹娜很不高興。」她嘴裡咬著香菸，取出電話蟲，試圖聯繫斯摩格，確認他與大部隊的安危。
「緹娜少將！」達斯琪忽然喊了一句。
緹娜抬起頭來，就看到達斯琪找到了一扇巨大的門，上方寫著「餅乾房」，在冰冷的研究所中顯得格格不入。
「這應該就是那群穿著防護服的人，想要死守的秘密吧？」緹娜走了過來，右手上伸出一根頂端是尖銳的鐵棍。
她在鐵棍之上附著了霸氣，然後朝著大門投擲，嘭地一聲，大門被鐵棍給擊穿。
「餅乾房」內隱隱傳來尖叫聲。
「裡面有人！」達斯琪提醒道。
緹娜皺了皺眉，這座理應沒有海軍與戴維·瓊斯海賊團之外的其他人的島嶼上，為什麼會多了這麼一群人出來？
她一腳踢在鐵棍上，嘭地將大門其中一扇給撬碎，露出裡面的房間。
「餅乾房」內相當寬敞，方才發出尖叫的一群人縮在了一起，他們發著抖，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緹娜看到這一幕，禁不住微微張嘴，香菸也隨之落到了地板上，濺起了火星。
「他們是……小孩子吧？」達斯琪愣了一陣，才用懷疑的語氣說道，「可是，他們的體型怎麼都這麼巨大？是『巨人族』的小孩嗎？」
縮在角落裡的「孩子們」，雖然外貌上看起來只有不到十歲，但是光是他們展開的手掌，就足以將緹娜與達斯琪兩人抓住。
因此，達斯琪才會有他們是「巨人族」孩童的猜想。
可是，緹娜卻有了更深、更黑暗的念頭，她雙拳緊緊攥了一陣，才鬆開來：
「達斯琪，不管他們是不是『巨人族』的孩童，他們都是在G-5支部的眼皮底下被運送、關押到這裡來的。」
「緹娜少將……」達斯琪想了一陣，不禁後背發涼，「您是說，G-5支部內有內鬼？這……這怎麼可能呢？大家雖然都很粗獷，但是……」
「想要知道真相，問清楚就好了。」
緹娜用腳尖碾息了地板上的香菸，緩了緩，擠出微笑，朝著「孩子們」走去。
——
粉色長髮的波妮，直接來到了二樓，鑽進了滿是紙質資料的檔案室中。
她不是誤打誤撞，而是找到了一張平面圖，這才找到這裡來了。
「『和平主義者』、『和平主義者』……」
波妮念叨著，眼睛與手指在檔案書架上快速掠過，想要找到「天才科學家」貝加龐克留下的資料。
可是，她在這裡非但沒有找到有關「暴君」熊或「和平主義者」的資料，反而找到了一些意義不明的文件。
「『死亡毒氣』……從吸入到徹底死亡的時間記錄……人類作為『小白鼠』的充分利用……這些都是什麼啊？」
波妮只看了幾眼，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餘光一掃，又看到另外一份文件。
「『巨人藥』最適合的對象是兒童……『巨人化』的副作用依舊保留……活不到成年……可用『糖果』控制，但會上癮……」
波妮徹底明白過來，那群突然冒出來的、身穿防護服的人，正在這棟廢棄的研究所里，秘密地做著一些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
「這群混蛋！」波妮將手中的文件撕碎，父親的遭遇本就讓她對這種人體實驗深惡痛絕。
更別說這群人還挑戰人類的道德底線，對小孩出手，那還是人來的？
她將手裡的文件一一撕碎，又將書架推倒，然後伸手入懷，想要掏出她隨身攜帶的打火機。
海賊經常要野外求生，預備打火機會方便許多，即便加入了戴維·瓊斯海賊團，她仍一直保留著這份習慣。
呼呼——
忽然，波妮覺得房間內的溫度似乎降了下來，她朝前想要邁出一步，雙腿卻不聽使喚地釘在了原地。
她低頭一看，自己的雙腿已被冰雪覆蓋，凍住了，冰冷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
怎麼回事？
惡魔果實能力攻擊？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你這個外來人，要對我們寶貴的實驗資料做什麼？」
一個撲展著青綠色翅膀的鷹身女妖，在波妮前方不遠處落下，鷹爪按在了地上。
她年輕的臉上攜帶著微笑，但是語氣卻異常冰冷。
「與『青雉』庫贊相似的冰雪系能力嗎？」波妮看到敵人現身，反而鬆了一口氣，她一邊猜測，一邊蹲下來，雙手抓住了凍結的雙腿。
莫奈呵呵冷笑著朝她走來，羽翼一抖，在揚起的雪中，每一根羽毛都凍成了鋒利的小刀。
「我的『雪雪果實能力』當然比不過『青雉』的『冰凍果實能力』，但是對付你卻是綽綽有餘了，『大胃女』喬艾莉·波妮。」
莫奈對「超新星們」有一定的了解，因此知道波妮的姓名。
她揮舞羽翼，羽毛刀刃砍向波妮的脖頸。
波妮直接就地一滾，躲過了羽毛刀刃，雙手又一撐地板，一個後空翻拉開了距離。
莫奈面露驚訝神色，低頭看去，就看到原本凍住波妮雙腿的冰雪已化成了一灘水，流得滿地都是。
「奇怪的能力……是融化嗎？」莫奈歪著頭，詢問道，「難道說，你的能力恰好是能克制我的？」
「我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能力告訴你這個敵人啊！」波妮伸出手指，拉了一下右眼下的皮膚，做了個鬼臉，還吐了吐舌頭，「笨——蛋——」
莫奈雖然面帶微笑，但是臉色卻陰了下來。
她的雙翼一揮，數十隻冰雪白兔就從她的羽毛之中飛出，像是一顆顆雪球般砸向波妮。
波妮側身躲過，那些白兔雪球就嘭嘭嘭地砸在了牆壁上，仿佛有人在捶鼓一樣。
「嘖。」莫奈發出不滿的聲音。
波妮朝著側面奔跑。
不過，她似乎是一個不慎，被什麼絆倒，跌倒在地上，還滾了一圈。
莫奈抓住機會，忽然大喝了一聲。
雪花覆蓋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都蓬鬆了一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猙獰的雪人怪物一樣。
咻——她朝著波妮撲了過來，掀起了冰冷雪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