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恐怖幽靈號撕裂了海戰
龐克哈薩德島周邊海域，一艘「G-5支部」的海軍軍艦之上。
斯潘達姆在微微搖晃的船艙里來回踱步，皮套固定的臉上滿是不耐煩：「都已經第8天了，他們還沒分出勝負？」
他現在已調任為「赤犬」薩卡斯基身邊的事務官，沒什麼功勞，卻一路升遷得極快。
在向「赤犬」提出那自以為完美的解決方案後，斯潘達姆就坐在「G-5支部」的軍艦內，等候龐克哈薩德島內的一切結束。
不過，整個過程耗費的時間遠超想像，「赤犬」與「青雉」的對決已經來到了第8天，斯潘達姆的耐心也快要耗盡了。
「『赤犬』那傢伙到底在做什麼？怎麼還沒解決掉『青雉』？有這麼難嗎？」
斯潘達姆還想坐收勝利果實，但卻沒想到要等這麼久，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發出吱嘎一聲，雙手垂了下來，一副頹廢的模樣。
自從水之都後就選擇跟隨斯潘達姆的原CP9新人——容貌有點像老鼠的內羅吃著一個汁水四溢的蘋果，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長官，您就再等等吧。」內羅的尖牙把果肉咬乾淨，蘋果核則被他丟進垃圾簍中，發出哐當一聲。
「兩位大將實力相當，打這麼久算是正常吧……不是說，羅傑與『白鬍子』也打了三天三夜不分勝負嗎？」
「可是現在已經過去8天了！」斯潘達姆瞪著內羅。
「這正是我最擔心的，打了這麼長時間，什麼結果都有可能……萬一要是『赤犬』敗了呢？」他質問道。
他沒想到戰況會這樣焦灼，他本以為「赤犬」是強於「青雉」，是穩操勝券的……
畢竟在「頂上戰爭」中，「赤犬」是敗給了「白鬍子」，而「青雉」卻是敗給了一個剛崛起不久的大海賊「深海閻王」。
從對手上看，就能高下立判。
然而實際情況是怎樣，他也無從知曉，因為他與「G-5支部」的海軍們都被命令不得登島，以免被大將之間的範圍攻擊波及。
只是，斯潘達姆只要一想到「赤犬」有可能會輸，就焦躁不已。
要是為此丟了海軍元帥之位，他們家族的投資就全都泡水了，還得罪了新的海軍元帥，說不得以後就被「青雉」徹底冷落了……
這時，艙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留著寸頭、短須，戴著墨鏡，背著手走到沙發邊坐下。
「維爾戈中將。」內羅不得不提醒般地戳了戳自己的左臉，「您這裡沾了一根薯條。」
維爾戈沉默了一陣，說道：「我知道，我是故意的。」他伸出手，摸到臉上的薯條，取了下來，放進嘴裡，咀嚼了兩下，就吞進肚子裡。
斯潘達姆向他抱怨道：「維爾戈，我們真不能登島看一看嗎？也許他們已經分出勝負了？」
「不行。」維爾戈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是兩位大將下達的命令，也是世界政府與海軍本部要求的。我們不能做任何擾亂結果的事情。」
「他們之中如果有了勝者，自然會前來宣告結果，我們只需要維持周邊秩序即可。」
斯潘達姆仍舊不死心，勸說道：「那萬一他們要打上半個月、一個月呢？我們就在這裡一直等下去？」
「應該用不了這麼久。」維爾戈架起右腿，放在左腿膝蓋上，神情嚴肅地說道，「我覺得他們之中應當很快會出現勝利者了。」
斯潘達姆搖著腦袋，覺得維爾戈太過樂觀了，他有些後悔跟來看熱鬧，當初還不如在香波地群島度假，靜候結果呢。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甲板上響起。
隨後，他們看到一個海軍士兵闖入船艙內，雙腳一併，手臂一揮，行了個軍禮，臉上滿是驚慌失措。
「怎麼這麼慌張？」維爾戈看向他，「發生了什麼？」
「維爾戈中將，我們發現了一艘海賊船，它正以極快的速度，朝我們的軍艦駛來！」
「海賊船？」斯潘達姆一下子嚇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這兒附近也有海賊嗎？」
他輕易是不願意進入「新世界」的，因為這裡的海賊大多有名有姓，又極為兇殘，完全不是「樂園」的海賊可比較的。
維爾戈較之就鎮定多了，覺得估計又是剛從「樂園」過來的「新人」，開口問道：「是哪一支海賊團？看得到海賊旗嗎？」
「看得到。」海軍士兵雙眼裡露出畏懼，即便在自己的長官面前也掩飾不住，「是戴維·瓊斯海賊團的旗幟。」
「戴維·瓊斯？」這下子，維爾戈的臉色也變了變。
「啊？！」斯潘達姆大叫了一聲，他對戴維·瓊斯可就很熟悉了，「怎麼會是他們？！」
之前在水之都雖然沒有正面接觸，但是自己的CP9全員死在他與他的船員手裡，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然後就是「頂上戰爭」，斯潘達姆又一次縮在幕後，但也通過傳聞知曉了戴維·瓊斯海賊團在瑪麗弗德內如何血腥地突出重圍。
不說海軍本部與白鬍子海賊團交戰損失的士兵，光是死傷在戴維·瓊斯海賊團手上的，就是一筆大數目。
戰國元帥封鎖了消息，因此外界還可能不怎麼體會到這件事的可怕。
但是海軍內部的口口相傳，尤其是那些親歷者的描述，都讓人毛骨悚然。
為此，相當多的海軍士兵，都像是畏懼「四皇」一樣，畏懼著這位名為「戴維·瓊斯」的大海賊。
現在，他的海賊船忽然出現，還朝著他們的軍艦駛來，斯潘達姆與士兵哪裡能不慌張呢？
斯潘達姆連忙扯住維爾戈的衣袖，尖叫道：「你快想想辦法，那群人可是瘋子！」
「不要慌。」維爾戈甩掉斯潘達姆的手臂，站起身來，「通知其他軍艦，一邊炮擊，一邊朝龐克哈薩德島靠近，然後立即登島。」
海軍士兵連忙應道：「是！」
他轉身跑了出去。
斯潘達姆驚訝地問了一句：「你不是說不能登島嗎？」
「這種時候也只能靈活應變了。」維爾戈朝著船艙外走去，斯潘達姆與內羅對視一眼，緊隨其後。
「根據各種情報顯示，在海上與戴維·瓊斯作戰，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到了陸地上，我們才有勝利的機會。」
他們才剛來到甲板上，就聽見遠處傳來連綿不絕的炮擊聲，然後是震盪起來的沖天水柱。
只是這些炮彈與水柱都無法阻止那頭海上巨獸的靠近，它的船頭上下顎微微分開，露出了尖銳利齒，像是在恫嚇著海軍軍艦們。
維爾戈、斯潘達姆所在的軍艦也朝著那艘黑船發射炮彈，但都被那頭可怖的、靈巧的戰爭機器給躲開了。
轟轟轟——恐怖幽靈號上冒起濃濃白煙，它還擊了，眾多炮彈射向了軍艦。
有的軍艦順利躲過，有的軍艦則被擊中了船身，炸裂開來，冒起了黑煙，還有的軍艦已駛向龐克哈薩德島。
恐怖幽靈號穿透了黑煙，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在了那艘半殘的軍艦上，像是一頭滄龍般將軍艦按入了海水之中，掀起了滔天浪潮。
海賊船與軍艦消失在海面上，良久的死寂之後，軍艦的碎片才浮到海浪之上。
嘭地一聲，那艘黑船又從海水之下一躍而出，咬住了另一艘軍艦，將它推翻，如法炮製地按入海水之下。
看著這一幕的「G-5支部」成員們，神色盡皆駭然不已。
「原來如此……」維爾戈看得呼吸有些沉重，「怪不得都叫他們是『一群怪物』。」
「現在是感慨的時候嗎？」斯潘達姆看得焦急萬分，恨不得立即棄船，但又怕落入海水中反而更為危險，「快登陸啊！」
「我們的軍艦已經在這麼做了。」維爾戈依舊鎮定地說道，「放心，你現在死不了。」
斯潘達姆轉頭一看，果然見軍艦距離龐克哈薩德島的海岸線越來越近，不由地心生希冀、驚喜萬分。
維爾戈則暗暗皺著眉頭，先是看了遠處的恐怖幽靈號一眼，又看了龐克哈薩德島一眼，低聲嘀咕道：「真是越來越多人了……」
「啊？」斯潘達姆沒聽清楚，轉頭看向他，「你剛說什麼？」
「準備登島吧。」維爾戈掩飾了過去，「先與斯摩格他們匯合，然後去找兩位大將。」
「啊，對對對！」斯潘達姆被提醒了，咧嘴大笑，「差點忘了，『赤犬』與『青雉』都在這兒呢！我看戴維·瓊斯今天要怎麼死？」
——
恐怖幽靈號又撕碎了一艘軍艦之後，其餘的軍艦都沒有阻攔它，它這才慢悠悠地靠岸，跳板伸向了龐克哈薩德島的陸地。
「怪了。」巴基一下船，就裹緊了身上的斗篷，有些瑟瑟發抖，「這座島溫度這麼低的嗎？」
他仰頭看去，天上倒是沒有下雪，只是目光所及之處白雪皚皚，就是一片冰天雪地。
戴維·瓊斯卻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很出色地掩藏著自己的氣息，但是戰鬥中的兩頭凶獸就做不到這一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