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赫見林墨已經有點動搖,但還是有些懷疑的樣子,便繼續問道:「所以,對於你來索馬監獄之前的記憶,你還記得多少?」
林墨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伽赫繼續問道:「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
林墨繼續搖頭:「不知道。」
「看來你這失憶的情況有點嚴重。」伽赫摸著下巴,邊思索邊說,「因為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才失去的記憶,我們也沒辦法對症下藥,這樣吧,我們可以先試一些常規的刺激性辦法來試試看能不能幫你恢復。」
「常規的刺激性辦法?是什麼?」
「比如說電療和催眠,想試試看嗎?說不定會有成效,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讓你記起什麼來。」
本來林墨是不相信伽赫的。
可這個人居然推敲出了他以前是個劍士,而且似乎還是對的。
要是真的可以通過這些辦法讓自己恢復記憶,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想到這,林墨便答應了下來:「好,那來吧。」
伽赫點頭應道:「那我讓他們先準備下,明天先用電椅給你通下電看看。」
林墨:「嗯。」
莫妮卡則沉默的看著林墨和伽赫之間的對話。
直到他們的對話結束後才微勾著嘴角,開口道:「我們這麼幫你,你總不能讓我們白忙活一場吧?」
林墨:「…」
伽赫立刻充當起了和事佬,傻笑道:「老大,他也算是我的朋友了,這次就當是給我個面子,幫他一次吧。」
莫妮卡不滿道:「伽赫,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伽赫擺手笑道:「我從來沒拜託過你什麼,這是第一次,拜託了。」
莫妮卡神色淡漠的盯著伽赫。
伽赫絲毫不慌,直面和莫妮卡的對上了視線。
沉默了片刻,莫妮卡邊靠在了自己的虎皮長凳的靠背上,不耐煩的說:「隨便你吧。」
伽赫咧嘴一笑:「多謝老大成全。」
然後,他便對林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走了。
林墨則隨手熟練的就把手中的木劍斜插進了自己的腰帶上扣住。
再然後,他又愣了。
額…我這是在幹什麼???
伽赫隨即大笑道:「哈哈哈,我就說吧,你現在是劍士實錘了。」
莫妮卡擺手道:「一把破木劍而已,拿走吧拿走吧。」
隨後,林墨對其微微頷首以表謝意,然後離開了莫妮卡的房間。
伽赫跟著林墨回到了林墨未來要住的那間牢房。
此刻,牢房已經被那幾個挨了揍的犯人打掃的差不多了。
雖然看上去比之前要乾淨了不少,可邊邊角角的地方還是有點髒。
但至少可以住人了。
即便自己還是很嫌棄…
伽赫把那幾個給林墨幹活的人趕了出去,然後把莫妮卡這邊規定的犯人們的日常作息給林墨簡單說了下,因為林墨目前還不屬於任何陣營,所以他是有權利不按照莫妮卡規定的作息來形式。
「從現在起,你就住這了,要是有什麼事,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就住在隔壁監獄樓二層二零一號房。」說完後伽赫就走了。
林墨把自己床鋪上的被褥稍微收拾了下,然後一個人坐在床上呆了一小會,拿著從莫妮卡那邊得到的木劍仔細打量著。
他總感覺還是差了點什麼,但他又說不上來。
外面經過的其他犯人見林墨在牢房裡盯著木劍發呆,礙於之前林墨一個人把一群人打的被迫給他幹活這件事,單就這棟監獄樓住在這一層的犯人而言,林墨就是他們惹不起的人,所以沒敢多議論什麼,趕緊就撤了。
林墨又呆了一會,很快就坐不住了,起了身往外走去。
凡是他走過的地方,那些看到他的犯人都會自覺的稍微後退一點。
但還是有幾個不信邪的想過來挑事,都被林墨用這把普通的木劍的劍身劈頭蓋臉一擊打翻在地。
之後,林墨穿過了監獄樓外的石林,來到索馬島的外沿沙灘上。
他剛踏出沙灘一步。
兩個相隔了百米遠的炮台上,兩束紅光從中射出,很精準的照在了林墨身上。
然後其中一個炮台的擴音喇叭里響起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喂,回去!你再向前一步,我們就開槍了!」
面對就在眼前的大海,林墨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就跟沒聽到監守在炮台上的值班人員的話,繼續一步步往前走去。
當他踏出第二步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左邊炮台的值班人員一槍打在了林墨的腳邊。
因為預測到了彈道不會擊中他,林墨躲都沒躲。
而那值班人員的槍法並不是不准,而是他故意打偏的,目的就是要嚇林墨回去。
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炮台上的人是不會輕易射殺島內的犯人的。
然而,炮台上值班人員的恐嚇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林墨繼續往前走著。
就在炮台上的人再一次警告林墨再往前走就要殺了他的時候。
林墨身後閃過了一道人影,哈文,也就是早上第一個發現林墨的人突然跑了出來,想要把林墨拉回去。
林墨一個側身,完美避開了哈文的觸碰。
這時候,炮台那邊,又一發子彈飛了過來,因為哈文是突然冒出來的,不但沒有抓到林墨,現在是想要剎車都剎不住,這發子彈的彈道很快就會擊穿哈文的腦袋。
哈文整個人都嚇傻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林墨忽然出手把他推了回去,然後抬手一抓,穩穩的把那枚子彈抓在了手心。
然後,被推開摔倒在地的哈文愣了。
炮台上的兩個值班人員也愣了。
林墨回頭看了眼哈文,面無表情道:「回去。」
哈文愣愣的點了下頭,立刻連滾帶爬的往回跑。
林墨則瞄了眼剛才開槍的那人,冰冷的視線讓那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隨後他便轉過身又繞了回去。
炮台上的值班人員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林墨回到所謂的安全區後,哈文便在和他隔了五米遠的距離,又緊張又害怕的問:「剛,剛才,我是不是看花眼了?你是不是徒手接子彈了?」
林墨看向握拳的右手,然後攤開手掌,一顆還冒著硝煙的子彈赫然出現在了哈文眼前。
而林墨的手掌心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