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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循著莎貝拉的氣息,一路追進了迦勒鎮中心唯一的一棟大教堂里。
這座大教堂用來祈禱的堂室,空間很大,至少可以容納五百人還很寬敞。
而此時,在這堂室內,加上剛進來的林墨,一共就只有四個人
林墨一出現,赫拉爾就擋在了林墨面前,不讓他繼續前進。
坐靠在王座上的修介,神色淡漠的盯著林墨。
莎貝拉雖然逃到了這裡,卻很自覺的和修介保持開了至少二十米的距離,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嬌滴滴的說:「主上~這次上島的人都好兇啊,你看人家的翅膀都被打穿了,好痛啊,您可要為人家做主~」
修介淡淡的掃了眼莎貝拉,雖然沒有說話,但那陰冷的氣質,就算隔了很遠,都讓莎貝拉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赫拉爾面無表情的說:「總有一天,你會死在自己的愚蠢行為上。」
莎貝拉毫不在乎的說:「要是能被主上親手殺死,那也值了。」
林墨懶得聽赫拉爾和莎貝拉之間的閒扯,沉默著繼續往前走去。
赫拉爾則雙手交叉環抱自己,身後那條細長的尾巴時不時的甩動著,就在林墨靠近之際,一尾巴就向林墨甩了過去。
林墨拿起洞爺湖『哐哐』幾下,快准狠的將赫拉爾那比鋼筋棍凝土還要堅硬的尾巴,來回過了幾招。
赫拉爾尾巴尖和洞爺湖相碰撞的時候,居然還冒出了火星子。
「嗯?」赫拉爾眼神中閃過一絲小小的驚異之色,「一把木劍居然能承受我這麼多次攻擊。」
林墨面無表情道:「滾開。」
然後直接一個霸王色壓了過去,赫拉爾瞬間停住了所有動作。
即便如此,他卻並沒有就此倒下,額頭冒出了幾滴冷汗。
而林墨,則繞過了他,完全忽略王座上的修介,盯住了莎貝拉,『嗖』的一下,踩著瞬步,瞬間出現在其面前。
莎貝拉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煽動起了自己的蝴蝶翅膀。
然後,從她的翅膀里,不斷飛出無數的小蝴蝶,紛紛揚揚的向林墨包圍了過去。
林墨直接一口豪龍火之術,一條燃燒著烈焰的龍,嘶吼著一口把莎貝拉吞了下去。
而作為莎貝拉主人一樣存在的修介,卻全程漠視的看著,根本沒有要動手去救自己手下的樣子。
當火龍消失之後,莎貝拉也跟著消失了,留下了一地焦黑的粉塵。
要是一般人,肯定以為莎貝拉已經死了。
但林墨卻注意到了,在這偌大的陰暗教堂里,有一隻小小的黑色蝴蝶,正小心翼翼的靠著牆角飛著,似乎是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
林墨冷笑了一聲,反手就把洞爺湖,向著那隻蝴蝶甩了過去。
被霸王色壓制著的赫拉爾,強行突破了束縛,扇動著背後的黑色翅膀,快速向莎貝拉飛了過去。
就在他準備把洞爺湖打下去的時候,林墨語氣冰冷的沖赫拉爾喊了一聲:「給我下來!」
然後,一股更為強大的無形力量一股腦全部壓在了赫拉爾身上,赫拉爾瞬間失去了戰鬥力,從半空墜落而下,『砰』的一聲巨響,在教堂堅硬的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本來還存在僥倖心理的莎貝拉,見赫拉爾被完全克制了,眼看著洞爺湖就要把她刺穿,沒再多想什麼,立刻恢復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洞爺湖狠狠的刺穿了她的肩膀,將其釘在了後面的牆上。
要是繼續保持小蝴蝶的形態,被洞爺湖整個刺穿,那她就真的嗝屁了。可要是恢復了原樣,要是運氣好,這一劍沒有刺中她的要害,那她就還有一線生機。
很顯然,她賭對了。
雖然還是受了傷,但至少還活著。
赫拉爾和莎貝拉都沒了還手的餘地,作為他們的主人,修介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甚至還覺得很無聊。
林墨淡淡的掃了眼修介,要是換做以前的他,只要達到目的,其他的事,他都不會去管。
可現在,面對這對自己忠心的手下的死活不管不顧的傢伙,他就莫名覺得有點反感。
林墨盯著修介開口問道:「你不管他們?」
修介則依舊保持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語氣淡漠道:「我身邊不需要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弱者。」
林墨淡然的盯著修介,忽然想到,要是這個傢伙是這座島上最強的人,那麼,他在這座島上的任務,就絕對會跟這個傢伙有關係。
既然如此,那就先打一頓再說。
於是,他便對著洞爺湖所在的方向伸出手去,洞爺湖就隨著他的意念,『刺啦』一下從牆上、莎貝拉的肩膀退了出來,然後迅速回到了林墨手中。
林墨直接就向修介走了過去。
修介則看著林墨,語氣平淡的說:「你最好離我遠點。」
林墨沉默著沒有搭理他。
但他卻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當他越是靠近修介,自己的身體就越有一種莫名的並不好受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侵蝕他的身體和意識一般。
修介見林墨沒有要停下的樣子,還特意很『好心』的提醒了下:「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你最靠近我,死的就越快。」
林墨:「…」
是毒嗎?
以防萬一,林墨拿出了幾顆系統送的解毒藥丸丟進了嘴裡。
但身體上,意識上的侵蝕感,卻並沒有因此削減半分。
直到林墨踏入以修介為中心,半徑十米內的區域的時候,他的腳底仿佛正在被無數蟲蟻啃噬一般,讓他立刻頓住了腳步往下看了一眼。
此刻,他的腳,從腳底板開始連同著拖鞋一起發黑,並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冒,凡是這黑色所及之處,都是難以言喻的被無數蟲蟻啃噬的酸爽感。
莎貝拉從半空掉落下來後,扶著牆壁,勉強讓自己站了起來。
當她看到林墨居然還真走進了『危險區』,便幸災樂禍的冷笑了起來:「沒有人能靠近主上,所有試圖靠近的人,全都死了,你膽子可真大,只可惜,就算你現在後悔也晚了,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林墨壓根就沒把莎貝拉的話聽進去。
看著自己腳上的異樣,林墨試著往後退了退,卻發現,就算他退出了那十米範圍,自己腳上的那一大片黑,卻並沒有因此停下蔓延,依舊繼續不斷的往上滋長,只是滋長的速度變慢了而已。
雖然吧,這感覺確實不好受,但和之前見聞色等級增長所帶來的腦袋快要爆炸以及被大佛形態的戰國一巴掌拍的全身骨骼差不多同時斷裂的感覺相比,還稍微好了點。
而修介,還是原來的樣子。
在他看來,林墨就跟他以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一樣,他甚至都已經預想到後面林墨被他的死亡詛咒備受折磨和痛苦,在快要被完全吞噬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哭喊著央求他殺了他的慘狀。
修介無趣的打了個哈欠:「我還以為你會不一樣,結果都一樣。」
正當他百無聊賴,從王座上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剛轉身,就立刻頓住了腳步。
修介回頭看了眼,只見林墨原本已經如黑碳般漆黑一片的腳,居然又從腳底板開始恢復了原來的狀態,並且恢復的速度比侵蝕的速度還要快不少,當修復速度追上並壓過侵蝕速度,林墨的雙腳就完全恢復了原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穿著的拖鞋和一小段褲腳沒了。
所以,他現在是光腳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