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見林墨拿出了個類似弓弩的奇怪東西,開著玩笑問:「這是什麼?要送我嗎?」
林墨淡淡的點了下頭。
林風愣了愣,將林墨給的弓弩拿了過來,隨意的察看了下:「這是弓弩嗎?好像壞了,是半成品嗎?」
林墨面無表情的說:「認主。」
林墨這麼一說,林風臉上玩味的表情慢慢變得凝重。
這個大路的靈器從最次到最好,依次是低等、中等、高等、特等、半神器、神器。
半神器以下品質的靈器都不能認主,幾乎是誰拿了都能用。
而半神器,其中也就只有一小部分可以認主,大部分半神器也是不能認主的。
神器的話,倒是都能認,但是神器的數量極為稀少,就大陸目前而言,眾所周知的神器也就只有兩把。
林風本來以為林墨是在開玩笑。
可他觀察了林墨很長時間,怎麼看怎麼覺得林墨這人就不是會開玩笑的人。
「你確定,這東西能認主?」林風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
林墨淡淡的點了下頭。
林風還是覺得不太現實:「這是半靈器?為什麼要給我?你自己用不行?」
林墨懶得跟他多廢話:「要就收下,不要就算了。」
林風見林墨真的把那『半成品弓弩』要收回去,立刻將其奪了過來,坦然道:「我可沒說不要,既然你都送了,那就是我的東西,這要怎麼認主?滴血嗎?」
話說著,林風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指尖一滴血緩緩滴入那八重靈弩上。
一陣微弱的紅光閃過,滴在八重靈弩上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入其中。
當血完全融入八重靈弩後,整個弓弩開始不住的抖動起來。
林風不由緊了緊眉頭。
也就眨眼間的功夫,八重靈弩逐漸透明,很快就消失了。
感覺到右臂有一瞬間的刺痛。
林風將衣袖撩起,在他右手臂上,居然出現了幾道類似紋身的黑色紋路。
「這…」林風微訝了下,很快,有關於八重靈弩的所有使用方法自行融入林風的記憶,林風立刻恍然大悟,同時,看向林墨的眼神也變得難以琢磨了起來。
沉默了片刻,林風才開口問:「這個弩叫什麼?」
林墨隨意道:「八重靈弩。」
林風繼續道:「這是不可多得好物,你是從哪弄到的?」
「保密。」
「那為什麼要送給我?」
「沒有原因。」
「你覺得我會信?」
「不信就還我。」
「這東西已經認主了,怎麼還?」林風稍頓了下,隨即輕笑道,「算了,你不想說,我問再多也沒用,總之,謝了。」
林墨沒再繼續說什麼。
這時,林墨身後的樹林裡傳來了窸窣的聲響,緊接著,響起一串由遠及近的腳步。
林墨和林風同時向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一身青色便衣,面容還算清秀的男生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雖然這個男生看著很面生。
但這個人整體給林墨和林風的感覺卻說不上來的熟悉。
「兩位,要去哪啊?」男生微勾著嘴角問。
林風則輕笑著問:「你是?」
男生將肩上的一片落葉拍下,繼續道:「我叫猿飛。」
這名字一出,再加上那抹壞笑,林墨馬上就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妥妥就是大蛇丸。
說到偽裝,林墨不得不服,大蛇丸是真的強。
外貌就算了,不但聲音也能改變,個頭和身材都能完美偽裝。
要是這傢伙多加收斂,然後低調行事,林墨自己都沒把握能否馬上就認出他來。
林風則仔細打量了這個男生一圈,隨即微笑道:「我叫林風,他是林墨是我的陪讀,我們要去音韻城讀書。」
「哦,音韻城啊。」大蛇丸似笑非笑的說,「我無父無母,自幼一個人在這大陸闖蕩,累了,想要結識一些朋友,一起行走大陸,不知兩位是否願意帶上我一起?」
大蛇丸的話中漏洞百出,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聽出不對勁來。
但林風卻很大方的應允了大蛇丸的請求:「好啊,那就一起吧,我這個陪讀不愛說話,有你一起的話,這一路應該不會太無聊。」
大蛇丸若有所思的盯著林風:「你就這麼答應了?」
林風無所謂的說:「你若是後悔了,隨時可離開。」
大蛇丸則不在意的說:「那倒是大可不必,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出發?」
林風繼續道:「現在。」
大橘又回到了林墨的腳邊,*邊蹭邊『喵喵』叫。
林墨看了它一眼:「走開。」
大橘就跟沒聽懂一般,不但不走,還繼續蹭。
直到林墨邁開步子要走的時候,大橘一個躍步,穩穩的跳到了林墨肩上。
感覺到肩膀一重,林墨拎起大橘的後脖子,毫不猶豫的將其丟給了林風。
林風倒是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接住了大橘,並摸了摸大橘的貓頭:「被嫌棄了吧,沒關係,我抱著你好了。」
大橘瞅了眼林風,『喵』了一聲後就窩在林風的懷裡,開始睡覺。
見林風和大橘如此和諧,林墨心底尋思著,這大橘應該是林風的機遇之一…
之後,三人一貓便踏上了前往音韻城的路。
一路遇到了數隻野生靈獸的攻擊,都被大蛇丸給解決了。
白天三人一貓忙著趕路,晚上休息的時候,林風就用鴻軒師傅教他的方式,在月光下修煉。
至於伙食,有時候是大蛇丸去打獵,有時候大橘會從樹林裡拖出一隻比它體型大五六倍的靈獸屍體。
如此過了三天。
在第三天的下午,三人一貓準備在天黑的時候找個落腳地的時候,一輛正在疾馳的靈獸車,呼嘯著向他們飛奔而來。
「林墨、林風!」鴻軒的聲音從靈獸車上傳來。
林墨幾人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去。
鴻軒駕駛著靈獸車,在他們身後停了下來。
林風輕笑著問:「你怎麼來了。」
鴻軒沉默了下,心情沉重的說:「師傅不見了。」
聞言,林風微皺了下眉,問:「怎麼回事?」
鴻軒噘著嘴說:「明明前天還好好的,可是,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時候,師傅已經走了,屋裡只留下了一句用灰塵描出來的話,我剛看完,那灰就被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