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絕對是一件非常耗費時間的活兒。
光選船體的造型,賽東就選了一晚上。
當一大早,大金牙拿到賽東畫的設計圖時,大金牙明顯愣了一下。
「你這玩意你告訴我你畫的是船嗎?」
大金牙看著賽東遞來的那張所謂的設計圖,眼皮直跳。
那是一個細長的橢圓形的物體,說是船,但是樣子更像是一個寬了許多的子彈頭。
子彈頭的頭部畫著一對兒眼睛和一排鯊魚牙齒造型十分的擬人化。
「樣子是什麼樣無所謂你這後面畫著的是螺旋槳嗎?」大金牙指著圖紙邊緣。
「啊不是,那是尾翼。」賽東邊吃四四三買來的早餐邊回答。
「尾翼?你別告訴我你畫的這玩意是架飛機」大金牙額頭冒出黑線。
「這是基洛夫飛艇,飛不飛的無所謂,關鍵是樣子是這樣就夠了。」賽東說著,端起了一碗黑漆麻烏的湯,「我就是餓死!從這裡跳下去!我也不喝這個湯!呲溜~媽呀真香~」
「樣子倒是蠻霸氣的不過你這麼一設計的話,造價可能要貴一些,你還有多少礦石,交個底吧。」大金牙一早就得到了四四三被搶錢的消息,知道賽東沒錢了,但是對方還連夜畫設計圖,他大金牙也不是傻子,看賽東的架勢就知道賽東不可能只有兩千萬的貨,對於搶劫的大金牙已經派人去追錢了,不過錢到手後他是不打算還給賽東的,因為他要黑吃黑,不是替天行道,這兩筆買賣算下來,他今年都不用接活了。
「東西有的是,關鍵你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賣家吧。呲溜~」
大金牙笑著,從賽東手裡搶了塊兒餅,吧唧吃了一口,搖搖頭又放下,「找買家不是不行,關鍵你給我多少分成啊?」
「咱倆說這個多傷感情啊!別提錢了!吸溜~」
「不不不,我們剛認識,能宰你還是要宰的,別提感情,傷錢。」大金牙露出了一口明晃晃的金牙。
「別提分成了,反正我在你這裡搞船你私下吃我的也不少,差不多得了。」
「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等著我坑你吧。」
兩人愉快的交談完畢,沒過多久,大金牙就帶著一個穿著很普通的人來到了船廠。
「貨呢?」那人一臉不耐煩。
賽東對四四三努努嘴,四四三從一旁角落裡搬來個木桶。
那買家從上衣口袋掏出個單面鏡,又在木桶里一陣摸索,抽出一塊兒動力礦石後,拿著鏡子仔細觀瞧。
「嗯成色一般。」
「大小一般。」
「純度也一般。」
「一般。」
「一般。」
「還是一般。」
「一般哥,你開個價吧,也別在這裡挑刺了。」賽東歪頭看著買主。
「這樣吧,我給你們個實價,這一桶我全收了,給你們一千三百萬。」
一聽這話,四四三當場想吐槽,賽東則是擺擺手。
「能加價嗎?」
「不能,這底線了。」買主一臉平淡。
「那好吧,四四三啊,把桶給這位」賽東說著,一副要賣的樣子,一旁的四四三都急死了。
「把桶給這位買家留著當個紀念品,裡面的礦就不給啦,讓他後悔去吧。」
「你!」買主想發飆,可對方連動力礦石這種違禁品都能搞到,不知道是哪來的硬茬,他也不敢造次。
「愛買不買,不買拉倒!送客!」賽東下了逐客令。
這新買家出價簡直離譜至極,昨天看起來就像個黑商的夏洛克都給了一桶兩千萬的高價了,這新買家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出手就砍小一半,把人完全當成了傻子。
「哼!走就走!什麼垃圾玩意也想賣高價!」買主頭都不回的直接瀟灑的走了。
「再給你找個?話說你為什麼不找夏洛克繼續交易呢?他給的價格還行啊。」大金牙有點好奇。
「這畢竟是違禁品,涉及的人越少越好。」賽東摸著下巴,一臉的聰明樣。
「啥玩意?」大金牙被整不會了,他懷疑自己是耳朵出了毛病?於是追問道,「你知道涉及的人少了好,還找那麼多買家幹嘛。」
「我就是要搞事情啊,事情不鬧大怎麼行。」
大金牙完全是無語了,四四三在一旁雖說也是一頭霧水,但是心愛的船長說什麼做什麼,他是不會質疑的。
對於錢,賽東不是很在意。
關鍵是這批礦石的來歷得加以利用才行。
海賊占領一個島嶼,壓迫島民幫忙沒日沒夜的開採礦石,島民求救海軍,結果請來的中將成了海賊的合作夥伴和保護傘
這麼一個大新聞,這麼一個打擊海軍在民眾心裡形象的機會,賽東這小機靈鬼肯錯過才怪了。
接著兩天時間,剩下的礦石分別以虧兩百萬貝利,虧三百萬貝利,虧一百萬貝利等價格,全部出手。
值得一提的是,夏洛克又買了兩桶,並且價格也是這裡面出價最高的,如果不是有別的考慮,賽東可能還真就把所有礦石都出給夏洛克了。
當越來越多的動力礦石散出去之後,關於風箏島的事情也開始被大量傳播。
起初,大家都是在羨慕得到這批礦石的幸運兒。
但逐漸開始,大家都海軍乃至世界政府不滿的情緒散發開來
花椰菜島第79號咖啡館。
一夥「馬戲團藝人」,人手一個咖啡,正在看著報紙。
而這間咖啡館的老闆,被正被原CP9成員,羅布·路奇拿來墊腳。
「你還知道多少?」羅布·路奇抿了口咖啡。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別殺我!別殺我!」
咖啡館老闆被腳踩著,一點都不敢反抗。
因為他知道眼前幾人正是大名鼎鼎的CIPHER POL 9特工組織。
「你說你脫離了革命軍,嘖嘖嘖,這讓人如何能相信呢?」羅布·路奇吹了吹手上端著的咖啡,那滿滿的香氣瀰漫了咖啡館,但是一股名為死亡的氣息要比這香味兒大了許多。
「我真的很久都沒為革命軍做事了東軍的軍隊長貝洛·貝蒂我之前也根本沒有過交集,她是不是在這座島上我根本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是嗎?」羅布·路奇腳越踩越狠,腳下的咖啡館老闆不斷的哀嚎和求饒
良久之後,羅布·路奇累了。
他拿出一方白手絹,擦了擦自己的鞋子。
眾人離開。
等到半小時之後有人來咖啡館點咖啡發現吧檯無人
才發現,咖啡館老闆早已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