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超然的地位

  軍艦上,眾人登船。

  上船之後澤法沒有理會任何人,獨自一人進入船艙。

  從他那緊攥著一直未鬆開的拳頭可以看出,他一直都在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這也不能怪澤法,在這裡他是最反對給白鬍子海賊團那些條件的人,對他來說海賊就應該被關進監獄中,

  說什麼只要不作惡就不會逮捕,那麼那些海賊之前犯下的罪孽就都能清除嗎?

  隨著澤法的一言不發,船上的氣氛也跟著怪異了起來。

  卡普打了個哈氣:「我去睡一覺,到了別忘記叫我。」

  「放心吧卡普中將。」庫贊擺擺手說道。

  戰國看向鶴:「我也去休息一下。」

  「去吧。」鶴有些心累的說道。

  這次行動進行到現在弄了一個這樣的結果,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要從什麼樣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了。

  首先,這次行動的首要目標,祗園已經被順利救出,就從這一點來看這次行動已經成功了。

  而至於答應白鬍子的那個條件,鶴其實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

  首先一點,這個條件可以起到穩定白鬍子海賊團的作用,海軍也不願意得罪擁有震震果實力量的白鬍子,

  白鬍子最可怕的並不是他如那怪物一般的實力,而是他的果實。

  得罪了白鬍子,就意味著海軍總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可能發生一場大海嘯。

  而那個條件雖然帶給了白鬍子海賊團特殊的地位,但也將海軍和白鬍子海賊團那惡化的關係給恢復了過來。

  這也是為什麼拉爾森不擔心鶴答應之後會反悔的原因。

  鶴看向薩卡斯基道:「海面被凍住了,需要你把海水融化開。」

  「我知道了,」

  薩卡斯基並沒有建議自己被當成了工具人,走到船尾開始釋放岩漿融化冰層。

  庫贊和波魯薩利諾也都走到一旁,此時船上只剩下鶴和祗園。

  鶴說道:「你在他們的船上都發生了什麼,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沒有,我在他們船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祗園猶豫了一下,拿出那張照片:「鶴姐姐,有件事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加入海軍其實是」

  她將來龍去脈,以及在海賊船上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對於祗園來說,如果在這個世界上只能找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那麼那個人一定是鶴。

  她和鶴雖然不是親姐妹,但鶴對她比對親妹妹還要親。

  鶴看著那張照片沉默了:「這件事你之前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說?」

  祗園把頭埋得更深了。

  「唉。」

  鶴嘆了口氣:「回去之後我會幫你調查的,你放心好了。」

  「恩恩。」

  (很多人不喜歡祗園這裡的情節,所以之後她的劇情我就能不寫就不寫了。)

  另一邊,拉爾森和白鬍子也回到了船上。

  一上船,他們就看見船上有兩個姿勢怪異的冰雕。

  拉爾森氣的咬牙道:「這兩個傢伙竟然被人這麼輕鬆就給解決了,回頭要是再敢跟我哭訴訓練累,我非得好好教訓他們!」

  白鬍子笑呵呵道:「他們也只是孩子嘛,鬥不過那個小海軍也正常。」

  「你就別替他們開脫了。」

  拉爾森道:「你也看見今天的情況了,他們到底有多危險你也清楚,如果上船的是那個薩卡斯基,恐怕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死了。」

  白鬍子眼一瞪:「他敢!」

  趁著熔岩果實最後的時間,拉爾森走到馬爾科和普朗克這兩個冰雕前,用岩漿一點一點的融化他們身體表面的寒冰:「這麼長時間竟然連冰都沒有掙脫開,我平時叫他們的東西看樣子是都忘了。」

  「用不用這麼麻煩。」

  白鬍子的一根手指上出現震震果實的光暈:「讓我直接震碎不就好了。」

  拉爾森說道:「他們現在身體四肢都被凍得十分僵硬,你這一下子都能把他們的身子震碎了。」

  「那好吧,還是你來吧。」

  白鬍子舒舒服服的躺在太師椅上,剛剛結束了一場大戰,他現在急需要烈酒來舒緩內心躁動的心情。

  他猛灌一口酒,臉上露出及其享受的表情:「那個小鬼挺不錯的嘛。」

  「你說的是哪一個?」

  「就是那個玩冰的。」

  拉爾森好笑道:「你好像對他很滿意?」

  白鬍子嘆了口氣:「上船之後凍住了他們兩個還沒有下殺手,老子欠他一個人情啊!」

  「你的人情太大,他承受不起。」拉爾森淡淡道:「等以後我幫你換。」

  白鬍子笑道:「那就說定了。」

  拉爾森挑挑眉:「我怎麼感覺你就是故意等著我這句話呢?」

  「怎麼會,我哪裡是那種人。」

  拉爾森撇撇嘴,沒想到如今白鬍子這濃眉大眼的傢伙竟然也開始跟他藏心機,玩心眼了。

  他小心的利用著岩漿融化馬爾科和普朗克表面的冰層,終於在他的努力之下,馬爾科和普朗克成功脫險。

  「冷死了冷死了!」

  剛從冰里出來,馬爾科就嗚嗷嗷的大叫。

  普朗克也是凍得連打噴嚏。

  拉爾森站在一旁冷笑道:「兩個人打一個,被人家這麼輕鬆的就給解決了,你們兩個出去之後可別說自己是白鬍子海賊團的人,我都替你們丟人。」

  馬爾科跑進船艙里拿出一個被子捂在身上,他聽見拉爾森的話縮了縮腦袋:「誰讓那個傢伙的能力那麼詭異,我和普朗克的能力都沒起作用就被他給凍住了。」

  普朗克流淌著鼻涕道:「我的果實能力對那傢伙完全沒有作用,我想防禦他的攻擊,但是他直接把我整個人都給凍住了。」

  拉爾森聽到他們的話這才反應過來,庫贊的能力確實非常克制他們。

  他們一個是絕對的防禦,一個是極致的恢復,但偏偏遇到了一個控制滿級的對手。

  本身他們的體術就不占盡優勢,對上庫贊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但拉爾森怎麼可能承認不是他們的錯,他冷著臉道:「那也是因為你們不夠強,如果你們夠強他還能凍住你們嗎?」

  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強詞奪理的家長,就好像再和孩子爭論一個問題時,爭論爭論突然發現孩子說話是對的,但又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只好找藉口把錯誤歸在對方身上。

  普朗克和馬爾科不敢和拉爾森爭論,全都低下頭。

  白鬍子在一旁微笑的看著這一幕,每一次馬爾科被拉爾森訓得說不出話時,他都覺得特別有意思,

  對他來說這就是家的感覺。

  這時馬爾科突然反應了過來:「不對啊,你們不是和海軍在戰鬥嗎?怎麼回來了,難道戰鬥結束了嗎?」

  拉爾森道:「戰鬥結束了。」

  「那些海軍呢?」

  「都已經走了。」

  「走了?」

  「別關心那些沒有的了。」

  拉爾森面無表情的說道:「比起這場戰鬥,你們難道不更應該關心一下自身實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