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禮尚往來
成為惡魔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巴基抬了下手，瓦斯氣體組成的軀體慢慢凝結出森白的骨頭鮮紅的血管及神經元組織攀附而上，粉色肌肉交織又包裹其上，最後是一層皮毛蓋在上面。
原本溶解於瓦斯之中的軀體又重新生長出來。
自然系能力者的元素化，放他這，應該叫惡魔的人型化.
「實驗非常成功，看來我又給這個世界的人們在迷霧中探出了堅實的一步。」
「只需要把精神狀態的惡魔啃下，再讓這惡魔取代了自己。」
「然後就成了。」
巴基一臉認真的總結了一下。
沒覺得有什麼難度。
除了要記得把鼻子丟到兩公里外保持呼吸通暢外。
一切都非常簡單。
他可從不是什麼吝嗇的人，有好東西當然要大家一起分享了。
惡魔的互斥本能，是建立一個宿主下的兩個寄宿惡魔，但只要宿主成惡魔，就能夠同時擁有兩種能力了。
巴基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保守了。
把簡單的問題給複雜化了。
「覺得我的魔術怎麼樣？」
他扭過頭，對著還清醒著的幾人說道。
「一個奇蹟！」
莫奈認真回道。
另一旁的煙霧惡魔吐了口煙圈，審視一番後，默默縮了回了凱撒的體內。
雖然這床帶有別人的味道。
但將就吧。
沒看見脾氣爆的那個連渣都沒剩下麼？
繚繞的煙圈無聲消散。
巴法羅和古拉迪烏斯則對視了一眼，覺得面前這個長出羊角的惡魔有些眼熟。
「惡魔…小丑？」
這傢伙竟然沒死！
「恭喜你，答對了！」
「很可惜，我今天沒有準備獎勵。」
「那就獎勵你們都加入我的團伙吧。」
巴基手一揮，瓦斯氣體就將兩人團團圈住。
雖然只是剛剛得到這一能力，但直接化身惡魔的他，對瓦斯的掌控直接就到如指臂使的程度。
甚至比四分五裂果實的操縱還要更上一層。
畢竟那枚果實上面還有個惡魔存在。
那自己你能不能像惡魔小丑那樣直接吞噬惡魔填充自己呢？
精神世界裡，認知受到極大挑戰的惡魔小丑忽然感到背後一寒。
不過眼下他還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做。
心念一動。
瓦斯氣體成了他身體的延伸，在接觸到兩人的同時，直接發動了四分五裂果實入侵精神世界的能力。
……
……
天色又轉了幾個輪迴後。
剛剛走下船隻的明哥就接到了古拉迪烏斯打來匯報的電話。
「對不起少主，我們沒完成您的任務。」
這是古拉迪烏斯的聲音。
自己的家人。
明哥手指彈了一下，發出嗡的一聲。
這個結果並不出乎意料。
要是任務進行得太順利，他才會懷疑是不是小丑的把戲呢。
有波折，才說明這次的主動權掌控在自己手裡。
他沒有回話，在等自己的家人把話說清楚些。
「整個島嶼都炸了，我們繞了兩圈，都沒能找到莫奈和凱撒的痕跡。」
通過話筒，明哥還能聽到呼嘯風聲。
兩人似乎正在飛行途中。
「那就回來吧。」
他漠然說道，家人只要不背叛，一兩次失利並沒有什麼關係。
他反而是對島炸了這個結果有一二分懷疑。
和迷霧海戰時的輕視不同，明哥現在對小丑有些過分重視了，重視到，不惜用各種手段去弄死對方，卻又覺得，對方一定能脫出身來。
和草帽那個蠢小子不一樣。
在明哥心裡，只有小丑和自己是同類人。
他們對世界都有著同樣的期待。
期待它毀滅。
所以在聽到島嶼成功炸毀的消息，明哥才有些不敢相信。
「小丑，伱可別那麼容易死啊。」
他低語一句，心情有些複雜。
一方面，明哥恨不得小丑馬上就死，避免對自己的生意造成什麼影響。
另一方面，他又期望小丑不要那麼輕易地死掉。
「不能將你活生生折磨至死，絕對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
呵呵，我的家人可不能白死啊。」
明哥把維爾戈和托雷波爾的仇都算在了對方身上。
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啊！
船隻靠在碼頭。
「無趣的會議，不過轉一圈也好。」
明哥踩著吊兒郎當的步伐下來。
迎接他的幹部已經排成兩列。
稍遠處，還有模樣各異的玩具士兵扛著玩具槍，忠實地巡邏著。
沒有人記得這些玩具士兵的來歷，但大夥都熟悉了這些士兵的存在，就好像，他們本來就在這兒一樣。
愛與激情與玩具之國。
人們都這樣稱呼。
「少主，托雷波爾沒回來嗎？」
迪亞曼蒂招了招，十分隨意的問道。
「他去執行秘密任務了。」
明哥眼角先是一寒，隨後露出笑容。
自己這段時間有些敏感了。
就停在托雷波爾這就好了。
他不想讓家人都提心弔膽的。
「那真是遺憾。」
迪亞曼蒂嘆了口氣。
「本來有個樂子喊他去看看的。」
「力庫一族嗎？」
「是，留著那幫傢伙偶爾逗一逗也蠻有意思的。」
迪亞曼蒂一臉的嬉笑。
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們殺了王宮裡很多的人，唯獨把那個絕望自責的老國王放了出去。
他跟著明哥穿過港口，踏在高聳入雲端的大橋之上。
王國的土地被這座大橋一分為二，在大橋中間的，就是王之高地。
八百年前屬於唐吉訶德家族，後來又給力庫家族執掌，十年前又被多弗朗明哥重新奪了回來。
在這兒還可以看到幾座軍工廠的存在。
「那就丟一些去工廠，那幫傢伙現在對軍火的需求可是旺盛到不行呢。」
明哥咧嘴道。
混亂的世界對軍火的需求格外旺盛。
工廠的小人族和勞工都不夠用了。
得再淘換一些勞動力回來。
早前給力庫一族留下的火種就是很好的對象。
「還有我們的人造惡魔果實，在地下世界已經到了有價無市的程度。」
迪亞曼蒂補充了一句。
不怪他現在這幅得意的樣子，在摩爾岡斯的推波助瀾下，不僅惡魔果實的熱度飆升，連帶著可以量產的人造惡魔果實都格外矚目。
甚至有些烈火烹油的感覺。
但也是唐吉訶德家族前所未有強盛的時候。
幾乎每一個幹部都是能力者。
這股勢力，就抓在多弗朗明哥手中。
他的手指在虛空按了又按。
「小丑巴基.嗤。」
以他此時的勢力和黑白兩道背景，一個瘋癲的小丑怎麼和他斗？
……
……
龐克哈薩德的火光沖天。
瓦斯氣體引起的爆燃在島上迅速蔓延。
羊角惡魔想做但沒有做的事情。
讓巴基做到了。
日常炸個島。
「我開始欣賞這個能力了。」
他踩在諾亞的船頭低語了一句。
瓦斯是很有趣的能力。
初步看來，對巴基目前最大的作用是。
他不用自爆就能把自己分裂得稀碎了。
像迷霧海戰或者月護王國那樣入侵群體精神世界要更輕鬆了。
恩，他把這一招叫做煙花秀。
另外一點就是，爆炸變得更加輕鬆了。
瓦斯本來就是易燃易爆又無色無味的氣體，經由能力催動則帶著淡藍的顏色。
但不妨礙巴基製造出一場足以讓島嶼蕩平的大爆炸。
「就當是預演好了。」
他跺了剁腳，分裂出去的軀體帶著濃郁的硝煙味道聚攏了回來。
「這就是第五階段嗎？」
「該命名為什麼好呢…」
霍金斯板著臉，目光卻格外熾熱。
雖然他現在還停留在第三階段，也就是惡魔預兆的階段。
但不妨礙他對理論研究的持續深入。
甚至已經在「一個笑話」上發表了好幾篇文章。
在全世界範圍內對惡魔果實湧現的狂熱，有霍金斯一份力在。
最近，他還和凱撒一起發表了關於人造惡魔果實能不能按照甦醒理論進行成長的研究。
談話間，巨船已經乘著沖天硝煙飛起。
凱撒研究所里有價值的東西也都已經轉移到巨船上。
煙霧果實和瓦斯果實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
巴基讓他做一些關於凶藥ES的研究。
這東西之前在魚人島他就研究過一段時間，對其中成分分析得差不多了。
不過要復刻出來還有段距離。
正好交給這位邪惡科學家。
而且，七武海徵召的新聞已經發出。
那就意味著，離澤法叛出海軍的日子不遠了。
巴基對動力岩這種宣稱可以毀滅世界的東西可是很感興趣呢。
火力怎麼也不嫌多。
「對了，斯摩格你怎麼處理了？」
他對莫奈問道。
這個雪女緊靠在自己身邊，對人魚們一臉的警惕。
「莫奈已經把那個海軍丟回軍艦上了。」
莫奈扭過頭應道。
隨後又伸出舌頭舔了嘴角。
「還有大半士兵的屍體，真可惜，他們沒有死在凱撒的毒氣下，卻死在瓦斯的窒息之中。」
她搖搖頭，臉上帶著奸笑。
「對了，少.小丑大人，我還把錄製的視頻一起丟給了那傢伙。」
凱撒的每次實驗都有錄製的習慣。
即便是凱撒自己作為主材料的實驗，莫奈也覺得不該落下。
「那位軍官應該可以清楚看到，是自己殺了自己的部下們。」
「您的名片我也放在他的身邊了。」
她歪了下腦袋，米白色羽翼輕輕晃動。
望著巴基的眼神，像是在等待誇獎。
「做的不錯。」
如她所願的，巴基在莫奈涼絲絲的腦袋上摸了下。
失去了果實能力，還親手殺死了自己的部下。
哦吼，希望這位白獵人能承受得過來。
「還有活口嗎？」
「有三個，但被綠霧侵蝕過多，和之前那些死囚們一樣了。」
「醫生已經給他們換上了動物下肢，留在了船上。」
嗯，那就是兩個把柄了。
巴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龐克哈薩德這趟收穫滿滿。
讓惡魔小丑吃飽就不算了，最重要的還是巴基在惡魔能力上又邁出了一步。
還是那句話。
他不會去特意追尋力量，但只要有機會，他也不會吝於自己實力的提升。
順便還把和斯摩格的合作關係，變成了穩穩拿捏。
當然，對巴基來說。
最有趣的事情還是由另一個小丑發起的遊戲。
嗯，還有惡魔這個可以逗樂的新對象。
一旁的白星不知為何，竟然也覺得有些羨慕。
同時對新人的毒辣又有了一番認知。
「我竟然對這個女人也有一點害怕，不行啊，白星，這樣你什麼時候才能讓小丑大人害怕你，什麼時候才能讓人魚族脫離他的魔爪！」
但魔爪很快就鬆開了他們。
巴基摸了摸下巴。
「莫奈，你和我先回王國和小丑打個招呼吧。」
「還有摩爾岡斯那邊，讓他把消息炒得再火熱些。」
他眼睛眯了下。
「怎麼誇張都行，總之，得讓舞台的氣氛熱乎起來。」
融合了大學生記憶後，巴基學到一個詞。
叫禮尚往來。
多弗朗明哥準備了這麼多禮物迎接他。
又是毒霧又是自毀裝置，還送上一個秘書和科學家。
回禮方面也讓人格外苦惱呢。
好在有兩個已經在路上了。
「我我們呢，小丑大人？」
白星怯生生說道。
她也是團伙的一員，但怎麼好像自己沒事幹一樣。
對之前巴基說要讓他們人魚族去送死的事情還提心弔膽了好一段時間呢。
現在沒她事反而有些空落落。
這幫子人魚現在能幹嘛？
巴基砸砸嘴，認真思索起來。
原本他是想逼著人魚們去和人類、和海軍打仗的。
這樣他也能看個樂子。
但沒想到事情進展得有些快。
沒等人魚們上場，月護王國的海軍都自己玩完了。
人也都死光了。
自然也用不到他們上場了。
在後續兩個月里，都只能在海上打打秋風。
倒是很符合人魚海賊的作風。
而這一次和明哥的遊戲，巴基有些不舍。
不捨得一下將把對方玩死。
就像看到一本很合眼的小說一樣，會有不忍卒讀的情緒在。
他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知道怎麼挑撥人類嗎？」
人魚公主回以一臉茫然。
人魚們要是有這手段，就不用窩在魚人島挨人欺負了。
無奈，小丑只能多交代兩句。
他把哥譚黑幫的那些挑撥手段仔細講了講。
然後拍了拍看起來恍然大悟的人魚公主的腦袋。
「理論你已經學會了，接下來就是實踐了。」
「我建議先從簡單的開始，就從凱多和大媽開始吧，讓他們的衝突更激烈一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