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家人不能白死
人魚公主白星。
白鬍子二世愛德華·威布爾。
蜂巢島王直。
明哥對三個人選都不意外。
都是屬於處理起來很麻煩，但對世界政府臉面影響不大的人選。
白星就不用多說了，住在魚人島的公主世界政府可以不放在眼裡，但沒了魚人島的海賊白星…
海軍也只能麻爪。
海王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能夠驅使海王類的白星，在茫茫大海上的殺傷力是相當可怕的，特別是當整個人魚族和魚人族成了遊牧狀態的時候。
那叫一個噁心。
除了大將出馬，不然真沒什麼辦法。
但海軍現在的大將只剩下黃猿一個，青雉已經升任元帥，本來要退休的戰國也給返聘了回來。
沒辦法，高端戰力實在空缺。
還要盯著赤犬那傢伙，不要真發瘋了。
遭不住。
至於白鬍子二世，則是在白鬍子死後才開始大張旗鼓的，跟著一個自稱是他媽的女人。
黃猿與之接觸過，評價其確實有白鬍子的力量。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為自己遇到這樣的海賊而沒有逮捕找的藉口。
不過白鬍子二世基本盯著原白鬍子海賊團的地盤下手，自稱是要繼承白鬍子的遺產。
目前看，是和黑鬍子、白鬍子殘黨這兩方勢力衝突較大，故而世界政府選擇拉攏也不奇怪。
就是有個老傢伙對此意見頗大。
但已經退到二線的老傢伙，對決策層的影響微乎其微。
最後一個讓明哥稍微意外的，是王直。
這是個舊時代的人物了。
是曾經洛克斯海賊團的一員，和白鬍子、大媽、凱多、金獅子、約翰船長等人是同伴。
不過在洛克斯海賊團解散後，王直行事就低調了許多，占著原洛克斯海賊團的據點——蜂巢島。
和海運王的關係頗為密切。
對擴張勢力的興趣一般。
世界政府將這個人也列入徵召範圍，想來是最近的壓力有些大了。
連著出兩個敢公然襲殺天龍人的罪犯，對世界貴族的權威可是一個挑戰。
加上惡魔果實甦醒理論的公開，世界的混亂更勝一籌。
這一點，明哥是感受相當直觀的人。
原因也很簡單。
他的軍火生意可是漲了一大截！
散會後，明哥並沒有在馬林梵多停留。
這地方可不歡迎他。
「我說，我們只是來走個過場而已嗎？」
船隻上，托雷波爾笑了下問道。
在他的印象里，明哥可從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滿足一下那幾個老傢伙的掌控欲而已。」
明哥瞥了他一眼，風頭太勁也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那幫子天龍人，很想要從他這裡分一杯羹。
所以明哥沒有像女帝和鷹眼那樣，說不來就不來。
「順便讓下水道里的老鼠們浮出來透透氣。」
明哥眼睛眯了下，笑容玩味。
是指王國內尚存的一些反抗勢力吧。
托雷波爾摸著下巴想到。
「嘿嘿那倒也不錯。」
他沒覺得明哥那眼神有什麼意味。
「家族越來越好了，可惜維爾戈那傢伙看不到了，真是遺憾。」
「明明最開始是我們幾個一塊建立的家族，我們是彼此的家人呀我說。」
托雷波爾的話匣子一開，就跟停不下來似的。
「多佛，我們得想辦法幫他報仇才行，家人不能白死，我們得讓殺人者付出同等的代價才行。」
這確實是托雷波爾的真心話。
他們這些從天南海北聚集在一塊的怪人集合來說，家人是個很重要的概念。
是唐吉訶德家族強大凝聚力的根基。
除了明哥的親弟弟和Baby-5那個腦子不太好的傻蛋外，其他人對家族的忠誠都是肉眼可見的。
包括他自己。
「…」明哥神情明顯僵了一下，隨後又露出惡狠狠的笑容。
「沒錯。」
「家人不能白死。」
只是有的人，已經背叛了家族。
自己就是家族的核心，背叛了自己，就是背叛了家族。
明哥眼光閃爍，維爾戈臨場倒戈的姿態仿佛又浮現在他面前。
連維爾戈都會在小丑的教唆下叛變，那托雷波爾呢？
「你一直調查這件事嗎，托雷。」
「抱歉啊，多佛。」
托雷波爾擤了下鼻涕，他們四個最高幹部是從明哥小時候就開始擁立他的。
所以態度並沒有格外低下。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們調查，但是我說，那可是維爾戈呀，我們的紅心。」
明哥是家族的鬼牌，而四個最高幹部則分別是梅花、黑桃、方塊和紅心。
托雷波爾是梅花，而維爾戈是紅心。
「我是說，你一直在調查，對嗎？」
明哥的語氣越加平淡。
忠誠的家人才是家人，但會背叛的家人必須要自己親自出手來割除。
他對家人向來寬容，犯了錯也可以被原諒，唯獨背叛，明哥無法接受。
在他看來，托雷波爾違背自己命令去調查維爾戈死亡一事，本身就是一種…背叛。
因為維爾戈是他親手殺死的。
再者說了。
讓托雷波爾繼續調查下去，最後發現苗頭指向自己的話。
難不成真要他來個切腹？
所以，錯的一定是維爾戈。
托雷波爾愣了一下，覺得明哥的語氣有些奇怪。
「是，我是有在調查，但絕對不是不信任多佛伱，我只是想知道——」
「呃！」
托雷波爾的身體忽然被幾根細線吊了起來，四肢失去控制，連呼吸都愕然。
「你想知道…」
「我可以告訴你的，咈咈咈。」
透過粉紅色貓眼墨鏡，托雷波爾看到明哥的眼神變得極為殘忍。
「多佛，你這是做什麼啊？！」
「我們可是家人啊！」
航行於茫茫大海上的船隻孤零零的，甲板上也只有他們兩人。
托雷波爾試圖用明哥最珍視的稱呼來掙扎。
「背叛我的，就不是了。」
明哥的手指尖上拖出泛著寒光的細線。
五色線在空氣中顯現。
他在托雷波爾的耳邊說道。
「維爾戈是我殺的…」
隨後遮住他的眼睛。
這是家人最後的溫柔。
一些老式糕點店裡，還能見到，老師傅們用一根繃直的細線來切割米糕，銳利的線身割過米糕的時候，只有細小的咕噥聲響。
現在也是如此。
白雲依舊在藍白的天空中悠悠穿行。
海鷗不時掠過。
海面上的船隻靜悄悄的。
「惡魔…我確實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
明哥的眼前拉了一條紅色的細線。
惡魔甦醒理論的提出，對所有果實能力者，都是利好的消息。
明哥自己也不例外。
而且，他和線線果實的相性極高，早就達到了覺醒的程度。
所以這套理論對他的幫助是。
讓他能夠更清晰地感覺到惡魔的存在。
同時找到讓自己更強的路。
「下一個階段是什麼？」
「取代惡魔嗎？」
將能力真正歸於己身，甚至像惡魔一樣不被死亡限制。
真是誘人。
明哥仿佛嗅到了一條康莊大道在自己眼前。
咕嚕咕嚕——
電話蟲的響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不是凱撒那傢伙，而是他安插在凱撒身邊的暗子，莫奈的電話。
他翹起二郎腿，接了起來。
「…少…少主。」
「計劃出了點問題。」
討人厭的消息呢。
明哥皺了下眉頭，「說。」
「小丑沒有按計劃那樣登島。」
「他沒有上鉤嗎，伍茲那傢伙應該不敢欺騙我的。」
小丑出現的消息，可是讓明哥預支了六個億。
他不覺得海運王那傢伙有膽子欺騙自己。
「不，我是說，他沒有按常規那樣，先讓船隻靠岸，然後再登島探索這樣。」
大多數話本都是這樣的嘛。
面對一座陌生的島嶼，不就應該步步為營，層層揭開島嶼神秘的面紗嗎？
別的不說，就是外圍那些布滿警示的鐵網也該讓對方謹慎一二。
巨船到現在都沒有靠近島嶼。
但巴基的腦迴路明顯和常人不一樣。
「他直接飛過來了。」
不知道為何，莫奈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那種無語和無奈，完全感同身受。
她側過頭，望了一眼跟前的小丑。
他正在研究由馬和猴子的兩隻腿組成的下半身行動效果如何。
怪異得像是典籍中的神獸。
她接著說道：
「凱撒現在躲在研究所里，小丑也跟過去了。」
「以那傢伙的秉性，很可能會叛變。」
聞言，明哥緊皺的眉頭反而舒展開了。
還以為是小丑不咬鉤呢…
咬鉤了就好辦。
「研究資料搞到手了嗎？」
凱撒雖然是個人才，但明哥只需要把人造惡魔果實這個結果攥住就夠他賺的了。
只要莫奈能把smile人造惡魔果實的原料，SAD的製造辦法掌握，凱撒這個人活不活都無所謂。
死了甚至更好。
莫奈提到的凱撒叛變問題，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
那傢伙本來就是貪生怕死之徒。
「我已經記下了。」
莫奈覺得自己回答得很順暢，甚至本來就應該這樣。
「我會讓巴法羅去接你，只要時機合適，就把那裡都抹平了吧。」
「是，少主，我絕不會讓您的秘密泄露的。」
電話蟲眼睛一閉，進入休憩狀態。
「做的很好。」
巴基獎勵性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應該做的。」
莫奈露出嬌俏的笑容，腦袋在巴基的手心鑽了鑽。
自己所做的一切，原來都是為了小丑先生的遊戲。
原來自己的意義，就是要把電話那頭的人逼瘋。
「走了，我們去看看這裡的人造惡魔果實。」
馬腿和猴子腿並不怎麼協調。
而且高度也不一致，只能側著身體一蹦一蹦的。
巴基幫了對方一把。
在猴子腿的一側又拼上了一條山羊腿。
這樣就平衡了！
他也沒忘記自己的本意。
精神世界中的惡魔小丑已經乾癟得快成張果皮了。
直接納入真正的惡魔果實或許會起衝突。
但用人造惡魔果實就是十分合適了。
跟小藍藥似的。
進入警戒狀態的研究所大門緊閉。
足有兩米厚度的氣動大門甚至扛住了上一次大爆炸。
但顯然扛不住內鬼。
莫奈對著大門前隱藏的相機，眨了下眼。
臨側有個小門打開。
「大門一般不打開，如果被打開了，一定是被敵人強行攻破，所以後面的通道全是陷阱。」
莫奈解釋了句。
又抿嘴一笑，仿佛透過監控攝像頭和主控室里的凱撒對視了一樣。
她相信對方一定有看到的。
事實也是如此。
在看到一臉笑意的莫奈帶著巴基走進研究所，凱撒幾乎是滿臉的震驚。
倒吸一口涼氣。
然後對著面前的話筒說道：
「你派來的那個女人已經叛變了！」
「你的計劃完全失敗了，如果還想要繼續合作，就趕緊派人來接我！」
「哼——」
還在大海上的明哥低頭冷笑了一聲。
凱撒的電話是在莫奈之後才接通的。
而按照莫奈的說法，叛變的人應該是凱撒才對。
我大概知道你想玩什麼把戲了…小丑。
明哥暗自低語一聲。
又對著凱撒說道：
「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接你了。」
「不過你得先把研究資料準備好，什麼東西該銷毀，你也明白。」
「我們的東西，很多人都不想看到。」
「你應該明白的。」
明哥手指輕彈，腦子轉得極快。
他更加信任自己的家人。
而且，以凱撒的實力，憑什麼在小丑的面前還安然無恙的？
必然是像當初維爾戈一樣，被小丑給教唆了。
不過他要想想，如何處理凱撒的問題。
「你的人多久能到？」
「我也不是一定只能和你合作的！」
凱撒說話的語氣帶著顫抖。
他看見小丑對著相機，露出了標誌性的笑容。
大門後的研究通道七轉八折。
其中還有許多道氣密門存在。
巴基還在其中見到了不少還處在冰凍狀態的巨人死囚。
猙獰的神情和扭曲的肢體充分說明了這座研究所根本不遵守什麼道德底線。
「SAD作為人造惡魔果實的原料，脫胎於貝加龐克博士關於血統因子的研究。」
「本質上，是從那些能力者的身體中提取出的血統因子培育而成。」
要當瘋狂科學家的秘書，莫奈需要掌握很多東西。
「SAD，其實就是培養皿。」
她在前頭推開最後一扇門。
十餘個露出動物形態的能力者被浸泡在瑩綠色的營養液里。
四條管道連接了他們的身體。
「歡迎來到SAD研究室，少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