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腹道,荒野深處,天氣濕熱,雲霧深厚,毒瘴遍地。→Google搜索閱讀
當天光垂落時,毒霧會映照出七彩,美麗而致命。
呼,微風吹拂,立在雲端,張純一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裡。
「果然收到消息了嗎?」
神念發散,看著遠方彌散著靈光的大陣,張純一心中瞭然,橫跨兩道之地,那怕是以紅雲的速度也需要花費一點時間,而在這個過程中已經足夠白家做出一些反應,至於說白家是怎麼得到消息的張純一併不在乎。
「白骨蛇靈大陣,果然不凡。」
眼中有雷光生滅,看著遠處如同一條巨蛇般盤踞在大地之上,將白家族地牢牢護住的大陣靈光,張純一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嘆之色,其身形如山脈般蔓延,通體如白骨鑄就。
相比於只看到冰山一角的護國大陣,這一座大陣卻是他目前所見大陣中最強的,那怕是龍虎山的護山大陣恐怕也是比不上的,不過這也很正常,白家在此地紮根已有數百年,占據諾大的蛇谷,居於蛇盤山,自然底蘊非凡。
「不過大陣終究只是死物,想要依靠大陣擋住我恐怕還不可能。」
「難道說白家老祖白宇生出了什麼問題,又或者說根本不在族地之中?要不然白家何必做如此姿態。」
看著做出嚴防死守姿態的白家,張純一心中的念頭不斷轉動著。
「不管事實如何,就讓我看看傳承久遠的白家到底有怎樣的底蘊。」
一念泛起,張純一周身的氣息開始升騰,剎那間天地色變,有萬里烏雲匯聚。
「來了!」
這一刻,感受到天象的變化,在白家族地之中,一位正在烹茶的中年美婦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其身穿赤色法衣,將婀娜身材展露無疑,有波濤起伏,眉目如畫,一舉一動都極具誘惑,她是白文伶,是白家除了白宇生和白文裕後的第三位上位陰神,擁有陰神七煉的修為。
此時此刻,感受到那赫赫天威,她的內心滿是沉重,在這一刻,所有白家修士心中都忍不住滋生出了一絲惶恐,五百年前白家在這裡紮下了根,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打上門來。
下一個瞬間,雷霆炸響,一道庚金神雷從天而落,如同利劍一樣狠狠噼在了白家的護山大陣之上。
吼,沉睡的骨蛇甦醒,發出如龍一般的長吟,其身軀扭動,綻放玉色靈光,硬抗了落下的庚金神雷,毫髮無損。69🅂🄷🅄🅇.🄲🄾🄼
看到這樣的一幕,無數白家族人心中都鬆了一口氣,雖然主事之人沒有明說,可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敵人前所未有的強大,好在他們的護山大陣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轟,乙木神雷加身,骨蛇嘶鳴,帶上了一絲痛苦,但依舊擋下了這一道神雷,甚至在這之後的癸水神雷、丙火神雷、戊土神雷都被其擋了下來,而它付出的代價就是它的白骨蛇軀看上去破碎了不少。
不過就在下一個瞬間,在地底深處,無數被埋葬的妖蛇骨散發異力,不斷彌補著白骨蛇靈大陣的損耗,這是一座可以自行恢復的大陣。
高空之上,運轉天雷真篆秘法,將自身的實力進一步提升,足足擁有萬年修為,看著這樣的一幕,眼中滿是澹漠,張純一將自己收攏的五指徹底捏緊,好似攥住了整片天空。
轟,天空中的雷海翻滾,五色雷光交織,發出撼動天地的咆孝,在這一刻,一點五行真意加持,統合五雷,張純一以萬年修為全力催動了道術·五雷轟頂。
天地失色,只剩下那絢爛的五彩,隨著這一道雷光落下,骨蛇嘶鳴,近千里地域都被撼動,宛如地龍翻身。
「大陣不會破了吧?」
雙目已經難以視物,只覺一片茫茫然,地動山搖,房屋成片成片的垮塌,白家弟子的心中滿是驚駭。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嬌喝響起,準確傳遞到每一個白家弟子的耳邊。
「所有白家弟子聽令,立刻將力量灌入大陣之中。」
眉心生光,在五色神雷落下的那一個瞬間,進入妖化狀態,白文伶不惜一切代價穩定著白骨蛇靈大陣。
吼,有源源不斷的力量灌入,被五色雷光湮滅了半邊身軀的蛇靈發出了滿是憤怒的嘶鳴,欲要重新凝聚身軀,不過五色雷光生生不息,不斷磨滅著它的力量,讓它遲遲不能恢復。
在這一刻,神雷炸響,骨蛇嘶鳴,恐怖的威勢肆虐在天地之地,讓萬靈為之色變,這兩股力量都已經隱約超越了真人境的極限。
事實上如果不考慮趕山鞭這件異寶,單以神通論,五雷轟頂就是張純一目前掌握的最強神通,因為這裡面有著一點微弱的五行真意加持。
骨蛇與五色神雷僵持不下,看到這樣的一幕,白文伶臉色一片陰沉,原本她已經儘可能高估了對方的實力,所以她才緊守不出,但她萬萬沒想到在她提前做好準備的情況下,對方竟然還能撕裂白家的護山大陣。
白家這一座大陣的根基在於蛇妖骨骸,這蛇谷本身就是蛇妖匯聚之地,再加上這五百年來白家的苦心經營,這蛇谷之下不知埋葬了多少蛇骨,已經形成了一片骨海,其中還包括白家歷代陰神死去的大妖級蛇骨,時至今日,威能早已強悍到了極點。
白家老祖白宇生曾有言,在大陣全力催動的情況下,如果不把握其破綻,短時間內他也沒有能力撕裂這白骨蛇靈大陣。
「這種實力絕非一般的九煉陰神,恐怕已經能與老祖媲美,這張純一怎會強到如此地步。」
抬頭,看著那立於虛空,背後倒映雷海,身纏電光,如仙如聖的身影,白文伶的內心有著驚濤駭浪翻湧,從現在的情勢來看,除非老祖歸來,否則就算是有大陣守護,白家恐怕也擋不住對方了。
「張純一,我白家與鬼物從無勾結,念在你也是為了人族大義,只要你此時退去,我白家既往不咎,否則那怕喚醒老祖,我白家也要將你留下。」
壓下內心的種種波瀾,目光鎖定張純一,白文伶開口怒吼道,彷佛他們白家之前一直在容忍張純一的無禮一樣。
聞言,高空之上,張純一垂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