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之外,荒土,道道仙光縱橫。
「真是危險的地方。」
身披五彩仙凰衣,手握赤霄劍,季羨將周邊收攏的禁制強行撕裂,這荒土步步兇險,就連他這位地仙也是絲毫大意不得。
「如果沒有感應錯,有一隻龍子就躲在那個方位。」
法眼映照,看向前方,季羨的神色頗為凝重,那裡是一片惡土,內里空間脆弱,有一道道黑風肆虐,它們化作風暴,通天接地,讓人望而生畏。
此時白蓮教與龍虎山雙方都已經踏入荒土,只不過大部分人都趕往了白玉京所在,畢竟那裡才有著真正的造化,所有寶物基本上都集中在那裡,不過季羨並沒有這樣做,其依舊停留在荒土之上,這荒土的前身乃是中土中央道,那三隻龍子都隱藏在這裡。
「目前赤煙師叔已經帶人前往白玉京,紅雲師叔和六耳師叔依舊在荒土之上逗留,為的就是尋找龍子,我也必須努力才行。」
心中念頭轉動,裹挾神光,季羨直接沖入那方惡土之中。
這荒土禁制密布,空間亂流極多,方位顛倒,再加上那龍子天生能隱匿於地脈之中,所以想要將其找到也並不容易,季羨也是花費了不小的功夫,再加上幾分運氣才找到一隻龍子的大致方位。
而就在季羨走後不久,一道神光悄然落下,內里有著七道身影,每一道的氣息都不弱。
「總算是來了,接下來就按計劃行事吧。」
面色冰冷,看著前方的惡土,角木蛟開口了。
聽到這話,其餘六道身影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們都是蒼龍仙軍的大將,位列星君,擁有著堪比大聖的力量。
下一個瞬間,神通運轉,演化蒼龍之行,角木蛟一行人強行撕裂風暴,闖入了惡土之中,七人合力,就算沒有仙軍加持,他們也隱約能發揮出堪比天仙的力量,雖然對付不了真正的天仙,但對於大聖層次卻近乎碾壓。
而此時此刻,在那片惡土深處,一場戰鬥已經爆發。
吼,憤怒的龍吟聲響起,大地崩裂,一尊龐然大物顯化出了身形,其身形似龜,背生荊甲,頭顱似龍,眸色暗金,內里儘是森然,其是九龍子中的霸下,也是當初贏異真正掌控的那頭龍子。
「江山社稷掌!」
一足探出,萬里江山之景顯化,恐怖的力量從霸下的身軀內迸發出來,橫推日月,單以力量論,其在九龍子中是最強大的。
看著這樣的一幕,季羨沒有任何的驚慌,反而搖了搖頭。
「外強中乾,不過勉強達到地仙層次而已,這股力量放在以前確實驚世駭俗,但現在卻有些不夠看了。」
「龍子依託地脈,中央道被放逐於虛空之中,與中土徹底失去了聯繫,後續發展難免受到影響,在這樣的情況下,龍子力量的增長自然會比正常軌跡慢上很多,有現在的結果是實屬正常。」
「原本準備了諸多手段,現在倒是簡單了許多,不過是以力壓人而已。」
諸多念頭碰撞,瞬息之間,季羨徹底看穿了霸下的跟腳。
下一個瞬間,五指捏拳,季羨一拳轟出。
嗡,滾滾龍氣沸騰,沒有任何的技巧,季羨直接與霸下硬碰硬,這一拳最是剛猛無儔,鎮壓一切不平之事。
吼,痛苦的哀嚎聲響起,一拳之下,霸下的身軀直接被季羨打爆,現在的季羨雖然尚未成就天仙,但在大聖層次已經算是頂尖強者,少有人能及,而霸下不過是占據地利才勉強能發揮出地仙層次的力量而已,兩者相差太大。
不過就在下一個瞬間,龍氣匯聚,霸下的身影竟然再次凝聚。
看到這樣的一幕,季羨目光微動,身合地脈,龍子卻是有著近乎不死不滅之能。
「斬!」
赤霄劍出鞘,季羨劍斬天地,這一劍之下,霸下與地脈之間的微妙聯繫暫時被斬斷,論對龍子的了解,這世間能勝過季羨的人實在不多,或許也只有贏帝這位曾經的人皇了。
卡擦,失去了地脈之力的支撐,霸下原本即將凝實的身軀頓時一滯,在這一刻,其暗金色的眸子中不由浮現出了一抹驚恐之色,有著地脈加持,其近乎不死不滅,面對任何危機都不在乎,但現在失去了這樣的依仗,其心靈頓時被恐懼淹沒。
而就在這個時候,季羨再次出手。
「鎮!」
手捏印訣,把握機會,季羨直接將霸下徹底鎮壓,將其收入袖中。
吼,滿心不甘,霸下拼命的掙扎著,但並沒有什麼用。
見此,季羨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可是他專門為了對付龍子所準備的手段,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不過不等他繼續做些什麼,伴隨著一聲悠長的龍吟聲響起,一隻龍爪撕裂虛空,直接抓向了他。
心靈示警,鳳凰啼鳴,周身五色仙光迸發,季羨頓時護住己身。
下一個瞬間,尖利的龍爪落下,璀璨的五色仙光被寸寸湮滅,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咦聲悄然響起。
「竟然躲過去了,倒是有些手段。」
龍軀遊走,顯化蒼龍之形的白蓮教星君顯化出了身形,此時其意識由角木蛟主導。
龍爪收回,空無一物,角木蛟的龍目頓時有幽幽青光綻放,映照虛空。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嘴角流露出一抹獰笑,鎖定某個方位,角木蛟頓時追了上去。
而此時此刻,季羨正在倉惶逃竄。
「白蓮教的蒼龍仙軍嗎?」
嘴角染血,季羨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對於白蓮教,他還是比較了解,知曉白蓮教每一位星君都是大聖級別的存在,單純一位他並不在乎,甚至有把握鎮壓,但七位合一就有些不一樣了,剛剛他雖然已經全力動用了五色仙凰衣護身,但依舊受了不輕的傷,這就是差距。
而就在這個時候,昂揚的生機之力沖刷天地,一片藤海衍生,籠罩八方,扭曲空間。
見此,季羨的神色頓時凝重到了極致,他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