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雖然有兩艘船,八個人,但是看上去都是小年輕,而且還有三個女的,不足為慮。
龍哥四人一邊罵著一邊開船沖了上去。
沒成想,對面不是好惹的,那船速太快了,他們根本追不上,反而被圍在中間戲耍,而且還有投擲武器。
好在對面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扔了些東西就跑了。
嗯,那個黃黃的東西也就還行啊,跟他的鞋殼味道差不多,他平時都聞習慣了,還挺上頭。
結果龍哥幾個吐的跟死狗一樣,還抽了他一巴掌。
「嘔~你!用水把那坨黃色的東西趕緊洗了,阿虎,趕緊開船回去,我快受不了了,嘔~」
這個船也沒有棚子,不能在外邊過夜,他們要趕緊回去了。
李志連忙用手捧著海水,將那坨東西清洗乾淨。
龍哥皺了皺眉:「怎麼還有味兒,嘔~」
李志慌忙擺手:「龍哥我已經洗乾淨了,不信你看。」
虎哥更是一邊開船一邊吐,把船開的歪歪扭扭的,中途還看到一艘船。
那艘亮著燈停在海上,可惜除了李志以外,其他人苦膽都快吐出來了,哪裡還有精力去管它。
「小驢歐巴,你看那艘船,開的跟喝酒了一樣哎。」
「可能是裝的魚太多了吧。」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來外海的小船了,都是幾家人合作出來的。
這艘小船估計是運魚回港口的,能讓其他人省下時間來繼續捕魚。
外海的資源可比內海強的太多了。
就包括金槍魚也是,內海也有,但是沒幾艘船在那邊釣的,太少了,凍餌投下去划不來。
那個鯊魚已經不見了,呂小驢本來準備現在下水的,看到那艘小船後又放棄了。
再等會兒吧,到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安心。
為了不讓魚群聚集過來,影響他等會兒的下水行動,呂小驢特意把探照燈關上了,只留下船長室的燈。
呂小驢和雪莉都在這裡,坐在他的小床上,拿著兩副撲克牌,玩丁鉤釣大魚。
呂小驢又一張大王,把所有的牌全吃了,然後拿紙條貼到了雪莉的臉上。
雪莉踹了他一腳:「啊!你怎麼那麼多丁鉤和大王啊!」
「嘿嘿,運氣,運氣。」
在床底剛剛睡著的小黑無奈地睜開了眼睛,它太難了,還是在家好。
得知自己的船底下有一堆小黃魚,小白魚,呂小驢和雪莉哪裡能睡得著,一點困意都沒有。
晝夜溫差有點大,兩人將被子披在了身上,喝著熱咖啡,還是比較舒服的。
眼看十二點了,雪莉把臉上的紙條拽掉,將呂小驢按在了床上。
「晚上水太冷了,我先給你按一下,等會兒你再熱熱身,不然會抽筋的。」
「嗯。」
全身按了一遍後,呂小驢又在船上蹦蹦跳跳了半天,拿起望遠鏡,確定周圍沒有什麼人了。
只有魚兒躍出水面的嘩嘩聲。
熱身完畢,換上潛水服,雪莉拿著氧氣瓶幫他背上,又給他綁上負重和繩子。
把一個小手電和蛇皮口袋遞給了他,這是防水手電,早就買了的,幹這一行的,防水手電是必備之物,不用也會備著,防止需要下水用到。
蛇皮口袋是之前買零件修吊機的時候拿上來的,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小心點啊,冷了你就上來,別抽筋了。」雪莉叮囑道。
呂小驢點點頭,拿著手電和蛇皮口袋,翻下了船,砸起的水花把附近的魚兒驚地向遠處掠去。
雪莉則一直趴在船舷上,握著繩子,緊張的看著海底的光源,即使有浪花打濕了衣服、頭髮也不在意。
這充電式的手電筒很厲害,燈光很強,可不是裝兩節南孚電池能比的。
但是雪莉則只能看著那道光柱在海底亂晃,看不見呂小驢的身影。
海底,呂小驢沉了下來,手電筒的光源不可避免的吸引了一些魚蝦過來。
還有幾隻大龍蝦出現了,現在正是它們覓食的時候,白天沒看到它們。
相比之下,它們就聰明多了,見呂小驢下來趕忙跑的遠遠的。
現在也沒時間去找它們的麻煩,還是看小黃魚要緊。
那條錘頭鯊撕扯撒網的時候把木盒子帶爛了,有幾個金條、銀條散落在沙子上,這時候已經沉進去一點點了。
呂小驢一直保持輕柔的動作,儘量不把水弄混,免得弄丟了一個不好找。
小心翼翼的在沙子上找到一塊小黃魚,呂小驢將蛇皮口袋夾在胳肢窩裡。
用手擦了擦上面的沙子,借著手電筒的光,仔細看去,還真有字。
仔細地辨認一下,呂小驢認了出來。
最上面是一個「壽」字,中間寫著「金鳳祥」,最下面是「光緒七年。」
這金條並不是光滑如新,反而有點坑坑窪窪的感覺。
那時候的工藝還不行,不管是純度還是造型,都不怎麼樣,但它是金子就足夠了。
呂小驢現在特別想大笑幾聲,可惜一張嘴只有一串泡泡吐出去。
光緒年的金鳳祥金條,應該是哪個地主老財的。
不算文物,是無主之物,他完全可以據為己有。
至於說還給現在的金鳳祥或者去找那個地主的後人,純屬扯淡。
然後呂小驢又去看了那個小銀魚,中間一個「壽」字,左邊寫著「足色」二字,右邊寫著「光緒五年。」
小銀魚就更醜陋了,被海水氧化腐蝕後,沒有一點亮色,灰突突的,要是沒有那幾個字,又和金條放在一塊,呂小驢都認不出來這是銀子。
確定了能打撈之後,呂小驢將蛇皮口袋打開,先把散落在沙子上的幾塊金條和銀條裝進去,然後再去翻找那個破爛的盒子。
沒有暴力地把它拔出來,不然弄混了就不好找了,只能用手電筒照著,一個一個的將其拿出來,放在蛇皮口袋裡。
呂小驢的手突然一縮,一個小鰻魚探出頭來,向遠處游去。
這傢伙是把這裡當窩了,剛才呂小驢伸手進去摸到了它,嚇的心臟病都快出來了,還好不是海蛇。
而且也沒有被這傢伙咬到,鰻魚咬人可也不輕,他戴的這手套基本上沒什麼卵用。
手上的腕錶突然微不可查地顫動一下,呂小驢抬手一看,到警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