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木和小陽也是拼了,他們的船可不是停在這邊的。
為了抓住呂小驢,特意起了個大早,三點鐘就在碼頭等待了。
事實上,前兩天就有人想出了這個主意,可是呂小驢那兩天在忙著把那天的魚處理掉,又去加了個隔斷,就沒有出海。
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去下兩網呢。
沒成想今天讓他倆給逮著了,這讓慶木和小陽十分興奮。
呂小驢的收穫是有目共睹的,一次兩次就算了,這麼長時間,即使嘴上不承認他牛逼,可再騙自己就沒意思了。
讓他帶他不帶,沒關係,咱們自己跟著,海洋那麼大,我就不信魚全讓你呂小驢給抓了?
「慶木叔,他們下網了。」
「嗯,過去打個招呼,咱們在他旁邊下。」
停的近了一點,慶木笑呵呵地打著招呼:「小驢,下網啊。」
「是啊,不要離得太近了。」呂小驢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繼續掌舵往前開,雪莉在弄漁網。
「有什麼牛逼的,拽上天了。」小陽暗罵了一聲。
慶木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自然也十分不爽,隨後招呼起小陽下網,和呂小驢的網隔了有十米遠的距離,呈平行狀態。
這個距離在海上屬實不算遠了,要是擱在以前就能打起來。
不過呂小驢沒有說話,依然在自顧自地的下著網。
這種人,你和他吵是沒有意義的,浪費時間。
他和雪莉還要回去上課呢,沒有時間和他們耗。
現在內海的資源著實是不行了,呂小驢只在附近找到兩個魚群,下了兩條網就停了船。
再遠的話,他不放心這些漁網,更不放心慶木和小陽。
以前黃鱔都偷的,偷魚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萬一再把自己的漁網弄爛了,那上哪說理去。
這就是所謂的癩蛤蟆跳到腳背上,不咬人噁心人。
這時候,慶木和小陽也跟了上來,見呂小驢停船,連忙停下:「小驢,怎麼不下了呢,你不是還有兩條網呢嗎?」
他船上的刺網比呂小驢的還多呢,足足五條,現在只下了兩條而已。
呂小驢坐在船上,優哉游哉的抽著煙:「錢賺的太多了,花不完。」
「...」
這他媽說的是人話?
「你花不完我能花完啊,還有什麼地方有魚的,你給我再指一下唄。」
慶木現在是真信了這個邪,剛剛那網才下去,他就看到有幾處動彈了,這個呂小驢是真的有點絕活啊。
所以他現在才厚著臉皮讓呂小驢再給他指兩個地方。
呂小驢斜了一眼:「從這裡往東邊開二十海里,那裡有大魚。」
「...」
二十海里,都tm開到哪了。
「你怎麼不讓我開到韓國去呢?」小陽沒好氣地道,這呂小驢不是耍他們嗎?
呂小驢點點頭:「韓國也不錯,是吧雪莉。」
雪莉是絕對和他站在一個立場上的,聞言也是直點腦袋:「嗯嗯,那裡的魚可多了。」
被他倆噎了一下,小陽漲的滿臉通紅,差點沒氣死。
「行了行了,咱們再回去下一遍。」慶木連忙開船回去,他怕再在這等一會,小陽能直接衝過去和呂小驢幹仗。
呂小驢是什麼貨色,慶木還能不知道嗎,就小陽這樣的,不管是文斗還是武鬥都弄不過人家。
論玩陰的,還得他這個老狐狸出馬。
剛才呂小驢耍他,他雖然表面上沒說,心裡可是十分不爽的。
「小陽,別生氣了,下網。」
「哦。」
小陽憤憤不平地下著漁網,仍舊咬牙切齒的。
男人愛面子,尤其是在美女面前,被呂小驢和雪莉當面奚落,他剛剛恨不得直接跳過去把呂小驢捶一頓。
不過下著下著,小陽感覺有點不對,這不就是把呂小驢的網夾在中間了嗎?
「慶木叔,這樣下網會不會有麻煩,呂小驢不會找我們事吧?」
慶木撇了撇嘴,心生鄙視,這個小陽,年紀不小,膽子不大,一天天的,還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比他老子差遠了。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道:「呵呵,我兩邊的網都離著有十米遠呢,他管得著嗎?」
「也是,他管不著,又沒下在他的網上。」
呂小驢的兩條網全都被慶木的網夾在中間,呈川字形。
回來收網的呂小驢看到這一幕,臉色難看,將船靠了過去。
「呂慶木,你什麼意思?」
這回換到慶木和小陽拽起來了,優哉游哉地吐著煙圈。
「怎麼了?我又沒碰到你的網,不還隔著老遠的嗎?」
小陽也硬氣了起來:「就是,只准你下,不准別人下啊,有本事咱們去派出所問問,這樣犯不犯法。」
「哎呀,天亮了,走,小陽,起網去。」
二人不再搭理呂小驢和雪莉,自顧自地的去收網,漁網一拉起來,上面粘著的魚讓二人歡呼了起來。
「這麼多魚,哈哈哈,發財了。」
「還有龍蝦呢我去!」
看著他倆一條接著一條的漁獲,呂小驢臉色難看,尤其是那笑聲,在他的耳朵里顯得格外刺耳,像是在嘲笑他對此毫無辦法一樣。
雪莉氣的臉都白了,大叫道:「你們兩個怎麼這樣,怎麼這麼無恥!」
然而,慶木和小陽還沉浸在爆網的喜悅之中不可自拔,對雪莉的謾罵充耳不聞。
呂小驢深吸一口氣:「走,咱們也收網,馬上要上課了。」
兩人將漁網拉上來,一條網的產量還不到預想的一半。
慶木正在收右邊的網,笑的腮幫子都酸了,瞥了眼正在解魚的呂小驢,揶揄道:「沒事小驢,反正你賺錢多,花不完了哈哈哈。」
小陽也是誇張的笑著,終於找回了場子。
被慶木拿著原話懟了一下,呂小驢氣的臉紅脖子粗,這要是換在以前還沒成年的時候,他說不得就找磚頭楔上去了。
雪莉見呂小驢被懟,也是氣的不輕,張口就罵:「快滾吧,賺的錢就當是我們賞給你們的。」
「呵呵,小女娃脾氣還不小,嘴巴放乾淨點啊,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呂小驢站了起來,指著慶木的鼻子:「艹,我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