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雪莉顯然不知道二鍋頭有多猛,一口下去,小臉瞬間紅了。
呂小驢連忙將一個雞蛋夾了過去:「趕緊吃個雞蛋漱漱口。」
「啊~」那口辣呼勁總算過去了,雪莉的小臉還是紅撲撲的。
「汪汪!」
小黑急得直扒呂小驢的腿,見他不搭理自己又轉頭去找雪莉。
「你太小了,吃魚會被卡住的哦,等會兒給你吃狗糧。」
呂小驢說過,要等人吃完了再餵狗,小黑再叫也沒有用。
「來,再吃個昂刺魚,配著餅子吃,這個好吃的。」
「謝謝小驢歐巴,你也吃。」
餅子一邊被鐵鍋烤的略微焦黃,脆脆的,另一頭一直在魚湯里悶著,吸滿了湯汁。
一口下去,口感與味道都是絕佳,再吃上一口昂刺魚肉,嘖嘖,那叫一個美。
因為喝了二鍋頭,兩人感覺還有點熱,乾脆將羽絨服脫了,敞開了吃。
「小心點,別碰到衣服上。」
雪莉身穿白色毛衣,要是魚湯濺上去了可洗不掉。
呂小驢乾脆起身將圍裙拿給她穿上,這樣就能甩開腮幫子吃了。
「謝謝小驢歐巴~嘻嘻。」雪莉一口魚肉一口餅子,時不時還來抿一口二鍋頭,美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一盆小魚被兩人吃的乾乾淨淨,剩下魚湯被雪莉澆在狗糧上。餵給了小黑。
小黑早已等不及了,嗷嗷叫著衝上去張嘴就啃,把狗盆推得一直往前跑,最後直接一頭扎進了狗盆里。
吃飽喝足之後,兩人坐到門口,悠哉悠哉地看著隔壁眾人忙碌。
「小驢歐巴,你和他們關係不好,以後結婚了沒人幫忙怎麼辦。」雪莉突然問道。
呂小驢一楞:「沒人幫忙就自己弄唄,花點錢請婚慶公司,從酒席到婚禮,一條龍服務。」
「那你也沒客人啊。」
「...」
這倒還真是個問題,他和村子裡沒有往來,憑著在廈門的人脈,到時候結婚了豈不是連一桌都坐不滿。
「想這些問題還太早,說不定到時候客人太多,還坐不下呢。」
「也是嗷。」
「對了,咱們明天上街,吃好的,順便把春聯鞭炮什麼的都買了。」
「有煙花嗎?」
「有,那必須有。」呂小驢眯了眯眼睛,在農村,過年誰家放的煙花大,放的多,就代表這家實力強勁,有錢。
每到年底,呂小驢就被炒的睡不著,從年夜飯開始能被震到二半夜。
往年,他都是買的兩塊錢一掛的一百響鞭炮,今年可得好好出口氣了。
第二天一早,呂小驢和雪莉還在睡覺呢,就聽見外邊突然乒桌球乓地一頓響,一會兒是鑼鼓,一會兒是電音,再過一會連鳳凰傳奇都出來了。
這是夢林家請的鄉村流動演出隊,俗稱,吹喇叭的。
得,那還睡個屁。
「雪莉,起床了。」
雪莉從被子中露出腦袋:「你先起去穿衣服。」
「...」
還把這一茬給忘了,不過他們都是穿的秋衣秋褲睡的,而且還是兩個被窩。
今天不止要置辦年貨,還要去燒紙,時間不夠,所以就沒有去縣裡,去的鎮上。
說好了今天下館子,呂小驢也不含糊,找了家飯店,點了四個硬菜,紅燒獅子頭、蹄膀、牛肉燉黃鱔、紅燒魚,都是大席上的菜。
雖然不能去坐席,但也不能虧了自己。
小黑也沾光了,不僅不用等最後吃,還分到了兩大塊牛肉和一個獅子頭。
吃飽喝足之後,將剩下的菜打包,掛在車把上,兩人又去街上買對聯一類的東西。
快過年了,街上人潮洶湧,有買年貨的,也有賣年貨的,擠都擠不動。
呂小驢和雪莉十分鐘了才挪出八米多遠。
雪莉卻興奮得很,一會買個烤紅薯,一會買個糖葫蘆,剛吃完飯,這些就是零嘴。
拿著糖葫蘆,她吃一顆,又將其遞到了呂小驢的面前:「小驢歐巴,張嘴。」
「啊~」
兩個多小時後,他們才到了大路,這裡總算不擠了。
但是車子也沒辦法再騎,因為上面捆的全是東西。
車把兩邊掛著兩大袋子,有菜也有對聯和紙錢,后座綁了四箱大煙花,兩邊還墜了兩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賣煙花呢。
老闆說這一箱煙花就能噴十分鐘,當然,中間是有間隔時間的。
爆炸範圍絕對大,超過60平米。
除了這些煙花箱,還有五六根手持式的。
光是煙花,就花了呂小驢兩千塊錢。
車子掛的東西太多,影響了平衡,呂小驢被帶的一會向左邊倒,一會兒向右邊倒,一點不敢分心。
雪莉的手上還拿了一把小神鞭,就是那種小孩玩的,捏在手裡放的小呲花。
路上有買年貨的人經過,看呂小驢這幅慘樣都笑了,不過看到雪莉亦步亦趨地跟著又酸了。
這應該不是情侶吧,不然這美女憑什麼跟著這個叼毛,連個電動車都沒有。
期間,還有兩個騎鬼火的精神小伙要搭雪莉回家,呂小驢直接抽出一隻煙花,點火,瞄準。
那兩個精神小伙哪裡怕這個,伸著腦袋叫囂道:「打,有種往這打。」
「然後,「啾」地一聲,煙花直接在那個紅毛腦袋上炸開了,頭髮被撩了一片。
兩個小伙都傻了:「讓你打你還真打啊?」
呂小驢沒有廢話,手中煙花依然在瞄著他們。
「啾啾啾~」一連三發煙花彈直接沖了出去,在兩個精神小伙身上炸開。
「臥槽臥槽!他是瘋子!快跑!」忍著疼痛,兩個小伙騎著車子就跑。
這絕對是個瘋子,正常人哪裡會拿著煙花呲人啊,惹不起。
呂小驢村里那個二流子也置辦年貨剛回來,在後頭看的一愣一愣的,臥槽,拿煙花懟人臉,他也不怕把人炸瞎了。
呂小驢還是一如既往地愣頭青啊,太狠了。
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正好看到一排奧迪車隊開向村里,正是迎親隊伍回來了。
村口的那條道太窄,呂小驢連忙將車歪向了一旁,等車隊走完他才走。
兩人連忙跟上,看見新娘了,嗯怎麼說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