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和蜜子逛了半天的街,啥都沒買,腳都酸了,穿的可是高跟鞋。
就這,還不過癮,正在路邊攤吃螺螄粉,準備下午繼續呢。
突然,蜜子嗦粉的動作一滯:「雪莉姐,你看那不是小驢哥嗎?」
雪莉轉頭一看,好傢夥不得了,就看到呂小驢騎著三輪車滿面春風,車廂里還拉著五個青春靚麗的女孩。
雪莉翻了個白眼,繼續埋頭嗦粉。
「雪莉姐,你不擔心嗎?嘿嘿。」蜜子古怪的一笑。
「吃你的粉吧,我才不擔心小驢歐巴呢,頂多擔心他騎車帶著那幾個女孩翻到溝里。」
「...」
另一邊,呂小驢騎車載著五個妹子在路上行駛,拉風無比,吃瓜的路人驚掉了下巴。
只聽說過鬼火和跑車招妹子,沒想到三輪車也有這個功能。
據說此後一段時間內,這條街上賣三輪車的店銷售額都呈直線上漲,給老闆的嘴都樂歪了。
一邊開車一邊尋找,終於看到一個超市。
呂小驢猛地一個急拐彎,接著就是一個急剎車。
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被「duangduang」撞了兩下,但是不疼。
身後傳來了幾聲尖叫,呂小驢才想起車上還帶著人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
陳珍珍臉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是故意的。」
呂小驢抬頭一看,站在他身後的姑娘臉都紅了,這太尷尬了。
「對不起小岩,我真忘了。」
「沒事,搬啤酒吧。」
馬小飛將錢交給了陳珍珍,自然是由她付錢。
不多,五箱啤酒,以及十瓶橙汁。
明天還要上課,能喝酒已經是馬小飛開恩了,自然不會讓人敞開喝。
要是出點什麼事,他擔待不起。
還有,酒也挺貴的,敞開喝他的錢包遭不住。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呂小驢主動請纓去搬啤酒。
這五個女孩將飲料送到車上後也沒幹看著,一起幫他搬啤酒。
等他們到了地方,才發現班上好些同學都到了,搭著小紅車來的。
還有些同學坐的公交,這會兒還沒到,就在門口等著。
陳珍珍一聲令下,那些男生都過來搬啤酒。
她雖然是個副班長,可班裡正副班長的活都由她攬了過來,也能服眾。
辰良傑去找過導員,抱怨此事,最後結果當然是不了了之,你要是有本事,能服眾,別人自然會聽你的。
現在,就連臧化壯都比他有用。
臧化壯已經將宴席全都安排好了。
五張桌子都在二樓,涼菜已經上了,等人全部到齊,那邊熱菜也開始炒。
雖然是主營承辦紅白喜事的飯店,但是平常也接生日宴會啦,公司聚餐的活。
能做這種飯的廚師,那手藝絕對沒的說。
馬小飛作為導員,自然是要坐在主位的。
辰良傑總算找到機會顯一把了,開始安排座位。
他就站在馬小飛旁邊,不用問,那個位置肯定是他自己的。
陳珍珍到底是女孩子,對這些酒桌文化不太了解,只能聽從他的安排。
在辰良傑的安排下,主桌先緊著比較厲害的人來,說都是能喝酒的。
馬小飛、他、臧化壯一夥四人,還有一個班幹部,一共七個人。
加上導員一共四十七個,其他四十人四桌,他這桌七個,早就算好了。
至於陳珍珍這個副班長,他說女同志不能喝酒。
陳珍珍氣的直翻白眼,馬小飛在這,她又不干反駁,免得說她小氣。
男女比例不一樣,主桌分過去六個男生,還剩下19個男生,以及21個女生。
那就不可避免的要男女混坐了。
其中一個女生要坐到男生的桌子上來。
男生們都在期待地看著辰良傑,期待他安排一個女生坐到他們旁邊。
可惜,最後那個女生也沒過來,人家加了個凳子,添一雙筷子,十一個人擠得下。
女生是不指望了,還是好好喝酒吃菜吧。
呂小驢因為等下要騎車,就沒有喝酒,喝的橙汁。
比起喝酒,他對這些菜更感興趣。
第一波小炒已經上了,洋蔥炒魷魚,蒜黃炒雞蛋,大席小炒,京醬肉絲一類的。
那味道,絕對了。
呂小驢還記得有一次餓的實在沒有辦法了,再加上年紀小,饞肉啊。
就去一家白事上端了點剩菜回來吃。
那個味道呂小驢一輩子也忘不掉。
但是他後來就沒去過了,因為有同村的小孩在坐席的時候看到他在弄剩菜,在學校里大肆宣揚,說他吃豬食。
說來奇怪,來到這邊後,呂小驢也下過館子,但是一直沒吃到過這種味道。
直到今天。
飯店供應的是饅頭,女生們不喝酒的都吃上了,呂小驢也拿了個饅頭,仔細地吃著每一道菜。
有人喝了點酒,開始上頭了,氣氛也開始熱烈。
尤其是辰良傑那一桌,一箱酒不夠他們造的,把女生們不喝的酒也搬過去了。
兩瓶一下肚,牛皮吹的那叫一個震天響,從昨天的籃球賽開始吹起,吹到後面開始談到敘利亞局勢發展。
還別說,馬小飛也好這一口,正吹的高興呢,酒沒了,大手一揮又掏出兩百塊錢。
「別在這買啊,這裡貴。」辰良傑喝的滿臉通紅,痘痘更加顯眼,制止了馬小飛要喊老闆的行為,將錢拿了過來。
「那誰,那個呂小驢,你剛剛在哪買的酒,再去買幾箱來。」
此言一出,本來還熱烈的氣氛立馬冷了下來,紛紛看向了呂小驢,臉上都有點不自然。
呂小驢正在夾菜的手一滯,皺起了眉頭。
馬小飛也是一愣,有點尷尬,連忙解圍道:「小驢正吃飯呢,你喊他幹嘛,就在飯店買就行了。」
原本這句話說了就行了,可是辰良傑偏偏不干,就說這裡貴。
瞧他那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一看就是喝多了。
可不是嘛,上來就先自罰三杯,那說是沒有帶領班級拿到籃球比賽的冠軍。
喝完又在他那桌子上敬了一圈,什麼四四如意、六六大順全出來了。
除了馬小飛,他那桌子上的幾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呂小驢臉色變換不止,他也沒想到辰良傑能說出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