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達克踏過虛空之門,走進溫暖而乾燥的熔岩礦洞裡。閱讀STO55.COM
岩洞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硫磺氣息,讓他立刻將呼吸放緩,他沒有理會坐在熔岩池邊的阿芙洛狄,先跑到紅水晶簇旁邊敲下幾條紅水晶裝進口袋裡,準備等會帶給伊瑟爾。
阿芙洛狄穿著一條黑色絲綢長裙,優雅的躺在一張藤椅上,感覺就像是在海灘上曬太陽。
讓蘇爾達克有種這裡根本就不是酷熱難聞的熔岩礦洞,而是一片充滿了陽光、沙灘、大海的熱帶島嶼。
旁邊有蹲著兩隻穿著粗糙亞麻布筒裙的狗頭人女奴,從面孔上很難分辨出狗頭人的性別,不過雌性狗頭人胸前有一對很誇張的糧袋,走路的時候胯骨搖擺得非常誇張。
狗頭人女奴的腿很短,蘿蔔形的羅圈腿。
她們不擅長裁剪布料,身上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用雜糧口袋改造的,只需要在雜糧口袋的底部剪出三個窟窿,反過來套在身上就成為了一條筒裙。
一位狗頭人女奴蹲在藤椅前面,正在給阿芙洛狄捏腿。
它蹲在那裡,因為有長裙遮擋,不仔細分辨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究竟是蹲著還是站著,實在太矮了。
另一隻狗頭人女奴則是在硫磺池邊,那裡搭建了一個烤肉架,架子上擺了一排工蟻腿,油脂沿著硬甲皮留下來,滴在了下面的熔岩池中,頓時炸出一團火花來。
狗頭人女奴根本就不怕燙,很嫻熟的將蟻腿翻轉一下,力求受熱均勻。
食物的香味讓兩個狗頭人女奴口水直流,時不時地就將長舌頭伸出來舔一下鼻子和毛臉,看上去有點滑稽……
阿芙洛狄看到蘇爾達克從虛空之門裡走出來,便從藤椅上坐起來,指著烤熟的香脆蟻腿說:「要不要嘗嘗?」
蘇爾達克在戰場上殺了太多的鬼紋紅蟻,每次都是酸腐的臭氣充斥著戰場,那種令人作嘔的氣味很考驗人的忍受力。
現在只要一看見這類硬殼類食物,就會覺得四周有種腐臭味,哪裡還吃得下去。
「我吃過晚餐了,這東西在多丹鎮可不稀奇,看起來你的狀態還不錯。」蘇爾達克走到熔岩池旁邊,對心情很不錯的魅魔說道。
阿芙洛狄從藤椅上站起來,雙手輕提裙擺,在蘇爾達克的面前轉個圈,一臉得意地說道:「是啊,那隻蟻后的饋贈讓我獲益良多,感覺就像身後長出了一隻翅膀,什麼時候有空了,可以把這裡也植入一幅魔紋嗎?」
蘇爾達克一臉愕然,要知道同時植入兩幅生命魔紋的話,對於人類來說至少要達到二轉。
「還想要蟻后頭上那種?你的承載力沒問題?」蘇爾達克問道。
魅魔阿芙洛狄瞟了一眼蘇爾達克,毫不隱藏自己的實力,說道:「當然,我只是翅膀被砍掉了,導致失去了身體的力量之源,又不是自身實力不夠,再紋一幅這種魔紋也沒有任何問題。」
蘇爾達克對於魅魔了解得很有限,不過阿芙洛狄既然這樣說,他覺得沒理由拒絕。
與其猶猶豫豫地最後被迫答應,倒不如痛快答應下來。
「好吧,也不用下次了,剛好我這裡還有兩張,原本擔心這種高級魔紋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就算藏在封魔箱裡,魔力也會消散,現在能用上最好,這裡也足夠安靜,那麼現在就開始?」蘇爾達克爽快地問道。
阿芙洛狄用纖細修長的手指遮住性感嘴唇,一雙帶有暗紫色的眼眸盯著蘇爾達克,驚喜地確認道:「你這是答應我了?」
她如同小鳥如林那樣一下子撲上來,給蘇爾達克一個大大的擁抱。
蘇爾達克雖然與阿芙洛狄算是契約夥伴,但是沒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感覺臉有些燙,只好比較紳士的扶著阿芙洛狄滑膩的肩膀,對她小聲說:「你總得讓我把那幅生命魔紋拿出來,而且還要準備一下獻祭祭壇才行啊!」
阿芙洛狄張開雙臂,開心地撲到藤椅上,吩咐狗頭人女奴取過來一個抱枕,就這麼躺在那看著蘇爾達克在熔岩池邊忙碌。
……
熔岩池中冒出一個氣泡,發出波的一聲。
隨著祭壇之上的雙面四臂魔神在聖光中漸漸消散,蘇爾達克這才長出一口氣,將雙手伸進水盆里洗了洗。
然後才拍了拍渾身都燃燒出橘色魔紋的阿芙洛狄,焰型魔紋仿佛帶著毀滅的力量,燙得蘇爾達克將手連忙縮了回去。
阿芙洛狄趴在藤椅上,舒展著身體,嘴唇微微張開,眼神仿佛還游離在某種精神世界裡,渾然不知這邊已經大功告成。
第二幅『精神』生命魔紋做得還蠻對稱的,仿佛兩道相對微微彎曲的『T』,從後頸處沿著肩胛骨邊緣向下,將背部斬斷了肉翅留下的傷疤完全覆蓋,又沒有損傷到她身體上其他天然魔紋,只是植入魔紋的顏色為暗綠,與阿芙洛狄身體其他魔紋的顏色格格不入。
阿芙洛狄輕輕的一嘆,這才清醒過來。
她再次接受了鬼紋蟻后的魔紋植入,所承受的魔法載荷暴漲數倍,對於她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
阿芙洛狄將長裙的吊帶拉上去,這才齜牙咧嘴地從藤椅上爬起來,絲毫沒有了第一次植入魔紋的輕鬆感,可隨著她站直身體,雙手在胸前揮出一幅淡淡的魔紋法陣,在她的身後居然出現了完整一對翅膀的虛影,瞬間激發『勢』的潛能,她那雙紫色的眼眸里充斥著魔力,居然就像是兩顆蓄滿了魔力的月光石。
她身體上燒起一團黑火,隨著她將面前魔紋抹去,才慢慢恢復正常。
兩隻狗頭人女奴躲在牆邊,被阿芙洛狄展現出來的力量嚇得瑟瑟發抖。
看到阿芙洛狄重新站起來,立刻匍匐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蘇爾達克將封魔箱重新蓋好,放回魔法腰包里,又將聚水術符文板從牆壁上取下來,將水盆里的清水倒掉。
「對了,賽琳娜還讓我一定要代她向你表示感謝,上次如果不是你幫忙,也許就會變得很糟糕。」蘇爾達克一邊整理著自己的物品,一邊說道:「其實我該考慮得更多一點。」
阿芙洛狄有些疑惑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身材。
她扭了扭腰肢,感覺自己的身段沒有任何瑕疵,目光落在蘇爾達克忙碌著的身影背後,忍不住嘟起性感的嘴唇,悄無聲息地做了個鬼臉,眼中帶著一點點難以掩飾的幽怨。
嘴上卻說:「作為戰鬥夥伴,這是我應該做的,擁有那麼強大的黑暗領域,還能瞬間將力量提升到強者層次,當然有權利受特殊照顧。」
「這邊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去看看伊瑟爾……」
蘇爾達克將一旁的口袋裝進魔法腰包里,準備朝著礦洞深處走去。
阿芙洛狄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她重新在藤椅上坐下來,對蘇爾達克悠悠地說:
「對了,聽姆達達說,沃爾村那邊來人一直在硫磺礦場裡等你的消息。」
姆達達是阿芙洛狄的狗頭人女奴。
蘇爾達克這才停住腳步,轉頭驚喜地問道:「是盧克回來了?」
那位狗頭人女奴連滾帶爬的跑出來,對著蘇爾達克說出一串陌生語言:「ㄢ%ㄨ¥@#……」
「嗯,她說是盧克在硫磺營地。」阿芙洛狄雙手抱在胸前,對蘇爾達克答道。
「你居然還懂得狗頭人語?」蘇爾達克覺得她還真是興趣廣泛。
阿芙洛狄瞟了他一眼,聲音有些軟軟地:「無聊的時候學的,又不怎麼難……」
「好吧,我去找他!」
蘇爾達克掉頭朝熔岩洞口走,從熔岩瀑布底下的岩石通道經過,走出了膿包山,發現膿包山周圍紛紛灑灑地飄滿了火山灰。
夜色下的膿包山上,那些處於半山腰間不斷流淌的熔岩之河就像一道道橘色細線。
大概是因為荒蕪之地到了旱季,就連膿包山也開始下起了漫天的火山灰。
將面罩遮在臉上,沿著熔岩之河往下走。
蘇爾達克在山腳下的硫磺營地見到了盧克,這次盧克從海蘭薩城帶回來了一批加急趕製出來的硬皮護甲。
居然足足有七十多套。
這些硬皮護甲都是為古博來馬量身定製的,做工非常簡單,只是將硬甲皮裁剪好一塊塊的,然後軟化塑性,重新硬化後再用銅條鎖邊,敲上一些銅鉚釘,銅鎖邊上保留著許多疊在一起的搭扣,只要將這些搭扣連在一起,就能形成一套完整的戰馬護具。
這種硬甲皮製成的護甲,遠比披掛甲的覆蓋面還要嚴密。
盧克將包在外面的粗亞麻布割開,露出裡面整齊摞在一起的暗紅色硬甲護具,一臉興奮地說:
「那邊還在加緊趕製新的護具,伊蘭特大師還說,如果在戰場上發現哪處不便利,一定要及時溝通,制皮工坊那邊會及時做更改。」
「盧克,替我謝謝伊蘭特大師。」
蘇爾達克沒想到海蘭薩城這邊居然能傾力對他提供支持,這裡面當然還有卡爾和蘭斯的幫助。
盧克望向蘇爾達克的眼中滿是羨慕,他沾沾自喜地說:
「聽說海蘭薩城很久都沒有收穫位面征戰的戰利品了,大部分貴族領主的軍隊陷於華沙位面,你現在簡直就是海蘭薩的驕傲,不知道有多少人說起你的事跡。」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蘇爾達克沒想到自己居然已經名聲在外。
盧克挺起胸膛,一臉肯定地說:「當然!卡爾男爵說,海蘭薩城需要一場振奮人心的勝利。」
隨後他又用力敲了敲腦袋,說:「對了,達克,蘭斯魔法師收到了你捎給他的那張魔獸皮革,你那個到底是什麼皮革啊!蘭斯魔法師拿到那塊皮革之後,說他馬上就會組織人手趕赴白林位面……」
「蘭斯要準備去白林嗎?」蘇爾達克沒想到一塊兒蟻后身上的皮革,居然讓蘭斯想要親赴白林。
「嗯,一行六位魔法師,我趕車將他們送到了空港碼頭。」盧克目光始終跟隨著蘇爾達克。
蘇爾達克走上來,拍了拍盧克的肩膀,說:「知道了,盧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可能你還要再辛苦一段時間,大家在村子裡一切都還好嗎?」
盧克嘿嘿一笑:「還好,聽說有人在大裂谷以北看到沙漠強盜的蹤跡,不過現在荒蕪之地里的人都遷移到了南部,他們只是在廢棄的村莊裡逛了一圈,便匆匆離開了。」
「哦,記住……村里一旦有情況的話,就來膿包山這邊找我。」蘇爾達克鄭重其事地叮囑他。
「知道了!」盧克挺起胸部,說道。
蘇爾達克將這七十套硬甲皮防具塞進了魔法腰帶了,沒有在礦場營地停留多久,他還要趕去看一眼紅龍伊瑟爾。
最近這段時間,每次伊瑟爾都要帶一點傷回來。
隨著它的實力不斷增強,伊瑟爾的活動範圍開始逐漸擴大,所以會經常招惹到一些領地意識很強的強大魔獸。
回來就要和蘇爾達克抱怨一下。
蘇爾達克也只能提醒它安分點,偶爾伊瑟爾在外面吃虧了,蘇爾達克還要給這頭紅龍一些安慰,比如讓它忍耐一下,等他有能力趕赴伊斯坦杜爾位面,兩個人合力找那些魔獸領主的麻煩……
紅龍對蘇爾達克這個提議倒是十分期待。
其實它也嘗試過讓蘇爾達克通過那面畫滿了戰爭浮雕的牆壁,蘇爾達克反覆試驗了幾次,那面浮雕牆壁摸上去冰冷而堅硬,對蘇爾達克來說,那面牆壁是真是存在的。
看著紅龍『咔嚓咔嚓』就像吃手指餅乾一樣,吃光了那些紅水晶,蘇爾達克又連忙和它交流了一下符文之語。
這才匆匆趕回多丹鎮。
跨過虛空之門,蘇爾達克返回小樓的書房裡。
走出書房,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看到賽琳娜穿著睡裙躺在大床上,也許是天氣有些熱,蓋身上的薄毯子掀到了一邊,睡裙向上微撩起,露出一條雪白渾圓的長腿,在幽暗的臥室格外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