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四節 報導

  對於像雷氏家族這種在香港略有底蘊的家族,要找到一些具體的操盤手並不難,關鍵在於能不能看清大勢。Google搜索

  這才是最重要的。

  看不清大勢,再多的資金投入在海量的資本流動下都只能是螳臂當車灰飛煙滅。

  而在雷亞文和雷霆他們看來,恰恰就是沙正陽能看清大勢。

  92年藉助索羅斯狙擊英鎊一戰,雷亞文和他幾個朋友小有斬獲。

  但是當時限於資金和信任度的問題,也只能說是略有所得。

  而沙正陽在隨後五年裡再無半句評點,也讓沙正陽在雷亞文他們心目中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雷亞文一直懷疑沙正陽背後有人,而且是大人物,否則難以解釋沙正陽為什麼能精準的窺測出英鎊脫離歐洲固定匯率機制這一堪稱大海撈針的時間節點。

  如果沒有一個龐大的分析研究體系來為其提供信息情報,誰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這也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是雷亞文幾個搞金融的朋友研究之後得出的結論,並給了雷亞文建議。

  而沙正陽平步青雲的仕途升遷之勢也更強化了雷亞文的這一看法。

  哪怕你沙正陽再有本事,可國內的這種論資排輩的政治生態決定了你破格提拔可以偶爾為之,但絕無可能一而再再而三。

  但沙正陽就打破了這個規律。

  除了沙正陽背後有人,甚至極大可能性是中央有人,似乎很難解釋得清楚為什麼沙正陽在這幾方面都能有特殊的造化了。

  雷亞文甚至有時候都在懷疑沙正陽是不是某些大人物的白手套,但是這幾年裡沙正陽並無其他動靜,除非沙正陽避開了他們而另有安排。

  只是沙正陽這麼一步一個腳印的還在下邊打磨資歷,雷亞文也只能承認自己看不穿這一切了。

  不過雷亞文他們並不在乎這一點,只要沙正陽能夠給他們帶來利益就好。

  華泰空調項目既可以作為沙正陽的政績,同時又能為雷氏家族進入內陸市場建立起一個橋頭堡,這對雙方都是有益的,自然皆大歡喜。

  但雷亞文更感興趣的還是在股市匯市上的這種翻雲覆雨。

  所以他也下意識地詢問沙正陽有無資金也來玩一把,他願意無償接受,大家集合資金在一起來玩這一場。

  原本沙正陽並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雷亞文的提醒還是讓他怦然心動了。

  左右98金融危機是誰也躲不過的,自己帶來的蝴蝶翅膀煽不動這個大勢,東南亞乃至香港、韓國和俄羅斯的羊毛始終都是有人要來剪的,何必非要忸忸怩怩的不好意思下場伸手?

  對金融投機沙正陽本來是一直不太認同的,當然明知道地上有錢不去撿,那就不是明智而是傻了,所以適當的玩一把,見好就收,未嘗不可。

  對於沙正陽的提議焦虹頗為好奇,她印象中好向沙正陽從未在這方面有過建議,更多的還是認可在實業上的投資,而這種玩資本遊戲,那就有些出人意外了。

  「正陽,我的理解你是說我們個人投資?不是東方紅投資?」焦虹試探性的問道。

  「嗯,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質押部分你們在東方紅的股權,騰出資金來試一試水。」沙正陽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建議有些顛覆自己以前的人設了。

  「我沒聽錯?」焦虹似笑非笑,「搞投機,不是投資?」

  質押股權來貸款運作,顯然不是投資而是投機了。

  「嘿嘿,虹姐你要那麼理解也可以,只要虹姐信得過我就行。」沙正陽笑了起來。

  「我當然信得過你,只是這也太讓人意外了,正陽你好像這段時間性情大變啊,和原來大不一樣啊。」焦虹忍不住道。

  性情大變?沙正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只要沒獸性大發就行,「好了,就說到這裡吧,到時候我也會和嬋姐、柏山以及寧月鳳它們說說,信得過我的話呢,就試一把,權當遊戲吧。」

  「你可是說得輕巧,遊戲?關係我們身家的遊戲,幾百萬上千萬的遊戲,誰玩得起?」焦虹沒好氣的道:「我和月嬋倒是孤家寡人,人家柏山和月鳳都有一家人,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的大心臟,無所謂?對了,你個人問題還沒有半點考慮?你究竟在想什麼?」

  焦虹的話一下子就讓沙正陽眉頭皺起來了。

  這可真的是一個難以迴避的話題,寧月嬋和焦虹她們都很關心,而自己似乎也的確該確定了。

  顧湄貌似很合適,而且也和自己跨越了那道界限,但是他卻感覺好像顧湄有些說不出的心事,要去讀研似乎更像是一個藉口。

  只是對於顧湄他又沒有其他的渠道來了解,齊瑞芬那邊現在也知之不多了。

  如果不是顧湄,還能是誰?

  卿箬笠?看起來也很合適,問題是自己即將離開宛州,這段若有若無的感情,還能延續下去麼?

  還是那個一時激情綻放的紀美芙?

  可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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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委黨校在漢都市西北角的蓮池公園旁邊,占地面積不小,而且交通也十分方便,16路、99路公交車,以及3路無軌電車盡皆以蓮池公園為起終點站,而45路和172路公交車則要過這一站。

  沙正陽前世中也兩度到省委黨校學習,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是2004年以後的事情了。

  當時剛晉升副處級,就到省委黨校來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晉升培訓。

  哪像今世,自己在副處級職位上時間太短,甚至就沒有來得及到省委黨校來培訓,就已經升為正處級了。

  照理說這有些不合規矩,一般說來從正科級到副處級這個坎兒邁過去,無論如何都應該要到省委黨校學習,但沙正陽在漢都這邊的副處級只待了很短一段時間,還沒有來得及安排,就調到宛州去了。

  到了宛州之後在市委辦副主任和經開區副主任位置上都是如打仗一般,忙的脫不開身,市委組織部那邊也是一推再推,最終結果就是晉升了正處級,才發現副處級這個級別上的培訓都尚未來得及搞。

  這一次也終於輪上了,也算是一個彌補。

  一個未曾到黨校培訓過的幹部,絕對是一個難以上進的幹部。

  沙正陽本來是想打個的過來的,但是想到還帶著一些換洗衣服,而且就在車上擱著,所以想了想還是就直接開車來了。

  他打算就是把東西放著,然後把車開走,在附近找個方便合適的地方停著,免得停在學校里太刺眼。

  今天下午就是一個報導,也很簡單,甚至都沒有要求今天晚上必須要在黨校里住,只是要求明天早上九點半必須要準時到校參加開班典禮,屆時省委常委、組織部長茅向東會親自到場講話。

  沙正陽提著包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過了,按照報導要求是下午兩點半到五點,過時不候。

  看得出來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報到結束,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一排長條桌前,其中基本上都應該是黨校行政人員。

  行政大樓一樓面前是一個很寬敞的壩子,一根高聳的旗杆上國旗迎風招展,再往後是一排停車位,緊鄰著綠化帶,側面則是一排展板,應該是介紹黨校的近期活動。

  據沙正陽從姚立波那裡了解到這一批為期三個月的能力提升班一共有三個班,七十五名。

  和以往每班四十人的大班制不一樣,這一次的培訓因為時間比較長,所以採取小班制,每個班僅有二十五人,基本上都是以全省各區縣的書記區縣長為主,當然也包括副省級城市的一些區副職,這一批人占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其餘的就是各地市的市地直機關部門的一把手,也有少數是省直機關部門單位和企業正處級幹部。

  因為宛州四個人中只有沙正陽一個人是區縣書記區縣長,姚立波還專門向省委組織部書面作了解釋,闡明了原因。

  省委組織部這邊的意見也很明確,這一期主要是以提升經濟工作能力為主,所以才會要求主要以區縣書記區縣長為主。

  沙正陽一走近那一排條桌,立即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實在是太顯眼了。

  單從年齡上來看,沙正陽卻對是符合先前那一大幫子來報導的縣處級領導們的秘書身份的,但是從沙正陽步伐氣度中他們就能看得出來,對方絕對不是秘書之流的角色。

  這些人長期在省委黨校里和來自各地各行業來培訓的幹部打交道,早就練出了一雙雙火眼金睛。

  可以說瞟一眼,就能大略看出你日龍日虎還是只能騎抱雞母的角色。

  沙正陽走過來的氣勢就已經一干人明白這是親自來報到而不是不少自己不來讓下屬來幫著報導的秘書角色。

  似乎也注意到了周圍的目光匯聚,但沙正陽也不在意,徑直走到三班標牌下,看了一眼報導簽名冊,尋找自己的名字。

  「這位同志你好,請問你是……」旁邊兩個老師同時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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