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島的本質就是一片巨大的珊瑚礁,地下都是四通八達的隧道,如同漩渦島的脈絡一般,遍布漩渦島的各處。
這也是貝爾選擇這裡作為戰場的原因所在。
此時,漩渦島的各個隧道,全部都布滿了熊熊燃燒的火焰,整座島嶼如同無數正在噴發的活火山一般,無數通天火柱從地道里噴薄而出,將洛克斯海賊團的眾人包裹在內。
「擺下這麼大的陣仗,我怎麼可能只是針對洛克斯一個人?」
「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現在放下武器投降的話,我說不定還能給你們在無限地獄安排一間VIP單間。」
「猖狂。」
金獅子不屑的笑了笑,一巴掌拍在地面之上,一聲低吼從喉嚨之中響起。
「獅子威·地卷」
這一招是地卷金獅子的看家絕技,利用飄飄果實的能力將整個地面掀起來,變成多個獅頭形狀的土後碾壓對手。
平時,只要金獅子用出這一招,除了個別強者之外,基本都能奠定勝局。
而面對貝爾,金獅子更是把飄飄果實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在這種狀態下,他甚至能把整個島嶼都連根拔起。
不過,貝爾怎麼可能沒有想到這個。
「地卷?你倒是卷啊!」
貝爾嘲諷般的看著金獅子,仿佛在嘲笑他的無知和幼稚。
「怎麼可能?飄飄果實的能力怎麼會失效?!」
「不是失效,是不起作用了而已。」
說著,白鬍子也凝聚震震果實的力量,一拳狠狠的砸在地面。
整個地面漩渦島在震震果實的能力之下劇烈的震動起來,但白鬍子卻微微皺眉。
震震果實的能力作用在地面之上,效果並不算理想。
「整個漩渦島的地面都附著了武裝色霸氣,雖說含量不大,但也足夠阻止飄飄果實的能力了。」
之前飛在天上的時候,白鬍子就發現了一些端倪,但心裡卻不敢確定。
這老頭並沒有直接接觸那些鋼鐵巨獸,但鋼鐵巨獸之上附著的武裝色霸氣又是怎麼來的?
現在,他基本已經可以斷定了。
「用武裝色霸氣將整個島嶼都連成一體,真是恐怖的武裝色霸氣,怪不得洛克斯也要陷入苦戰。」
說著,白鬍子豪爽笑了笑,絲毫沒有身入埋伏的緊張,反而有些興奮抬頭看向貝爾。
「相比較起來,更加讓我想不通的,是這些突然出現的火焰。」
「據我所知,漩渦島的下面並沒有火山,這些火焰是哪裡來的?」
說著,白鬍子的拳頭上發出淡淡的白色螢光,一拳砸向距離自己最近的火柱。
通天的火柱一陣扭曲,被白鬍子的震震果實砸的一陣扭曲,卻絲毫沒有斷裂的痕跡。
「這些火焰上也附著了武裝色霸氣,這也是你的手筆?」
「聰明。」
貝爾感嘆一聲,右手直接探入身旁的火柱之中,伸手一抓,熊熊燃燒的火焰快速在貝爾手心凝聚,化為一柄燃燒著火焰的利刃。
流炎。
「我可從來沒說過,只有動物系惡魔果實能附魔在武器之上。」
失去了流炎這個火焰的源頭,其他火柱的火勢並沒有熄滅多少,反而燃燒的更加劇烈。
貝爾的武裝色霸氣,對於流炎就是最好的助燃劑。
「給我死!」
忽然,貝爾臉色一變,身後一股勁風吹來,洛克斯瘋狂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貝爾的身後。
火焰燃起,炮火的鉗制也停下了一瞬,洛克斯也脫離了炮火的覆蓋,直接找到了貝爾。
「真是陰魂不散!」
貝爾咬了咬牙,霸王色霸氣迅速纏繞在流炎之上。
「抽刀·斷水流。」
轟!
貝爾迅速轉身,手中的流炎一刀揮出,斬出一刀通天的火焰刀芒,直接將洛克斯的身影籠罩在內。
「彼爾德!」
洛克斯的嘶吼聲從火焰中響起,通天的火焰刀芒迅速扭曲,被洛克斯的拳頭硬生生砸出一道真空的火焰通道。
貝爾當然知道,自己這一刀基本不可能對他造成太大的有效傷害,但能阻攔洛克斯一瞬,也已經足夠了。
身處於狂化狀態的洛克斯,基本就是一個六親不認的瘋子,但奈何這個瘋子實力強大。
貝爾甚至可以保證,當今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正面打贏狂化狀態的洛克斯。
這個狀態的洛克斯,基本無敵。
不過,貝爾根本不需要和他正面對陣。
「等會兒再回來收拾你。」
貝爾惡狠狠地瞪了洛克斯一眼,輕盈的身體輕輕一躍,直接跳入身後的火柱之中。
整座島嶼的火焰源頭都是他手中的流炎,而且火焰上面還附著著他的武裝色霸氣,自然不可能對他造成有效傷害。
對其他人來說可能致命的火焰,在他身邊身邊就如同乖巧的孩子一般。
「他跑到哪裡去了?」
金獅子手持雙刀,見聞色霸氣不斷的搜索周圍的氣息,但因為有火焰的阻擋,他根本找不到貝爾在哪裡。
亦或者說,整座島嶼都是貝爾的氣息。
「小心身後。」
金獅子身後的火焰之內,貝爾的身影瞬間從火焰中跳躍出來,一刀橫斬斬向金獅子的後脖頸。
金獅子汗毛一顫,手中雙刀下意識的擋在身後。
「找死!」
貝爾的這一刀,讓身為大劍豪的金獅子也不禁有些膽寒,但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也相信身邊船員的實力。
只要攔下這一刀,周圍的其他人就會立刻圍上來,洛克斯船長也會快速到場,生生把這老頭錘成肉餅。
「憑藉刀劍攔住火焰?你在想什麼?」
兩柄名刀橫在金獅子的身前,貝爾不但沒有絲毫退意,手中的斬擊反而更加凌厲。
「一刀流·天地灰盡!」
這一瞬間,流炎上的火焰瞬間收攏回去,露出裡面宛如紅色琉璃般的刀身,刀刃之內仿佛有火焰流轉,不斷凝聚著猛烈的溫度。
金獅子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寒毛聳立的感覺非但沒有緩解半分,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糟了。」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流炎斬在「櫻十」和「木枯」之上,並沒有發出金鐵的鳴聲,反而如同虛無一般,從兩柄名刀中划過,一道斬在金獅子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