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偶遇金子晴(補更60)

  「媽,我馬上要去艦院了,你再不開門我走啊!」

  「滾吧滾吧,去艦院找個女朋友再回來。」

  聽到母親的話,陳銘哭笑不得的擰著行李下樓。

  陳銘本來不是太能理解為啥家裡這麼著急催婚,但想想自己父親的經歷,加上現在家庭條件也很好了,以及老人天天一個人難免會產生的孤獨感。

  看來自己真得準備找個女朋友了。

  可這種事,哪有說的那麼容易啊。

  陳銘一邊揉著有些發痛的腦殼,一邊提著行李走到小區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白雲機場。

  等航班落地小連,陳銘沒有著急前往艦院報導。而是先在艦院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從行李中取出自己的軍服,已經兩枚個人二等功獎章。

  一邊先將中校的肩章還有副團職的資歷略章排好裝上,一邊打開兩枚二等功獎章的盒子。將兩枚二等功獎章別在胸口。然後換好軍裝,向著艦院大門走去。

  「你好,首長。請問你找誰?」

  艦院門口一名執勤的學員看到一名掛著兩枚個人二等功的中校走過來,連忙敬禮問道。

  「你好,我找艦艇指揮系的王主任。」

  陳銘回禮後,禮貌地問道。

  「王主任?他已經調走了。艦艇指揮專業早就分離了,在青島設置了專門的潛艇學院,現在咱們學院的指揮系只保留水面艦艇指揮專業,聽說原來的系主任調任到潛艇學院任副院長了。」

  門崗的衛兵一邊回憶著一邊說到。剛說完,就發現面前的中校已經開始調頭走人了。

  「誒,首長.....」

  「謝謝你,兄弟!」

  陳銘一邊走一邊摘胸口的軍功章。嘴裡喊了一聲。

  這特麼就非常的尷尬了。本來想在老王面前秀一下自己現在的成績,好證明自己沒讓他失望。結果發現人不在這。

  而一般軍功章都是在重大場合的禮服上才佩戴的。自己穿常服佩戴軍功章,雖然談不上違規,但被人注目卻讓陳銘覺得很是尷尬。

  回到酒店後,脫下軍裝換上便裝。又將行李收拾好,陳銘走下樓退房。在路邊攔上一輛計程車奔赴機場。

  等從流亭機場出來,趕到潛艇學院附近的酒店開好房間住下。夜幕已經降臨許久了,陳銘這時候也沒有出去閒逛的心思,叫酒店送了份晚餐到房間。吃過飯後,洗了個澡。看會電視匆匆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陳銘穿好軍裝,將軍功章別在胸口。

  好在青島這邊的潛艇學院位置比較偏僻,周圍的人群並不多。沒了人群注視的壓力,陳銘昂首闊步地走到潛艇學院,在門崗得知潛院的副院長正是曾經的王主任後。

  陳銘掏出自己的軍官證,配合門崗的衛兵進行登記。在被詢問是否需要打電話通知王副院長時,陳銘趕緊拒絕了。

  聽到陳銘說自己是王副院長曾經的學生,現在回來想給恩師一個驚喜,門崗的衛兵也理解的點點頭。加上陳銘的軍官證沒有問題,也就沒有通知學院內部,便給陳銘放行了。

  「嘿,盧一濤。你看那個人,那胸口是軍功章吧?看上去好年輕的樣子。」

  「哎呀,你別推我。我想吐。」

  陳銘走在潛院的路上,身邊駛過一輛勇士軍車。這種車在部隊太常見了,陳銘也不以為意。不過現在都09年,現在的車型已經好看多了,那麼自己是不是該把買車的事情提上日程了呢?

  「呂艇長,麻煩您停下車。我好像看到個熟人。」

  「是剛剛那個?」

  坐在前排的呂艇長和金子晴兩人自然也聽到了姜耀剛剛說的話,兩人也都看到了那個正在路邊一個人走著的陳銘。在部隊大多行動都是走隊列的地方,一個孤零零走著的人反而更加顯眼。

  「是的,好像是我曾經在海總的時候遇見過的一個病人。」

  「好,你去吧。」

  聽到金子晴的話,呂艇長直接點頭答應了。今天T計劃學員隊的新兵剛到,第一天帶他們參觀一下潛艇這些的,有沒有金子晴在其實都行。

  「你好,你是叫陳銘吧?」

  陳銘見到那輛駛出不遠的勇士軍車突然停下,本來也沒當回事。卻突然發現從副駕駛上下來一個帶著少校軍銜的女人徑直向著自己走來。

  「是的,請問你是哪位?」

  她認得自己?自己認得她?

  「你不記得我了?當時在海軍總醫院,你看心理醫生的時候,邊上的那個助理。」

  看到陳銘疑惑地眼神,金子晴笑著提醒道。

  「哦!原來是你啊,幾年不見你都少校了,當時還是個掛著紅肩章的學員,這一下真沒認出來。」

  經過這麼一番提醒,陳銘終於想起來了。

  「我碩士畢業就授上尉銜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不能讓我提個一官半職的啊?別說我了,你這才是坐火箭吧?上次見面你還是上尉,這才過去了幾年,二級跳啊。」

  金子晴看到那個曾經眼圈漆黑,心理狀態猶如困獸一般的病人,如今已經神色正常。筆挺雪白的海軍常服胸口上還掛著兩枚軍功章,感受著那股軍人的英武之氣,心裡也是十分開心。

  「對了,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

  「金.....金什麼來著的,對不起,我忘記了。」

  「金子晴,現在記住了啊。對了,你來潛院有什麼事?」

  看著陳銘那尷尬撈頭的樣子,金子晴笑著說道。

  「潛院的王副院長曾經是我的老師,之前那段時間,我讓他失望了。現在回來看看他。」

  陳銘口中的那段時間,金子晴也是知道的。

  畢竟當時陳銘的主治醫師就是她的導師,後來陳銘的特殊案例也一直作為他們對軍人心理研究的一個範本來回查閱,所以關於陳銘以前的很多精力,金子晴其實都了解。

  「對了,還沒問你呢?你不是在海軍醫院嗎?怎麼也跑到潛院來了。還有,這麼久了你居然都記得我的名字。」

  「你還好意思說呢,你的案例後面都成我們學習研究的範本了。你信不信你現在去海總的心理學科室,裡面上到主任醫師下到實習生,百分百都能叫出你的名字。」

  聽到陳銘的問題,金子晴沒好氣地白了陳銘一眼。

  「至於為什麼來潛院,說實話和你還有一定關係。經過我們研究覺得,你當時心理出現的兩極分化表現,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早期你在潛艇部隊的時候,多次經歷或者目睹事故發生造成的遺留性影響。」

  「所以作為軍隊心理建設改革試點,最早一站就放在了潛艇學院。我就這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