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人類至高！皇帝無需加冕，你們只需臣服！

  當莉莉絲和克拉肯兩敗俱傷，從高空雙雙墜落的時候。

  海底深處，一個人偶般精緻的美麗少女來到了怪獸之母崩潰的地方。

  身穿紫色公主裙，腰間掛著一隻牛角杯，神戰戰場上殘留的污染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即使怪獸之母神職化身留下的殘骸中，有相當一部分已經在大戰中被摧毀，但留下的部分依舊讓人咋舌。

  少女繞過地上無數依舊不住蠕動的巨型肉塊，找到了【腔腸生物】、【豐收】、【疾病】這三大神職。

  她的目標明確，邁開纖細的雙腿直奔其中導致了怪獸之母敗亡的【疾病】神職，歡呼一聲：

  「找到了，父神說把其他兩個帶回去，疾病神職讓我自己吸收。

  只要得到這個神職應該就有資格幫上父神的忙了吧？」

  來人正是拜倫從胡狼神身上撕裂出來的第一位智慧魔怪：愛麗絲，也可以叫她【疾病少女】。

  因為自身起源和成長的溫床太過不凡，她才剛剛誕生就擁有了五階偽神的實力，並且還得到了【病毒】、【瘟疫】、【愛與美】等一系列權能。

  整個人雖然像一個巧奪天工的精緻人偶，簡直美到了極致，卻也危險到了極致。

  如果把她隨意派去某個國家閒逛，大概率就像是土著遭遇的天花病毒、天啟四騎士中毀滅世界的瘟疫，是堪比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存在。

  要不是已經有了名字，拜倫都想給她取名潘多拉，能打開災厄的盒子將一切不幸帶給人類。

  不需要懷疑，她的力量本質跟【疾病】神職堪稱絕配。

  有了神職加成，愛麗絲的殺傷力也將獲得指數級的提升。

  她站到那一枚外形是紅傘傘，白杆杆，一看就很好食物中毒，也很好開席，然後循環往復的【疾病】神職面前。

  取下腰間拜倫早先用來裝血釀的戰士之杯，從中源源不斷地倒出冥河河水，澆在神職上。

  滋啦

  冥河河水跟海水並不相容，卻像有生命一樣好將神職洗的乾乾淨淨，由內而外透出純淨的神光。

  被愛麗絲撿起一口吞下，頃刻煉化！

  又如法炮製，繼續清理了外形好像一叢珊瑚般的【腔腸生物】神職，正要去繼續回收外表像一顆金色種子的【豐收】神職。

  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因為在她面前，那顆種子突然「咔嚓」一聲裂開一道細縫。

  然後就有宛若女性手臂般柔美的細嫩根須、枝芽從裡面鑽了出來，飛速捲住了身邊到處都是的肉塊。

  然後將它們重新消化、吸收，自己則飛速長成了一株靠著吸收喬木營養存活的巨型「槲寄生」。

  期間由於生長速度實在太快，甚至發出像喝水一樣「吸溜吸溜」的聲響。

  在神秘學中，常青的槲寄生代表著希望和豐饒，也代表著幸福。

  但這些從【豐收】神職里長出來的槲寄生，卻全都是猩紅的血色，長出來的果子也全都變成了一顆顆密密麻麻的人頭。

  除了第一顆最大的人頭變成了那位豐收女神之外，其他的每一顆人頭都是眷族生前的模樣，有人、有魚、有海怪.讓人不寒而慄。

  這些人頭張開嘴巴，發出窸窸窣窣的低沉囈語：

  「豐收·秋收冬藏，草木復生」

  隨後，無數雙眼睛翻起眼白，一起看向了愛麗絲。

  「嘶——！」

  後者嚇得手一抖，把戰士之杯里的冥河河水全都一股腦倒了出去，接著扭頭就跑。

  海面上，看到莉莉絲和克拉肯墜落。

  混戰之中的雙方再也顧不上繼續爭鬥，雙方的五階高層偽神紛紛飛身而起，釋放神域接住各自的主神。

  「母神！」

  「吾主！」

  莉莉絲和克拉肯各自落到了荊棘大公弗拉德三世的旗艦【石英石號】和拜倫的【海盜城號】甲板上。

  正互相炮擊的兩艘船本就相距不遠。

  重新換回弗拉德三世身份的拜倫本體，也在最佳觀賞距離，親眼看到了兩位神職化身的慘狀。

  莉莉絲仿佛是被來自噩夢中的無數惡鬼附身。

  身上原本白皙的肌膚變成了髒兮兮的青黑色，時不時就會突然隆起，被一張張鬼臉鬼爪撐開到極限。

  就像是用一張皮膜束縛住了成百上千回魂的惡鬼，撐得她渾身七竅九孔鮮血直流。

  克拉肯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上下一片焦黑，伸手一碰肌膚就變成黑灰簌簌掉落下來。

  比身體傷勢更重的，是祂的靈魂。

  人類歷史延續到現在，最大的特質就是自強不息，征服野獸、征服自然、征服魔怪、征服洪水.

  億萬人組成的心靈潛流，化作了跗骨之蛆一般的白色火焰，誓要燒光祂的靈魂、肉體才肯罷休。

  兩位舊神一時之間還沒有搞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以為是對方偷偷使用的某種權能或聖遺物。

  強忍著劇烈的痛苦，各自對身邊自家教會的偽神高層下令道：

  「趁著克拉肯重傷，你們快去替我砍了祂！」

  「你們去給我把莉莉絲的神職拿回來！」

  祂們兩個不敢再隨便亂動，神力爆發全力壓制身上的傷勢，爭取能比對方更快恢復。

  手下能拿到對方的神職最好，拿不到也能延遲對方的恢復速度。

  不過。

  聞言麾下的兩方人馬不約而同面面相覷。

  「啊，我？」

  別看舊神化身樣子悽慘，本質上也不再是曾經的六階半神，有極大的可能性被他們一群五階圍殺。

  但大家力量模版都不一樣，殘血的神話模版照樣可以爆種反殺他們這種普通偽神，大概率誰打頭陣誰就得死！

  這跟拿自己小命拖延時間有什麼區別？

  已經獲得了永恆的偽神會遲疑，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然而，某些忠心耿耿的勇士卻毫不遲疑。

  兩位舊神化身的命令才剛剛下達，弗拉德三世和活性化拜倫就立刻站了出來。

  「我來！母神忠誠！」

  弗拉德三世已經將【骨琴】像盔甲一樣穿在了身上，頭上生出骨角，脊椎生出骨刺，背後還拖著一條長長的森白尾巴。

  似乎不再顧惜己身，戰力全開。

  「灣民箴言：有仇必報！為了先祖——！」

  活性化拜倫則召喚出了必中之槍岡格尼爾，人槍合一，寒光突襲。

  轟隆！

  兩人身形一閃，便在兩艘戰艦上空打成一團，雷鳴滾滾，靈光爆閃。

  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全都拼盡全力下了死手，許多次都只差毫釐就會開膛破肚、打爆腦袋，只要一個不小心必定死的慘不忍睹。

  其他人已經罵死了這對出頭鳥的祖宗十八代，卻在自家主神的逼視下不得不跟在他們後面，朝著對方殺過去。

  可惜，他們沒有專業的假打搭子，飆出來的血是真的血，撒出來的腦漿那也是真的腦漿！

  眼看所有人都已經被對手纏住，拜倫本體和最強的化身再次復刻了剛剛莉莉絲和克拉肯的遭遇。

  在各自神術【荊棘處刑】和【電磁彈弓】轟然相撞之前，也突然明顯出現了一個停滯，靈光莫名暗淡了一截，隨即就正面吃下了對方的大招。

  悽慘程度跟莉莉絲和克拉肯也有的一拼。

  一個渾身「噼里啪啦」電蛇亂竄，另一個千瘡百孔變成無法自愈的血人，體內骨骼似乎也在掙扎著造反。

  「又是這一招？！

  剛剛暗算我的不是莉莉絲/克拉肯，是有其他人在搞鬼！」

  看到他們兩個和自己剛剛一模一樣的經歷，莉莉絲和克拉肯同時被帶偏。

  下意識就認定這兩個忠心耿耿的眷族/後裔跟自己一樣，是被某個第三方襲擊，心中警鈴大作。

  卻完全沒有懷疑他們兩個，其實是在演自己。

  「弗拉德三世」和「活性化拜倫」兩人各自向本陣墜落，又有服侍在舊神背後的四階神話生物和海盜督軍接住他們。

  臨陣一波苦肉計演下來，同僚們都覺得他們忠不可言，兩位舊神也不由自主將懷疑的目標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拜倫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直到把自己身上能迭的甲全都迭滿，差不多算盡了一切。

  正要強撐著從甲板上爬起來，發動背刺。

  咻！咻！咻！

  水下大海驟然翻滾，數不清的槲寄生枝條從水下沖了出來，再一次撐開了一副「豬籠草」的胃袋。

  對決舊神的戰場上沒有發生意外才是最大的意外，舊神身上的恆定「意外術」來的簡直毫無意外。

  糧食和各種作物本來就是給人吃的。

  但只要留下了種子，它們就能重新發芽、生長、再次結出新的果實。

  【豐收女神】棋勝一招，一開始就來了個「我先死為敬，各位隨意」。

  實際上卻將自身的一顆種子藏在了神職里，在其他人殺到血流成河的時候，藉機完成了復活。

  雖說能量在食物鏈上傳遞會有不少損耗，效率大概只有10%-20%，豐收女神只是繼承了怪獸之母一小部分遺產。

  看祂身上的氣勢，或許遠不如一開始的怪獸之母那樣強橫，但另外兩位偽神也不是全盛狀態。

  此消彼長之下，發動了【秋收冬藏，草木復生】的豐收女神竟成了螳螂捕蟬之後的那隻黃雀。

  「薩那諾斯，搞鬼的竟然是你！」

  槲寄生出現的時候實在太巧，再看看這種專門靠吃別人養活自己的寄生體造型，莉莉絲和克拉肯毫不猶豫就把黑鍋扣到了她的頭上。

  神明在自己的領域內近乎無所不能，可只要達不到造物主那樣「萬物歸一者」的地步，一個個都太過偏科，離開自己的領域根本窺探不到別人領域的深淺。

  誤解便這樣理所應當的產生了。

  槲寄生的一層層枝葉打開，露出中間本屬於豐收女神的人頭果實，看著莉莉絲和克拉肯舔了舔唇角：

  「呵，就是我啊。力量蒙蔽了你們的眼睛，自然界中就算是小草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我的戰鬥力或許在所有舊神里排不到前列，但作為同樣從古生紀元存活到現在的神明，卻沒有幾個人能跟我比拼生存能力。

  兩位，你們也跟我融為一體吧！」

  雖然兩邊說的話其實意思完全不一樣，卻意外地讓驢唇對上了馬嘴，簡直毫無破綻。

  然後槲寄生身上無數蠕動的根須，就朝著莉莉絲、克拉肯以及海面上的所有活人沖了下來。

  理論上此時再也沒有人能擋住她收割果實。

  「不，還有最後一線可能。」

  臉色鐵青的莉莉絲默默看向了身後的眷族和半死不活的弗拉德三世，「豐穰徵收體系」還有最後一筆血稅可以收取。

  克拉肯則看向了身後一身血洞難以癒合的活性化拜倫，還有始終護衛在側的活性化獵鯨者，覺得現在吃了他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要是再不吃，後面可能就輪不到自己吃了。

  兩位舊神的念頭出奇一致。

  可還不等祂們動手開吃，兩個半死不活的眷族/後裔就從甲板上重新跳了起來。

  高呼著：「保護母神/先祖！」就要越過祂們沖向槲寄生。

  莉莉絲和克拉肯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去給豐收女神送人頭，連忙一抬手就要把他們給攔下來。

  在不得不感嘆他們的忠誠、孝順之餘，心中暗道：『既然你們這麼忠誠，被我吃的時候應該也不會反抗吧？

  大不了我先吃頭，讓你死的不是那麼痛苦。』

  可祂們沒有意識到，也就是這一抬手，讓祂們兩個空門大開！

  「不好意思，母神，我的孝心變質了。」

  「我也是。」

  電光火石之間，拜倫本體和化身從最陰險難防的角度揮劍背刺。

  同時兩者身邊空間波動，各自跳出了好幾道人影，將早已準備好的大招一起轟了出去。

  拜倫比莉莉絲和克拉肯更早一步得到豐收女神復甦的消息。

  【疾病少女】愛麗絲倒完冥河河水扭頭就跑，無源之水只能洗洗菜，殺傷力不足。

  萬幸她已經吃掉了【疾病】神職，豐收女神擔心自己會像怪獸之母一樣食物中毒，這才讓她僥倖逃脫。

  愛麗絲第一時間向拜倫匯報了情報，也讓他做出了針對性的計劃調整。

  偽裝成弗拉德三世的本體這邊。

  外公【海王】阿特拉斯揮舞三叉戟液體戟刃，母親海瑟薇發動【神妝·月光眼影】變成冰雪女王，手持固體戟刃，對著莉莉絲一指冰封。

  拜倫自己則再次賣掉手中莉莉絲身上最後的股權，手持【石中劍】火力全開，力求一招斃命。

  莉莉絲雖然恰巧提前獲得了【背叛】神職，對與背叛相關的一系列行為都格外敏感，甚至能在冥冥中獲得提示。

  在拜倫剛剛準備實施背刺的時候，她就瞬間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如果放在平時，不說當場反殺，至少閃避開來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可誰讓拜倫在前面已經把她給坑慘了呢？

  準備工作做的太充分，生理、心理一層層削弱下來。

  莉莉絲就像「陛下何故謀反？」的那位皇帝一樣，即使知道叛徒是誰又有什麼用？一杯毒酒下去，該喝還得喝，該死還是要死。

  當街弒君也不是什麼大事，最多被人罵上幾千年。

  於是，當拜倫一錨砸下去，莉莉絲那顆臉色僵硬的腦袋，就永遠定格在了「驚怒交加」這最後的表情上。

  嘭！

  整個人炸成光粒，一部分返還世界，一部分被拜倫吸收。

  大概是因為【人】、【背叛】這兩個神職與他的相性太高，冥河河水稍稍一洗就迫不及待地衝進了他的身體裡。

  活性化拜倫這邊。

  【深海明珠】伊芙麗丟出從白雪公主那裡搞來的上等珍珠，同樣是作為輔助的冰封。

  從豐收女神手裡逃得一命，還有些氣喘的【疾病少女】愛麗絲，則丟出了強效麻痹光環。

  岳父獵鯨者則第一時間攻向了自己的活性化知識，防止他被克拉肯控制著捨生取義。

  那一柄拜倫從岳母手中得來，又被石中劍淘汰的正版【屠龍劍·萊因哈特】，已然重新回到了獵鯨者的手上。

  活性化知識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壓軸的活性化拜倫雖然沒有石中劍這種大殺器，卻手掌一翻，浮現出了一枚血跡斑斑的金色斷箭。

  口中詠唱史詩：「一支箭，一個時代的落幕。高貴者也能死於小人物和流矢之手。給我去死！」

  ——【一級聖遺物·獅心王斷箭】：

  「在白銀紀1199年的一場平叛戰爭中，一名守城的士兵用弓箭射中了獅心王理查一世的肩膀。

  醫生在幫他拔出箭頭的時候，由於動作過於粗暴，不小心把箭頭折斷入體內。

  因此理查的傷口受到了破傷風感染，並於十天後死亡，年僅42歲。」

  「歷史：射死獅心王。

  能力：對滿血的敵人攻擊力普普通通，但對殘血的敵人卻能起到一擊必殺的夢幻效果。

  副作用：今後對弓弩一類的武器產生恐懼症，再也無法使用這件聖遺物第二次。」

  當初，拜倫在太陽帝國里抽取到了這件聖遺物，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使用對象發揮出它最大的價值。

  這一次拿來背刺一位本質只有五階的神職化身正當其時。

  嗖——！

  斷箭化作一線金光，瞬間沒入克拉肯的後心，又穿胸而過，將祂的整個上半身都炸成碎肉。

  神職化身最後的殘血也被一箭帶走，連狠話都沒能留下。

  【噩夢】、【殯葬】兩大神職也隨即落到了拜倫的手裡。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最關鍵的是當克拉肯連帶祂附身的藍龍王死後，《海盜法典》的所有權自動轉移到了拜倫的身上。

  安置在【海盜城號】舵輪旁邊的法典瞬間靈光大放。

  呼——！

  律法網絡在戰場上空轟然顯化，與拜倫隨身攜帶的【集腋成裘】共鳴，然後沿著三座大陸依次擴散。

  真理迴廊的【青銅律法】、百獸樂園的【黃金律法】、巨龍王庭的【白銀律法】，最終回歸《海盜法典》紮根千年的北海帝國。

  又從北海帝國重新回歸這片海域，形成了一個完美的三角。

  至此，環怪獸之海的整個已知物質世界三片大陸、億萬人口，都以拜倫主導或部分主導的律法網絡連接到了一起。

  這是古生紀、神話紀、白銀紀三個紀元以來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人類支離破碎的集體潛意識大海，開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構成了一艘三體船的模樣。

  孤立的系統被打通，無數歲月以來積蓄的力量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沿著三大律法奔騰不休。

  本就代表著「變」的拜倫，對此感觸最深。

  前世有著頻繁交流的歐亞大陸始終都是世界的中心，各大文明通過貿易、戰爭、文化傳播互相汲取營養，創造了最輝煌燦爛的文明。

  但遠離世界中心的其他大陸，卻大多停留在了新石器時代，甚至會被外來者身上攜帶的病菌覆滅全族。

  誰閉關鎖國，拒絕改變，誰就註定會被浩浩蕩蕩的世界洪流徹底淘汰！

  當三塊大陸重新開始交流，人類的整體實力必定會迎來一輪高速爆發期，為拜倫的半神晉升儀式插上一對騰飛的翅膀。

  這不是推測，而是體內【人】神職清清楚楚地信息反饋。

  「我感覺我就是人類的代表，似乎可以輕鬆推動人類集體意識中的心靈潛流和人心變化。

  這是連莉莉絲這個原主人都辦不到的事情。」

  拜倫一個念頭升起。

  鐺！鐺！鐺！

  不需要任何消化過程，也無需得到任何人的承認。

  他和薇爾莉特共同持有的五頂灣民王冠像金液一樣瞬間融化，又重新融為一體，化作一頂光芒萬丈的雙重寶冠。

  得到了【人】神職的加成，這頂寶冠與神聖白銀帝國皇帝腓特烈三世那一頂有著顯著的不同，更加璀璨，更加威嚴，也與人類族群的關聯更加緊密。

  而且，跟造物主或者教會沒有任何關係。

  無數人類的虛影浮現，雙手捧起象徵著世俗世界至高王權的【皇冠】。

  無數個聲音一同詠唱：

  「人類至高！」

  「皇帝萬歲！」

  「讚美永恆的拜倫·蘭開斯特陛下！」

  無論是拜倫還是克拉肯，預想中都不過是靠《海盜法典》成就「海盜皇帝」。

  而這次拜倫卻在過於充沛的積累中得到了一個大大的驚喜——「人類皇帝」。

  最後這頂【皇冠】緩緩落到了拜倫本體的頭上，與他體內澎湃的神性靈光與律法之力共鳴，強烈的光芒直衝雲霄。

  濃厚的烏雲裂開大洞，金色的陽光化作光柱只照耀在他一人的身上。

  強大霸道的氣勢充斥了這片大海。

  所有人耳邊都有一個聲音說道：

  「皇帝無需加冕，你們只需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