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盜國之戰：海權王國的終極豪賭！

  多佛爾海峽位於被黑廷斯、鐵錨灣、卡爾馬聯盟三國環抱的北海海域最南端，一側是黑廷斯王國，另一側就是他們的百年世仇鳶尾花。

  雖然寬度只有大約四十公里，深不足百米，卻是歷史上多次著名海戰的交戰地。

  其中就包括了一夜之間葬送掉蘭開斯特全族性命的「紅白薔薇戰爭」最終決戰。

  白銀1473年3月28日，這片不知道淹沒過多少亡魂，埋葬過多少戰艦的古老戰場再次變得喧囂起來。

  不僅商船、海盜船遠遠避開，就連海鳥和各種海洋生物都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向著遠離海峽的方向亡命而逃。

  同時，一支大艦隊從靠近王都金斯敦的費利克斯托港出發，另一支則從由伯爵黨實控的福克斯頓港出發。

  雙方艦隊僅僅是浩浩蕩蕩駛出錨地，就用了近一天時間，顯然差不多已經掏空了所有家底。

  當一整支艦隊同行時，無數黑廷斯王國旗、艦隊旗、貴族旗、艦長長鎏旗在大海上迎風招展。

  白帆浩蕩間，甚至讓人產生了艦隊一直延伸向天際根本沒有邊際的眩暈感。

  他們在兩艘旗艦也是兩艘准傳奇戰艦伯爵黨【皇家橡樹號】、王黨【半人馬座號】的帶領下，一東一西駛入多佛爾海域。

  「東北風，風力4級，風速12節，浪高1.2米，全艦隊滿帆航行。」

  隨軍的四階【領航員】向全艦隊通報天氣狀況。

  各艦帆纜長立刻帶領自己的帆纜水手們拽緊一條條動支索，調整戰艦張帆數量和迎風角。

  期間，他們寧願多繞路都沒有任何一個傻大膽艦長敢提議去走北海。

  直到現在，那位六階舊神的一條觸手分身【北海巨妖·克拉肯】依舊還在整個北海範圍內遊蕩，按照【花衣吹笛手的牧羊笛】的殺人規則懲戒所有的「背信棄義者」。

  而這個時候要問背信棄義哪家強？島國、約克找國王！

  曾經奴役克拉肯之觸的白薔薇家族絕對是用釣章魚的「打窩神器」。

  他們要是敢離開【白銀律法】的籠罩範圍深入北海，百分之百會引來那個遊蕩在深海里的恐怖舊神。

  兩支艦隊沿著海岸線行駛，從駛出錨地開始，到抵達多佛爾海峽排兵布陣，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清晨。

  雙方指揮官十分謹慎地沒有進行夜戰，直到天邊第一縷晨曦亮起才讓所有人看到了對面的敵艦。

  參戰艦船規模空前，幾百艘總計裝載著上萬門大炮的大型戰艦逶迤而行，讓大海上只剩一片肅殺。

  要是放在幾年前，這種級別的大戰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吸引大陸上所有國家的目光，引來無數圍觀者。

  可現在卡斯蒂利亞雙王和星月帝國混戰，神聖白銀帝國殺得血流成河，黑廷斯的內戰規模立刻變成了二流的存在。

  除了隔壁的鳶尾花小心戒備之外，大多數勢力只是派出了觀察員準備見證戰果，以備及時調整與黑廷斯王國的外交關係。

  黑廷斯王國海軍的海峽艦隊中，除了早已經在鐵錨灣全軍覆沒，到目前為止重建率幾乎為零的第一艦隊之外，本土的其他幾支艦隊一個不少。

  第二、第三、第四是主力艦隊，第五、第六是治安艦隊，第七是拜倫手上的殖民地艦隊。

  除了駐守海外的第七艦隊之外，其他艦隊都因為【克拉肯之觸】而持續性失血，人員、軍火裝備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早就不再是全盛狀態。

  其中第二、第四、第六艦隊懸掛著沃里克伯爵和克拉倫斯公爵的旗幟，屬於伯爵黨。

  第三、第五、還有拜倫帶來的第七艦隊懸掛著愛德華四世的王旗，屬於王黨。

  從紙面數據來看，毫無疑問是擁有兩支主力艦隊和大量戰列艦的伯爵黨更加占據優勢。

  出現這種狀況一點也不奇怪，歸根結底都是白薔薇家族用取巧方式奪得王權所帶來的一系列後遺症之一而已。

  海軍在名義上確實是國王的私軍，效忠的對象應該是國王。

  當初拜倫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讓背叛了蘭開斯特的第一艦隊自食惡果。

  但【造王者】沃里克在幫助愛德華四世上位後，就被封為了海軍元帥（98章），有充足的時間在艦隊中安插人手、培植親信，把海軍變成私軍。

  除了第一艦隊的艦隊司令是諾里奇·約克這個約克家族自己人，靠著血親關係才能以三階的職階上位。

  第三艦隊司令是愛德華四世的【守護騎士】四階炮術專家【星辰射手】羅伯特·巴雷特外。

  主力艦隊中的第二、第四艦隊全都被【造王者】沃里克實際掌控。

  第二艦隊由他親自率領，第四艦隊則隸屬於他的親信【憤怒之狐】福克斯·道格拉斯。

  隨著第一艦隊全軍覆沒，雙方海軍實力對比自然也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失衡，伯爵黨的海上力量反過來壓了王黨一頭。

  王黨只能依靠「保質期」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的約克大忠臣聖拜倫，和他手裡控制的第七艦隊，以及王黨、中立派貴族的私軍支持才勉強拉平了戰力失衡。

  導致現在的局面是，一方艦隊實力強，一方超凡者數量多，戰爭結局並不明朗。

  而這個時候，海盜王【狂獵】拜倫·蘭開斯特的海盜艦隊，則作為一支和伯爵黨達成默契的奇兵，還暫時處於「國境迷鎖」內的靜默狀態，沒有進入雙方的視野中。

  要是讓沃里克和愛德華四世看到，必然會大驚失色。

  被拜倫安排去當分艦隊司令的守護騎士【鐵壁】布魯赫向他匯報導：

  「船長，海盜艦隊已經就位！

  除本部35艘五級以上海盜船之外。

  黑帆港應召而來的五級以上海盜船共計九十八艘，其中包括三十一艘四級名義戰列艦、奇物戰艦，海盜共計六千三百一十七人。」

  拜倫現在是海盜王【無冕之王】，就算是對其他非嫡系海盜沒有強制控制力，也是毫無爭議的海盜盟主。

  那些大海盜要是在他升起王旗的情況下膽敢不響應他的召集令，不僅僅是利益分配的問題，戰爭結束後被清算就是唯一的下場。

  這就是海盜王這個名號的含金量。

  當初風暴洋海盜王【大洋王座】巴巴羅薩·海雷丁能組織起第一次殖民戰爭，也是因為這種無形的威望。

  薇爾莉特的聲音也隨即響起：

  「拜倫，重裝巡航艦艦隊共計五十一艘也已經就位，全員一萬五千八百四十二人，隨時可以投入戰鬥。」

  這是他自從抵達殖民地開始就在精心準備的最強底牌，加上年前手工改造的五艘，三個月的時間裡一共下水了五十一艘。

  在這些戰艦上服役的水手，大多都是用第七艦隊海軍軍費和「721船長裂變模式」精挑細選出來的海盜。

  雖然花的是愛德華四世的錢，卻只知拜倫不知國王。

  給予海盜們基本條件，強大的人活下來，弱小的人被淘汰掉。

  從一大群良莠不齊的渣子中淘出黃金，最次也得是可堪一用的生鐵、黃銅。

  現在這些人嚴格意義上已經不再是海盜，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海軍！

  拜倫從一開始就知道，規則始終傾向於規則制定者，刀劍的強弱只能謀一時，能團結所有人的遊戲規則卻能謀萬世。

  重新厘定秩序，以自己的【海盜十誡】還有古老的【海盜法典】為基礎，已經在班塔安群島重新建立起了屬於海盜的秩序。

  國王、律法、國家三位一體，建立自身的【王權鐵律】就是加冕【王號】的必由之路。

  從海盜到國王，他的祖先曾經幹過一次，而他現在只是從零開始又幹了一次。

  拜倫的【王之右手】也被打散派駐到了麾下的各支艦隊當中。

  王后【秘銀龍】凱薩琳、王后【魔女】薇爾莉特。

  首相【死靈騎士】安德魯、騎士【血紅威士忌】阿爾弗雷德、戰車【鐵壁】布魯赫、戰車堂兄【巫妖】愛德華。

  衛士【老實人】八指、衛士【幻影之刃】格斯、衛士【變色龍】傑奎琳、衛士【炮術專家】懷恩多特、衛士【船匠】小漢斯。

  還有額外增加了一位騎士，表弟【海法師】薩蘭特。

  王之右手一共集齊了十二位，每一位都至少是三階，充當高級軍官的骨架完全足夠了。

  當然，處於靜默狀態的不只是他們，還有二級戰列艦艦「愛德華國王號」和它率領的總數高達63艘的幽靈艦隊。

  這不是拜倫一開始的安排，而是老爹也同樣收到了愛德華四世的詔令，來到這裡充當那位國王陛下眼中的終極底牌。

  一級艦【藍龍王號】和二級艦【愛德華國王號】被【皇帝的新衣】「指鹿為馬」互換了身份之後。

  在愛德華四世看來，這就是自己那支從冥府歸來的「第一艦隊」！

  早就準備在開戰之後，拿來送給沃里克一個大大的驚喜。

  拜倫和本就愛玩的老爹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你高興就好」，然後暫時陪他繼續演下去。

  同時擔任雙方殺手鐧的角色，父子倆感覺肩上的責任重大！

  要是坑不死他們，簡直對不起人家的這份信任。

  雙方主力艦隊以平均三節的速度持續靠近，時間來到上午十點。

  「偵查兵出擊。」

  咻！咻！咻！

  雙方距離還有幾十海里的時候，艦隊裡就有數不清的飛行馭獸沖天而起，飛臨敵方艦隊周圍抵近偵查。

  將對方的艦隊組成、主要人員信息源源不斷匯總到後方。

  時不時爆發馭獸之間的爭鬥，每分鐘都有鮮血、羽毛和破破爛爛的屍體從天空中墜落下來。

  嘰嘰喳喳

  嘎嘎嘎嘎

  還沒有接戰就已經有了些慘烈的味道。

  只有高空中兩隻重新匯合到一起的渡鴉福金和霧尼，好像統御情報戰場的帝王一樣俯視著眾多同類。

  將最詳盡的戰場信息送到拜倫的面前。

  「這是擺明車馬的正式海戰，大艦隊上空都有恆定的禁空領域，完全覆蓋了可供從空中投擲鍊金炸彈或毒劑的高遠空域。

  空軍的力量明顯被大幅削弱，幾乎再也不可能出現得到制空權就得到一切的情況，而且這種狀況無解。

  因為畏懼神話時代巨龍王庭的那些天空主宰者，原本只是作為被統治者的人類已經將禁空能力點到滿級。

  沒有人能在天上打敗巨龍，只有把他們打落在地才有一線可能。

  律令、戰歌、禱言、光環.眾多能擊落巨龍的強力禁空能力，早就把空域圍成了一個鐵桶。

  曾經統治了神話時代天空的空軍部隊在白銀紀元簡直毫無牌面，最大的作用就只剩下了抵近偵查。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覺得空騎士、鯨油飛艇、飛機等等空軍兵種在未來可能沒有太大前途，能用來運兵就算是神明保佑，參戰就不用想了。

  在這種情況下，用大功率蒸汽輪機驅動的鋼鐵戰列艦，極有可能發展到極致。

  成為統治大海的終極力量，書寫『多炮塔神教』的輝煌篇章。」

  拜倫的注意力沒有在飛行馭獸身上停留太久，很快就繼續拉高視野將作戰雙方的所有部隊全都囊括在視野里。

  重點放在了雙方的旗艦【半人馬座號】和【皇家橡樹號】上。

  前者是愛德華四世搭乘的座艦。

  這位約克國王身穿軍裝，配著華麗綬帶和海狸皮大氅，在一大群各級軍官和貴族簇擁下站在視野開闊的後甲板上。

  只是好幾月之後再見，他明顯大變了模樣。

  再無剛剛帶領約克黨登上王位時的英姿勃發，反而渾身透著一種弱不經風的虛弱感。

  臉色蒼白，眼窩深陷，泛著不健康的青白，好像被什麼東西掏空了身體。

  但臉上的暴戾和兇殘卻早已濃厚到讓人膽戰心驚的地步。

  知情者都知道這幾個月以來，國王陛下化悲憤為色慾，一天中有大半時間都在親自一次次安慰失去了所有親族的美麗王后。

  剩下的「噫嘶哈嘶哈」的時間裡，不是在吃喝玩樂暴飲暴食就是在即興殺人。

  除了本能將最關鍵的軍隊牢牢抓在手裡之外，其他的政務大半都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弟弟【魔鬼公爵】理查。

  漸漸集齊了一個暴君乃至是亡國之君的一切特質。

  要不是還有外敵在身邊，就算突然某一天上演一場「燭影斧聲」都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但沒有任何人再敢提醒愛德華四世注意身體或者專心政務。

  更沒人敢在他面前提及那位已經有了新稱號【吸血妖后】的【海峽群島第一美人】伊莉莎白·伍德維爾。

  因為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凡是提醒或勸諫過愛德華四世的人，無論是內侍還是大臣都被他給殺光了。

  只是愛德華四世作為約克王朝的「開國君主」，他身上長時間的積威尚在，王黨中沒人敢公然對抗他的命令。

  隨著雙方艦隊距離拉進，肉眼都已經可以漸漸看到對方的旗幟，愛德華四世放下手中的黃銅望遠鏡，咳嗽了一聲看向身邊的弟弟：

  「理查，諾里奇侯爵的女兒和女婿作為特使，代表我去迎接我的【愛德華國王號】還有第一艦隊。

  現在已經就位了嗎？」

  矮小丑陋的侏儒【魔鬼公爵】理查對自己的哥哥一如既往地恭敬道：

  「陛下，剛剛傳回消息，他們已經和『第一艦隊』抵達預定位置。

  隨時都可以通過世界邊緣跳到物質世界，加入戰場，對伯爵黨迎頭痛擊。」

  聞言，愛德華四世陰鷙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快意：

  「第一、第三、第五、加上都鐸卿的第七艦隊，四支艦隊對沃里克的三支艦隊，優勢在我！

  各位都是約克家族的功臣，平叛之後，都有封賞。」

  王黨的成員們臉上終於露出幾分喜色。

  不管愛德華四世是不是變成了暴君，只要能帶領大家一起吃肉，就可以暫時忍耐他的暴虐。

  大家為他效命還不是為了這個嗎？

  紛紛振奮低吼：

  「四支艦隊對三支艦隊，優勢在我！」

  同時通過律法網絡下達命令：

  「各支艦隊四級以上戰列艦，以旗艦組成戰列線，準備接戰，戧風！」

  命令一級級傳達。

  「戧風！戰備！」

  另一邊，一直作為海軍元帥座艦的【皇家橡樹號】上。

  頭髮花白的【造王者】沃里克卻像是煥發了第二春，身穿海軍元帥制服，腰杆挺得筆直，再沒有當初從甘泉宮倉皇而逃的狼狽。

  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克拉倫斯公爵喬治，眼底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殘忍和興奮。

  因為他的女兒，也就是克拉倫斯公爵夫人伊莎貝爾，在突然意外雄起的喬治辛勤耕耘下終於成功懷孕。

  這也意味著只要這一戰勝利，沃里克距離完整奪取這個國家加冕為王，將再也沒有任何阻礙。

  「剛剛海盜王【狂獵】拜倫·蘭開斯特的艦隊已經就位。

  當初海盜艦隊之所以能成功挑戰珍寶大艦隊，是因為在海外，沒有任何一艘嚴格意義上的三級及以上戰列艦。

  但這裡卻是在舊大陸本土，戰列艦才是怒海爭鋒的主力戰艦，巡航艦隻配湊數。

  這也是我敢邀請這位海盜王助陣，不怕被他背刺的主要原因。

  而且在大規模的集團戰爭中，個人的力量被無限降低，把他當成炮灰跟王黨死磕，就可以一次性解決兩個麻煩。

  到時候我就能順理成章省下北境許諾的土地，成為真正全境之王！」

  他的算盤打得同樣很響，如果拜倫在這一戰之後，損耗了太多實力，許諾也會自然而然地作廢。

  利益往往不是按功勞分配，而是按照你能鬧事的能力分配。

  「我的主力艦隊第二、第四，治安艦隊第六艦隊，外加海盜王的海盜艦隊，一共四支艦隊對王黨的主力第三、治安第五、殖民地第七三支艦隊，優勢在我！」

  隨即下達了跟王黨一樣的命令：

  「各支艦隊四級以上戰列艦，以旗艦組成戰列線，準備接戰，戧風！」

  雙方以支艦隊為單位擺成了一條條單列縱隊，每一縱隊都擁有十艘左右三級以上戰列艦，更多的還是四級名義戰列艦。

  一起浩浩蕩蕩向著對方殺了過去。

  咚！咚！咚！

  無數軍官和士兵的心跳聲已經宛若擂鼓。

  木材不是工業製成品，也不是只要花錢就能買到的通用商品，想要建造一艘三級戰列艦至少需要在百年前種下的2000棵優質橡樹。

  大多數海洋王國的海軍中，四級戰列艦都足以進入艦隊中堅的「主戰列線」，成為在大規模艦隊作戰中，足以決定最終國運的那一個齒輪。

  因此在這個年代，主戰列線不出則已，一出便是足以決定國運和未來數十上百年海上霸權的終極豪賭！

  哪怕在整個航海史上，這種國運之戰都不多見。

  而戰艦保有量本身就已經是最大的威懾力，一旦戰艦損失過多，可能在未來幾十年時間內都難以彌補。

  說這一戰堵上了國運也毫不誇張。

  另外，除了常規戰艦之外，每一支支艦隊的旗艦都必定是三級以上的奇物戰列艦。

  靈性視覺中，輝煌的靈光照亮了大海。

  黑廷斯王國作為海權強國的一員，除了缺少一艘能鎮壓一海，奠定海洋統治權的傳奇戰艦之外，常規海軍軍力不敢說排第二，但排進前三應該問題不大。

  就是不知道，在這一戰之後到底會損失多少，又是否會對國力造成不可逆轉的重創。

  目睹這一幕的拜倫差點心疼到滴血。

  要不是這一仗非打不可，他早就使出了各種盤外招。

  作為一位信奉「吾為先鋒」的苟道中人，他一直都秉持著能用「猴子偷桃」就不用「黑虎掏心」的原則。

  並且還是著名瘋狗流格鬥大師的信徒——如果你和別人約好時間決鬥，那就提前一天.開泥頭車創死他！

  可惜，他的意志暫時還抵擋不了兵鋒。

  就在拜倫為了自己的戰艦扼腕嘆息，安慰自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蒸汽戰列艦才是我真愛」的時候，雙方速度最快的前鋒部隊已經貼近到了百米的火炮射程之內。

  指揮官同時下達命令：

  「開火！」

  「開火！」

  轟！轟！轟！轟！轟！

  戰列艦上無數的重型艦載炮發出怒吼，熾熱的炮焰綻放，巨大的轟鳴聲幾乎震碎了北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