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暴力潛行：獵天使魔女！

  沒有接觸過【血脈原典】，本質還是肉體凡胎的瑪格麗特一行率先有了病發反應。

  「咳咳.」

  一位職階為殿堂序列三階【畫家】，身體最柔弱的嬸嬸安吉莉卡，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拉開衣袖，白嫩的胳膊上飛快出現了黑色的斑塊，並且伴隨著越來越強烈的疼痛感，額頭也開始發熱。

  「這是.黑死病？！」

  拜倫的另一位嬸嬸，三階醫院序列的【藥劑師】克里斯蒂娜不由失聲驚呼。

  她在被破法石拷鎖鎖住的時候超凡能力為零，但至少醫生的眼力還在，絕對不會認錯這種曾經奪走過千萬級別人口性命的恐怖瘟疫。

  黑死病實際上就是鼠疫，病菌通常是由跳蚤的唾液攜帶。

  帶疫的跳蚤先是吸到了受到感染的老鼠血液，等老鼠死後再跳到人體身上，通過血液把病菌傳染到新寄主的體內。

  由於其中一種症狀就是患者的皮膚上會出現許多黑斑，所以這種瘟疫又被叫做「黑死病」。

  在當今這個放血療法依舊大行其道，連外科手術都才剛剛被渴血教團研究出來的時期，醫療條件的落後程度可想而知。

  對於那些感染上該病的患者來說，幾乎沒有任何治癒的可能，痛苦死去就是唯一的結局。

  最重要的是，發病速度非常快。

  患者先是會出現大塊黑色的腫瘤，伴隨著疼痛、血液和膿液滲出，繼而高燒不退甚至精神錯亂。

  很多人在感染後的四十八小時內就會病死，只有極少數幸運兒能夠靠著強大的免疫系統強行抵抗黑死病並存活下來。

  由於主要傳播途徑不是人傳人，即使致死率極高，也不會影響到老鼠、跳蚤的繼續傳播，因此這種瘟疫的每一次出現都是一場空前的災難。

  接下來，其他人也沒能倖免於難，一個接一個出現了黑死病的症狀。

  【藥劑師】克里斯蒂娜堅持的時間倒是比身為四階【律法師】的瑪格麗特還要長。

  三階靈性質變的時候，她的免疫靈光就強化了她的免疫系統，遠比普通人的抗性更強。

  可惜，人類是有極限的，【骸骨教堂】卻沒有！

  兩百多年前的那場黑死病可是奪走了大陸三分之一人口的性命。

  僅僅是解決了部分鼠患，影響範圍局限在神聖白銀帝國哈梅爾恩城一地的【花衣吹笛手的牧羊笛】，就是在那場大瘟疫中成為了二級聖遺物。

  可想而知，這麼龐大的人類消亡事件，誕生出了一位多麼恐怖的【詛咒之靈】。

  祂剛剛在無窮無盡的屍山血海、蚊鼠蛆蠅中誕生，就是一位毫無爭議的六階半神。

  獲得了神名【魔鼠】、【死亡喪鐘】、【殯葬之神】格里斯，幾乎跟「死亡」的概念完全錨定，成為萬物的送葬者。

  守夜人為了徹底終結這一場災難，先是用人骨在整個舊大陸建造了十二座骸骨教堂，分別由當時的十二位【聖人】帶領最虔誠的神職者一起舉行盛大的彌撒儀式。

  教皇格列高利戴上象徵人間至高權力的【教皇三重冠】，以等同六階半神的位格，發動了最高級別的「聖降」。

  召喚天國中負責統帥天使軍團的大天使長降臨物質世界。

  最終在那場堪稱白銀紀元最慘烈的超凡戰爭中，教皇戰死、十二位聖人陣亡三分之二、整個教會元氣大傷。

  萬幸的是，他們也成功將【殯葬之神】格里斯主體消滅，「神性」被大天使長帶走。

  失去不死性的殘餘「獸性」和屍體被撕成了十二塊，分別鎮壓在十二座骸骨教堂中。

  據說大天使長的殘影，烙印在了每一座骸骨教堂的白銀十字架上，統合信徒們的心念願力，對它們日夜消磨，徹底斬斷了黑死病再次大規模爆發的可能。

  同時也因為當初虔誠的神職者死的實在太多，教會力量大幅衰退。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舊大陸拉開了文藝復興的序幕，直到二十年前的1453年才徹底終結了教會統治一切的黑暗千年。

  大主教巴伯蒂拉手裡的就是其中一座骸骨教堂。

  兩百多年過去，【殯葬之神】格里斯殘缺屍塊的力量已經不足全勝時的千分之一。

  但對付一群中序列超凡者照樣綽綽有餘。

  規則：「非正能量的元素化生物，如火元素、雷元素、光元素，其他生物都會被感染。」

  最後一位本體是利維坦巨鯨的【災禍魔女】凡妮莎，雖然肉體早就超過了人類極限，卻依舊中招，只是症狀最輕。

  她淡淡看了一眼胳膊上的黑斑，金屬面具下的臉上沒有任何慌張，第一次開口說話讓瑪格麗特一行聽到她的聲音：

  「用破法石、零級聖遺物壓制還不夠？還要用黑死病投毒。

  巴伯蒂拉，十幾年沒見，你這個無恥小人還是那麼的陰險。」

  雖然境況不妙，但聲音依舊不疾不徐，好像淙淙的泉水般悅耳動聽。

  站在骸骨教堂聖壇十字架下的巴伯蒂拉聽到她的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滿臉都是勝利者的愉悅：

  「放心好了，這還只是開胃菜而已，我不會輕易殺掉你們的。

  如果好好表現，多給你們的親人寫信勸解他們為正教效力，說不定我還能替你們壓制病症的發作速度，讓你們不至於那麼痛苦。

  你們可是遠比自己想像的值錢，哈哈哈」

  現在新教和正教已經分家，神職者的選擇決定了他們的理念，巴伯蒂拉身為鐵桿正教大主教也懶得再繼續裝下去。

  他就是要權，就是要錢！

  「雖然白薔薇約克家族也是跪倒在我們腳下搖尾乞憐的灣民叛徒。

  但看在錢的面子上，我也不介意幫他們干一點舉手之勞的小事。

  尤其是他們還承諾，要在約克王室里選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在我身邊『執役』一年的時候，這個忙就更是不得不幫了。

  那可是全大陸也有數的王室成員啊，除非自願，不然到哪裡能搞到這種好貨色？」

  作為一個典獄長，巴伯蒂拉已經想到了一系列用囚徒最大限度為自己撈取好處的絕妙計劃。

  「先讓囚徒過的苦不堪言，再讓囚徒家屬購買相應的優待服務。

  一千鎊可以免除體罰，兩千鎊可以緩解病痛，三千鎊可以住單間，四千鎊可以享受上等的牢飯

  五千鎊加一個小男孩可以住豪華囚室，一萬鎊加兩個小男孩可以獲得傭人服侍，一萬五千鎊加三個小男孩可以自由出入牢房擴展活動範圍

  只要給我足夠的錢，就算是監外執行也不是不行。

  然後再讓白薔薇和紅薔薇競價，誰出的價錢高，我就聽誰的，施加獎、懲。

  這樣我就可以有花不完的錢，還有數不清的小男孩了，哈哈哈.」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在修道院變相坐牢的鬱悶也消退了不少。

  可他笑著笑著卻發現對面的凡妮莎竟然也在笑，而且格外悅耳動聽。

  他這位掌握生殺大權的「典獄長」聽著卻只感覺刺耳，不由沉下臉來冷哼一聲：

  「我笑是因為你們的生死都在我的手心裡，你又是在笑什麼？」

  凡妮莎上前一步，把瑪格麗特她們護在自己身後。

  感受著身邊已經快要爆表的災禍氣息，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窗台上的一隻渡鴉，對巴伯蒂拉眨眨眼睛：

  「時間差不多了，伱這座【骸骨教堂】展開的正是時候，這樣就算是有流彈打偏，也砸不到我們身上了。」

  大主教聽得深深皺起眉頭：

  「你在說什麼胡話？哪有流.」

  下一刻。

  轟隆隆.

  一連串雷鳴般的巨響傳入他們的耳中，緊隨而至的就是腳下一陣地動山搖。

  「怎麼回事？！」

  巴伯蒂拉下意識將自身靈性輝光從骸骨教堂中延伸出去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馬爾他修道院中的神域已經自動展開到最大。

  一道純白的聖光從安放在中央塔樓的【零級聖遺物·聖包皮】中飛速升起，又在高空擴散成一個碗狀的護罩。

  修道院院長和各級修女長帶領著修女們高聲吟唱禱言：

  「聖父鼓勵我們要傳和平的福音，要結和平的果子，要用和平彼此聯絡，要終止不義之戰！」

  「我要叫惡獸從你們的地上息滅，刀劍也必不經過你們的地！」

  把聖光全力加持到神域屏障上。

  可後者卻在數也數不清的恐怖炮火覆蓋下，發出令人牙酸的低沉呻吟聲，仿佛世界末日已經來臨。

  透過炮火的間隙可以看到，海面上浮現出了掛著巴巴裏海盜旗幟的連綿黑帆，但傻瓜也知道【大洋王座】的主力在南大陸建國。

  哪裡有時間跑到間海來攪風攪雨？

  巴伯蒂拉只是一怔就立刻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不由咬牙切齒：

  「是無冕之王的海盜艦隊！

  比起甘心當狗的白薔薇，紅薔薇蘭開斯特簡直一身逆鱗，天生反骨。

  竟然不僅沒有按照聖靈的命令去攻打新教諸侯，反而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找到了關押親族的地方，跑來劫獄了，這怎麼可能？！」

  他想要發出求援信號，卻發現頭頂的高空處浮現出了一枚只有兩個刃的殘缺三叉戟標記，死死封鎖住了周圍的一切信息交互。

  別人眼中的馬爾他修道院已經完全被定格在了遇襲前的樣子。

  不要說大海上密密麻麻的海盜艦隊，就連沖天的炮火都根本看不著、聽不見。

  就在島上的馬爾他騎士團也完全毫無所覺。

  這正是海瑟薇手裡象徵「固態」的戟刃阻止了一切物質變化，得到薩蘭特手裡「氣態」戟刃的加持威能更強。

  對大主教來說禍不單行的是，剛要扭頭去拿下人質威脅【無冕之王】退兵。

  神域在不堪重負的情況下，用來壓制囚徒的力量瞬間直線衰減，片刻功夫就幾近於無，殺人規則更是隨之煙消雲散。

  還不等重新被拜倫附身的渡鴉福金暴起，看到災禍氣息漸漸達到頂點的凡妮莎，就已經默契十足地率先發難。

  「哈哈，蘭開斯特家的小子乾的不錯，拿出覆滅馬爾他騎士團國的氣勢來劫獄，我喜歡。

  這裡交給我，你只管專心敲碎烏龜殼就可以。

  我的丈夫【獵鯨者】最喜歡結交英雄人物。

  如果他在這裡，一定非常樂意跟你共同飲下摻血的蜜酒，穿過長矛拱門，像【狂獵之神】和【惡作劇之神】一樣成為結義兄弟。」

  拷在她這位神話生物手腕、腳腕上的破法石拷鎖，以及臉上的金屬面具都開始寸寸碎裂，被封印了十幾年的強大力量迅速回歸。

  「該死！封印出漏洞了。」

  巴伯蒂拉悚然一驚，舉起手中的【主教權戒】正要反制，腳下又是劇烈一震。

  卻是外面的炮擊在經過第一輪校準之後，突然變成了威力更強的艦隊齊射。

  此時，上百艘大大小小的海盜船以五艘重裝巡航艦為核心擺出了一個巨大的新月陣型，將馬爾他修道院籠罩在了弧心。

  這只是一座建立在海邊山崖上的修道院，不是城堡，更不是專門防禦火炮的棱堡。

  在本方炮火絕對占優的情況下，不需要考慮上風下風的問題，也不需要考慮躲避對方的側舷炮，只要力求最大限度發揮出火炮的威力就可以了。

  既然神域不允許偷偷摸摸救人，那拜倫也毫不介意「暴力潛入」！

  反正打完之後結果都是一樣的。

  【無畏號】上，拜倫已經展開狂獵之王的形態。

  在成功找到凡妮莎的欣喜之餘，又暗暗搖了搖頭，果斷否決了岳母大人那個聽起來十分有誘惑力的提議。

  不是因為別的，純粹就是擔心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懷裡躺著的那位「好侄女」會忍不住偷偷弄死他。

  高高舉起手中的【暴風璽戒】，念出了它的裁斷銘文：

  「吾為先鋒！」

  艦隊中每一位蘭開斯特「暴風騎士團」所屬的暴風騎士，都以烙印在胸前的徽記為媒介，將一條錨鏈死死錨定到他的身上。

  一道藍綠的璀璨光柱頓時從拜倫這位騎士團總團長身上直衝雲霄。

  間海氣候冬雨夏干，十二月份來一場暴風雨也不稀奇。

  呼呼呼.

  隨著光柱升天，艦隊頭頂風起雲湧，大片烏雲聚集而來，並以這一道光柱為軸，跟著一起緩緩轉動，形成一個巨大的風暴漏斗。

  【一級奇物·暴風璽戒】：

  「代表暴風騎士團的總團長之位、蘭開斯特家族的王權傳承。

  可以號令麾下的暴風騎士，集中他們的力量為我所用。」

  四階【風暴領主】已經相當於是暴風雨的統御者以及無與倫比的艦隊司令，當拜倫麾下的大部分艦長都是暴風騎士的時候，能力瞬間被增幅到極致。

  高空中的風暴漏斗電閃雷鳴，數也數不清的藍綠色風暴精靈，手拉著手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圈從天而降。

  飛快落向由上百艘艦船組成的海盜艦隊。

  賜予艦隊一系列祝福：【群體號令風暴精靈】、【群體風暴光環】、【群體風暴化武器】、以及溝通每一位艦長甚至海盜軍官的【心靈電台】.

  蒙上一層風暴靈光的所有艦船都瞬間活了過來，無論是帆、船、還是火炮都變得又輕又快。

  一隻無形的手接管了每一條船、每一門火炮的控制權。

  【海盜十誡】更是串聯起了艦隊中的上萬海盜，將集眾之力推到了極限。

  拜倫閉上眼睛，意識無限拔高，悄然和海盜艦隊融為了一體。

  統御無數風暴精靈，讓它們和上百艘戰艦一起成為自己的五官、四肢、刀劍！

  無數火炮自動調整射角，只在呼吸之間就完美鎖定了那座龐大的馬爾他修道院。

  最後開啟「鳴神降聖」，以呼吸法【風暴王印】統合了艦隊和風暴的力量。

  一張由無數氣流、風雨、電火花組成的龐大人臉浮現在馬爾他修道院的上空，遠比當初擊退章魚戰艦【五月風號】的時候更加龐大也更加逼真。

  雷鳴的怒吼在【海王三叉戟】構成的屏障下反覆迴蕩：

  「不會艦隊指揮術，又怎麼能做艦術宗師？

  吃我一招從天而降的劍法，萬劍齊發！

  小小的聖包皮，雙彈射擊，給我破——！」

  下一秒，這位「大艦聖」腰間的佩劍便悍然出鞘。

  並起雙指向著馬爾他修道院狠狠一刺。

  轟！轟！轟！轟！轟！轟！

  上百艘戰艦上的兩千多門側舷炮炮火齊鳴，橙紅的火光陡然照亮了大海，仿佛整個海面都被擊退了一步。

  單單是一艘重裝巡航艦就有下層30門32磅加農炮，上層26門42磅卡隆炮，單側投射質量1026磅，一支艦隊加起來有多少？

  只能用「金屬風暴」才可以形容。

  總計數千發被燒到赤紅的風暴附魔灼熱彈，在空中留下流星般炫目的火線，呼嘯著砸向修道院。

  同時，在【變色龍】傑奎琳的帶領下，隨軍的各等級【歌唱家】們一起唱起了戰鬥聖歌《喀秋莎》。

  效果：「己方炮彈裝填效率和火力密度提升50％，所有炮彈自帶曳光效果和管風琴音效，命中目標時有5％概率將動能轉化為熱能引發爆炸。

  敵人驚嚇度和士氣崩潰率提升50％！

  在打防衛戰的時候，將觸發被動模式『衛國戰爭』，效果在原來基礎上再增加20％，本方士氣增加100％！」

  為拜倫這位「火力不足恐懼症患者」和「大善人」點開了專屬BGM。

  強勁的炮火好似流星墜地，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神域屏障頓時搖搖欲墜，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

  屏障下面的修女們再也念不下去神的禱言，像瘋了一樣抱頭鼠竄，拼命想要尋找掩體躲藏。

  但內外封閉，她們又能躲藏到哪裡去？

  短短六輪齊射過後。

  轟隆——！

  驚天巨響中，一顆攜帶著風暴化武器附魔的42磅卡隆炮彈轟然擊穿了屏障。

  順便削掉了修道院的一座屋頂，將好幾個修女碾成肉醬。

  【聖包皮】雖然是零級聖遺物，但專業從來都只是從神秘學上滅殺阻止女性懷孕的邪靈，而不是防禦物質世界的火炮，專業不對口零級也白搭。

  啪！

  在光柱中升到高空的聖遺物也在巨大的力量反噬下當場崩碎，神域連帶著其中壓制囚徒的殺人規則也徹底告破。

  拜倫捲起一陣狂風把所有碎片全都一股腦裝進了盒子裡。

  「這些應該就是整個物質世界聖包皮最後的真品了。

  我自己身體倍兒棒，用不上這種一言難盡的玩意兒，卻絕對能賣出大價錢。」

  他知道因為【聖包皮】促進生殖力的獨特功效，引得大陸上眾多教堂、修道院紛紛「上新」，宣稱自己擁有破損的一部分聖遺物。

  普通信徒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真貨還是假貨，反正只要拜過之後能懷孕就是聖物的功勞，不能懷孕就是不虔誠。

  對信徒來說根本無解。

  據說要是把全大陸的「聖包皮」殘片收集起來，甚至能縫製出一隻相當於錢袋大小的「小皮包」，誰知道他們從哪裡進的貨。

  這一片小小的真貨隨著神域破碎，一起崩裂成了十幾片。

  但要是對外出售的話，有的是財大氣粗的虔誠信徒不嫌棄。

  這年頭連木乃伊粉都大受追捧，某些有難言之隱的成功人士買回去泡酒喝都未必不可能。

  「亮血旗，殺——！」

  全艦隊更換霰彈筒對修道院洗地之後，凶神惡煞的灣民海盜們立刻拋出鉤索像幾百年前自己的祖先一樣沖了進去。

  救人也不會忘了老本行，統治大陸千年，教會遠比國王還要富裕。

  反正來都來了，不搶白不搶。

  拜倫自己更是領先一步召喚幽靈戰馬，拉著薇爾莉特直撲由福金提前定位的【骸骨教堂】。

  地下監獄最下層的盡頭就是豪華囚室的窗戶。

  「破城槌，開！」

  拜倫手中長槍裹挾旋風像鑽頭一樣，將失去神域保護的岩壁轟然炸開。

  單純的破法石、白鉛及各種厭魔金屬能鎖住超凡能力，卻鎖不住怪物的肉體以及人類本身的心靈境界。

  兼具著這兩項的【災禍魔女】凡妮莎，在巴伯蒂拉反應過來之前就順利掙脫了所有束縛。

  勾動手指，鋒利的水刃切開了瑪格麗特一行人身上的鎖具。

  一把扯掉臉上已經戴了十幾年的金屬面具。

  烏黑的長髮像瀑布一樣流瀉下來，也讓重新附身到福金身上的拜倫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和薇爾莉特大概有六分相像，肌膚白的的像雪，瞳孔帶著些許的冰藍色，但氣質成熟，冷絕艷絕。

  也明顯更加符合魔女的形象。

  初步脫困之後，她把瑪格麗特她們推到一邊，悍然對當年抓捕自己入獄與丈夫、女兒分別十幾年的罪魁首發動攻擊。

  怒喝一聲：「禍神降聖！」

  頭頂炸開光圈，誕生於「自我」中的【禍神】，在周圍已經快要凝成實質的濃厚災禍氣息中實現具象化。

  變成了一位發色純白，身披甲冑，手握長劍的魔女形象。

  面容冰冷無情，似乎專門為散播災禍而生，強大的氣勢讓周圍的骷髏都紛紛炸成碎末。

  拜倫或許只是被動的天命災星，凡妮莎才是真正的移動天災。

  「殺！秘法術·獵天使魔女！」

  凡妮莎調整呼吸，探手虛握，好像握住了一柄無形的聖劍，與身後的魔女虛影一起跨步劈斬。

  刺啦——！

  一道冰藍色的劍光爆閃，將沿途一切全都一劍兩斷，直指十字架下面沉如水的大主教巴伯蒂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