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營內沒有獨立的浴室,只有一個大洗澡堂,100多人就算錯開高峰期,浴室里也會同時出現幾十個人搶空位的情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剛開始大家扭扭捏捏,用浴巾遮住胸口很不適應,後來也顧不上羞澀了,每天訓練後累成了狗,一個個當眾扒了衣服,就像下餃子似的進去沖個戰鬥澡。
更衣室有一整面牆的大鏡子,上面布滿了氤氳的水汽,顧瑾剛洗完澡出來,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她今天忘記了帶護髮精油,頭髮有些打結,就歪著頭一點點順著,耳邊響起了一道帶著笑意的嗓音:
「我帶梳子了,給你吧。」
顧瑾扭頭望過去,就對上了白茉兒笑盈盈的視線,她手上握著一把梳子扔向半空,梳子上還纏著幾根她自己的頭髮。
顧瑾心裡嫌棄,沒接那柄梳子,面上卻禮貌地點了點頭,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白茉兒手指僵在半空中,見這位顧家千金態度冷漠高傲,她心裡不屑,臉上卻揚起了更加親切的笑容,完全收斂了自己的攻擊性。
盯著對方鎖骨的那朵粉紅色小花,她語氣十分誠摯地誇耀道:「你的紋身真漂亮啊,在哪家弄得?」
顧瑾蹙眉,攏了攏寬大的領口,淡淡回了她一句:「胎記。」
白茉兒僵硬了一瞬,正尷尬地想岔開話題,窗外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了過來。
「顧瑾,一起回去嗎?」
聽見褚音的聲音,白茉兒脊背僵了僵,一回頭,就見那女人笑吟吟站在不遠處。
褚音臉上完全沒了在樓道里的沮喪和狼狽,素白的小臉紅潤潤的,一眨不眨看向顧瑾,連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而剛才對她還不假辭色的顧家大小姐,臉色居然瞬間緩和了下來,還親昵地挽住了褚音的手臂,就著對方的手咬了口雪糕。
褚音故意逗弄她,小手往旁邊偏了偏,兩人笑鬧著越走越遠,看得白茉兒心底泛酸,暗暗攥了攥手指。
回到寢室,兩人剛推開門,程圓圓就猛地撲了過來,神神秘秘地對她倆擠眉弄眼。
「快快快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好東東?!」
程圓圓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部手機,打開一個帖子,上面全是各種不為人知的小道消息,還夾雜著狗仔偷拍的實時更新。
其中一張照片下面評論很多,那是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抓拍的角度只捕捉到了男人的背影,以及女人一節凝白的小腿,但看那腳上的鞋子,就知道她一定是訓練生。
「也不知道這個工作人員是誰呀,居然和咱們的選手偷偷幽會,這也不知道要把人抱到哪裡去。」
說著,程圓圓還將那張照片放大了看了看,只覺得現在的工作人員氣質也太好了,這寬肩窄腰大長腿,看得她都流口水。
而被他抱在懷裡的那個女人,一隻手搭在男人的脖子上,十指如青蔥,指甲乾乾淨淨的,摳在男人的肉里,莫名的禁忌性感。
程圓圓嘰嘰喳喳的八卦聲,聽得褚音心驚肉跳,呼吸都不自覺滯澀了,小臉兒不受控制地一點點爬上了層緋紅。
「對了,褚音,下午訓練怎麼沒見你去那裡啦?」
程圓圓忽然留意到她的衣服也換了,剛想追問,就發現她上衣口袋裡別著一張醫務室的病假條。
「褚音,你不舒服啊?」
褚音點了點頭,支支吾吾地搪塞過去,只說自己來例假,肚子疼,臉上卻不自覺透出了幾分心虛。
顧瑾在旁邊一邊梳著頭髮,一邊淡淡瞥了她一眼,心想這女人撒謊都不會,正來例假呢怎麼還吃雪糕?
她撲哧笑出聲,卻又瞬間收攏了表情,裝模作樣疑惑地看向程圓圓,好氣道:
「是啊,也不知道他抱著的是誰呢?光看這男人背影,倒是很像我哥嘛。」
說完,顧瑾意味深長地對褚音笑了笑:
「如果真是我哥,那這報紙上的人可就是我的嫂子了,我得找個機會認識認識呢。」
聞言,褚音心裡一突,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碰了碰,在程圓圓詫異的目光中,褚音一把抓起顧瑾的手腕,小跑了出去。
顧瑾莫名其妙被她帶著跑,也沒有掙扎,兩人跑到了一個僻靜的轉角處停下,避開了樓道里的監控。
周圍靜悄悄的,褚音鬆開了她的手腕,剛才的那股衝勁兒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見家長一樣的侷促。
「你,看出來啦…」
顧瑾心底早就樂開了花兒,面上卻繃得緊緊的,一點兒笑模樣也沒露出來,她上下地打量著這位小嫂子,就見褚音眼神兒軟趴趴的,看得她的一顆心都軟了。
這強大的撒嬌能力他哥怎麼抵得住,怪不得這麼快就淪陷了…
「我委實沒想瞞你。」
褚音扯著顧瑾的袖子晃了晃,可憐巴巴地抿了抿唇。
前兩天她腦子亂亂的,一直沒有整理好思緒,今天終於下定決心和她們一起努力,正想著找個好時機和郎君的妹妹說開,卻不料顧瑾如此機敏,竟看穿了。
顧瑾被晃得再也繃不住了,她勾了勾唇,反握上褚音的手臂,眼尾帶著絲促狹。
「那背影一看就是我哥,老實交代,我哥他抱著你去哪兒啦?一下午你們都幹什麼去了?」
「就是…就是去閒聊,別的什麼也未乾。」
顧瑾嘖嘖一聲,聞了聞褚音頭髮上沐浴液的香味兒,一看就是才洗過澡,他又不是傻子。
她眼珠轉了轉,有意想詐一詐對方,於是問得猝不及防:
「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啊?」
果然,話音剛落,小女人就心虛地一把抬手捂住了脖子,卻也不知該往哪裡,刷地從頭紅到了脖子根兒。
顧瑾捂著肚子笑了好一會兒也,不再逗她,親親密密勾著褚音的手臂往回走,還小聲八卦著:
「你別看我哥叱吒商場,他感情上可是乾乾淨淨的,以前也有女孩兒追過他,他卻一個沒搭理過…」
兩人漸行漸遠,沒發現在大柱子後面偷聽的白茉兒。
強烈的嫉妒如同毒蛇一樣攀爬上來,白茉兒咬了咬牙,憑什麼這個毫無背景的山雞就能攀上高枝?
明明就是個假鳳凰!現在居然連顧總的妹妹也喜歡她!
白茉兒眼底淬上一抹怨毒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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