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楚綿鼻尖的酸澀讓她無法忍受。她的眼睛一瞬間便紅了。
比起顧妄琛不愛自己，他的羞辱更她覺得窒息。
看到楚綿哽咽，顧妄琛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心裡覺得舒坦極了！
「哭什麼，委屈你了？」他挑起楚綿的下巴，看著她的眉眼，格外凶，和往日那個溫柔的他判若兩人。
「楚綿，忍著。這是你自找的！」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車內氣氛本就沉重，楚綿幾次被吻得無法呼吸。
楚綿的身體完全僵住。他身上的炙熱就快將她灼傷。
——楚綿，忍著。這是你自找的。
是的，這是她自找的。
她就不應該愛他，就不應該惹上他。
是她追著他不放，是她犯賤非要嫁給他！
怪不得顧妄琛羞辱她，是她輕薄，是她瞧不起自己！
爸爸說得對，是她不要臉，沒了一個女孩子該有的臉面！
楚綿閉上眼睛，任由他胡亂吻著她，乾脆不再推搡。
而那男人好似不滿足只是吻她。他的手試著往她衣內探入。
終於在這一刻，楚綿的眼角掉下眼淚。她雙手緊抓住顧妄琛的雙臂，帶著求饒的聲音緩緩傳入安靜車內，「別……」
她的淚珠滾燙，正落在顧妄琛的嘴角。又苦又澀。
這些年，楚綿在他面前流了太多眼淚，多到他數不過來。
「別什麼？」他睨著她楚楚可憐的眉眼。
「別碰我。」她聲音哽咽，卻帶著不服輸。
讓她在顧妄琛面前再留一點尊嚴，哪怕一點點。
偏偏，看到她這麼可憐，他便更想欺負她了，「楚綿，還裝？」
聽到顧妄琛這樣說自己，楚綿只覺得悲哀。
她掛著淚珠的睫毛顫著，唇上的口紅早就暈的不成樣子，這會兒有些紅腫。
她壓低了聲音問道：「一定要這麼羞辱我你才開心嗎？」
「我不是說了，是你自找的。」他的指尖在她臉蛋上掠過，有意落在她的內衣肩帶上。
楚綿一把拿開他的手，幾乎是用了渾身的力氣。
「顧妄琛，我不欠你什麼！」楚綿怒道。
他嗤笑一聲，冷聲說道：「你欠我的多了。」
「楚綿，沒有你，我早就和陸嬌結婚了。也不至於像現在，把我們三個人弄成這樣！」他眼底怒意漸濃。
楚綿的心咯噔一下，而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脖頸，狠狠吸吮，試圖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痛。
可是，心更痛。
因為他一直都覺得，這些年來，他們三個走到現在，主要原因是因為她。
「即便沒有我，陸嬌也進不了顧家的門。」楚綿聲音淡淡的。
顧妄琛冷笑，他捏住楚綿的下巴，毫不吝嗇地諷刺道：「你少在這裡落井下石。你都能進顧家的門，陸嬌差哪兒？楚綿，你就是太高看你自己！」
楚綿的心微微顫抖著。
她竟然無法反駁。
她確實太高看自己，不然也不會信誓旦旦地說，這場婚姻，她不會輸。
看到楚綿垂眸沉默，顧妄琛的心裡更加惱火。
不反駁了？
承認自己是高看自己了？
嗬。
顧妄琛將她給撈了起來。楚綿的衣服掉了半截，裙擺早就退到了大腿根。
他滾燙掌心落在她的身上，俯身上前警告道：「楚綿，你聽好了。在我們沒拿到離婚證之前，你老老實實做你的顧太太，少在外面給我出什麼么蛾子。」
「如果你敢給我戴綠帽子……」他眯了眯眼睛，眼神裡帶著威脅。
楚綿垂在腿邊的手慢慢攥成拳頭，聽到他說：「別怪我不客氣。」
顧妄琛有多心狠手辣，楚綿不是不知道。
他所說的不客氣，絕對不止是對她。
若是惹急了他，整個楚家都會跟著遭殃。
可是顧妄琛，「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楚綿會允許他對楚家動手麼？
她楚綿是吃素的？
她只是在感情上懦弱而已！
他但凡敢動一下楚家，她一定不會饒了他！
「楚綿，你知道我實力的。」他眼底寒意漸濃。
他想做的事兒，還從未失敗過。
說著，他下了車。
楚綿見他整理好衣衫，又恢復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在她面前發瘋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繞過車身，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後要開車。
楚綿要下車，他卻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急速駛了出去，根本不給她下車的機會。
楚綿懶得廢話，便坐在後面往外看。
這時，她聽到他說：「別再管韓司禮的事兒。」
楚綿不說話。管不管是她的事兒，輪不到顧妄琛教她做事。
顧妄琛透過後視鏡看了楚綿一眼。
她衣服有些凌亂，脖頸一片通紅，他的痕跡太過明顯。顧妄琛不禁挑了下眉，冒著尖兒的喉嚨微微滾了滾。
大抵是他的目光太赤裸。楚綿低下頭，默默整理衣服。
他繼續往後看，嘴角勾了勾，眼底的貪婪太過鮮明。他舔著唇，鼻尖還染著楚綿的味道。
顧妄琛自己都想不到。結婚三年都對她不感興趣，卻因為一次強吻，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路燈倒推，夜已深，街上的車子卻絲毫不減。楚綿看著窗外，認出了這條路不是去楚家的。
「我要回家。」楚綿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卻無視她的話，繼續往別墅開。
楚綿擰眉，問他，「你就不怕再被陸嬌撞見？」
顧妄琛不禁往後視鏡看了一眼，他問：「你很在意被陸嬌碰見？」
楚綿卻被問愣了。
在意的應該是顧妄琛才對吧？
「我不在意。」她淡淡回答。
顧妄琛握著方向盤的手莫名加重了力道。
以前每當他和陸嬌出入什麼場地，她就發瘋似的不停給他打電話。
現在卻能這麼平靜地說不在意了。
車子停在了別墅前。
楚綿不願下車，她要回家。
他為她拉開車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楚綿不下車，他也不不急。
反正夏夜漫長，她想熬，他就陪她熬著。
最後還是楚綿煩了，二話不說地下了車。
顧妄琛站在車邊，看著楚綿回家的身影，不禁冷笑一聲。
她轉過頭，問道：「密碼多少？」
「你生日。」他淡淡說道。
楚綿微愣，心尖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