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小助理也不敢再多問一句話了。
從楚綿的這句話里就能知道，楚綿對顧妄琛這個人有多麼的不滿意。
楚綿正在工作，想起楚天河發來的簡訊，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果然晚上一下班。楚綿就看到了在門口等自己的楚天河。
由此可見，爸爸有多擔心自己會走老路，和顧妄琛複合。
但此前來的，不止楚天河一個人。還有一同前來的顧妄琛。
顧妄琛和楚天河見過了。
只不過，是顧妄琛站在楚天河的車旁。而楚天河坐在車裡，連個臉都沒露。
楚天河一點都不怕自己會得罪顧妄琛，但他怕楚綿會不幸福。
楚綿是他唯一的女兒，這是他的一切。
楚綿站在車旁，她看著顧妄琛，眉頭微皺。
見慣了顧妄琛高高在上，如今在自己面前一次次被冷落，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我要回家了。」楚綿率先和顧妄琛開了口。
「好。」顧妄琛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
楚天河現在這麼抗拒他，他沒必要頂風上。
他會找機會，慢慢讓楚天河認可自己的。
車門打開，楚綿上了車。
楚天河這才掃了顧妄琛一眼。
顧妄琛後退三步，他目送車子離開。
楚綿看著車窗外的顧妄琛。
雲城今年的冬天真的好冷。他不說話，嘴邊都有寒氣吐出來。
楚綿揉了揉手心，收回目光看向自家爸爸，「這麼忙還來接我？我說了會回家，就一定會回家的。」
「我怕你糊塗。」他這樣回答。
楚綿笑，「爸。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兒了。」
「你和十幾歲小孩兒有什麼區別？腦子一熱，你都願意給人家當牛做馬！」楚天河冷哼，心底里是一百個不滿意。
楚綿嘆氣。
那時候確實年紀小不懂事嘛。
但現在不會了的。
她會好好看待自己和顧妄琛的這段感情，她絕對不會頭腦一熱。
「從明天開始，我送你上下班。那個顧妄琛，不要給他一點靠近你的機會！傷害過你一次了還想傷害你第二次嗎？」
楚天河提起顧妄琛，滿滿的都是抗拒。
楚綿也不忤逆他，跟著點頭，「好好好，聽爸爸的。」
只是，這也不是回家的路呀。
「我們去哪兒？」楚綿問楚天河。
「去奶奶家吃飯。」他說。
楚綿挑眉，去奶奶家嗎？
「媛媛來不來？」楚綿問。
楚天河點頭。
楚綿立刻拿起手機，給楚媛發消息：等著接駕。
楚媛：發什麼瘋。
楚綿關掉消息，又給默亦發簡訊。
楚綿：把雪之淚送到這兒來。
她發去了奶奶家的定位。
默亦：收到。
「研究院怎麼樣？忙嗎？」楚天河問楚綿。
楚綿搖頭，「還行。不過，這幾天可能要出差。具體哪天還沒定下來。」
「知道了。忙吧忙吧，之前是你奶奶忙，現在是你忙！哎！」楚天河拍大腿，「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我才能退休。」
楚綿抱著楚天河的胳膊，看著手機，說：「爸爸，我對公司是真的一竅不通。讓我拿了公司，還不得被人家欺負？」
「是呀！以前我還想著，你不能拿公司，就讓我女婿拿！現在看來——」還是靠自己吧。
楚綿沉默。
她那時候也總覺得，公司的事兒不用她操心。
有顧妄琛，哪裡還輪得到她？
或許，爸爸也曾有一瞬間是這樣認為的吧。
楚綿關掉手機，看向窗外。冬天的雲城又是別番滋味。
讓人感慨，讓人流連忘返。
車子停在一個老宅門口。
楚綿先行下車，往院子裡望去，聽到院子裡傳來楚媛的聲音，「又搶我角色？她沒事兒吧！」
「我爸可是楚天揚，她瘋了她敢跟我對打？」
「紅毯和我撞衫就算了，角色也跟我搶，這難道不是在針對我？」
「她上一套珠寶竟然是S級別的定製，你知道我當時被人拉踩多丟臉嗎？氣死我了，下次我一定要比回來！」
楚天河搖搖頭，「這丫頭，又生氣著呢。」
「爸，你先進去，我等個朋友。他給我送東西。」楚綿告訴楚天河。
楚天河知道了，便先進去了。
很快，大院門口便停下來了一台銀色的跑車。
默亦從車上下來，一頭銀髮很是張揚。他叫道，「老大。」
「嗯。」楚綿挑眉，雙手插兜，有些愣。
默亦穿著大衣，手中抱著一個神秘盒子。一步一步朝著楚綿走來，親手將盒子交給了楚綿。
「老大，你的雪之淚。」他嘴角揚起，說：「絕美！」
「是不是和我妹妹很般配？」楚綿問默亦。
默亦一頓，哈？
「你要送人啊？」默亦問。
楚綿嗯了一聲。
送給楚媛。
「嘖，隨你咯。反正蝴蝶的巔峰又不止這一個雪之淚。」
沒了一個雪之淚，還有無數個其他新作品。
只是……
「今天還有個出高價，想買雪之淚。」默亦把玩著車鑰匙，嘟囔著，「你想不想知道是誰？」
「顧妄琛。」楚綿沒猶豫。
默亦抬眼。
絕了。
「買我設計的產品送給我，想來也好笑。」
默亦：「他不止想買你的產品，還想挖你和顧氏集團珠寶合作，成為顧氏集團珠寶的首席珠寶設計師。」
「保護好你的馬甲哦。」默亦提醒楚綿。
楚綿正要說什麼，便聽裡面傳來楚媛的不滿聲。「楚綿這傢伙跑哪裡去了，叫我接她，又遲遲不進來！難道要我抱她進去嗎？」
楚綿笑了笑。
楚媛這小暴脾氣。
「好了，我走了。」默亦轉身。
楚綿則是推開大門，剛好撞上楚媛。
楚媛立刻吼道，「怎麼才來，知不知道很冷？」
楚綿並不計較楚媛的態度。畢竟剛才還打電話生著氣呢。
楚綿直接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她。
楚媛：「什麼啊？」
「姐送你的聖誕禮物。」楚綿說。
楚媛不解，「啊？」
楚媛盯著這盒子看了又看。
好神秘的盒子，上面很素淨，只有一個蝴蝶的圖案。
等等。
蝴蝶？！
楚媛心尖一跳。
楚媛趕忙問楚綿：「姐，這該不會是蝴蝶的雪之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