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人都朝著楚天河看了過來。
即便是早已經知道結果了的沈括，卻還是攥緊了拳頭，罵了一句：「公平嗎？」
崔天恩不解，「沈總，您有什麼意見嗎？」
現在顧總就在台下坐著，他要是有什麼意見，顧妄琛或許可以解決。
沈括眸光掃到了顧妄琛的身上，不禁冷嗬了一聲。意見？
他能有什麼意見？
再多的意見又怎樣？顧妄琛隻手遮天，簡直不可理喻！
顧妄琛抿唇，他雙手抱胸，眸光陰鷙地打量著沈括。
楚天河站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問：「真的是我嗎？」
「是的，楚總。您的理念和我們想做的完全一致，希望我們雙方合作，能互相雙贏！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崔天恩確切地說著。
楚天河不明白，「可是我們……」
「楚總，我們剛剛接到消息。楚氏集團的各項檢測指標齊全，可以正常競標！不違反競標規則！」崔天恩笑著說。
同時，楚天河的手機也響了。
沒有任何問題，可以繼續競標。
楚天河臉上緊張的表情一下子變成了慶幸。
「謝謝！謝謝崔總願意給楚氏集團一個機會！」楚天河立刻朝著崔天恩走去。
顧妄琛見事情沒問題了，起身離開。
楚天河剛好上台，他注意到了顧妄琛那抹背影。
他覺得很像顧妄琛，卻不敢認。
顧妄琛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吧？
可他這件事兒好像確實也碰巧了一些，會是顧妄琛幫他去解決的嗎？
「楚總，說一下未來的計劃吧。」身邊，崔天恩在叫他。
楚天河來不及想太多，便點點頭。
台下，沈括聽了一會兒，起身退場了。
顧妄琛沒有走，而是在電梯口看風景。段瑾年說等會兒會議結束一起走，他在等段瑾年。
「顧總，真是好雅興啊。竟然有時間在這裡看風景？」
耳邊傳來了沈括的聲音。
顧妄琛沒轉身，沈括就已經站在了顧妄琛的身邊。
沈括順著顧妄琛的目光往外看，外面的風景確實很美，可沈括無心欣賞。
生活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哪裡有時間管外面的風景美不美？他不能停下來一刻。
「我沒有故意針對你，沈先生別往我身上扣帽子。」顧妄琛先開了口。
沈括笑了，「我也沒說你針對我。」
「我是為了楚綿。」顧妄琛望向沈括，足夠坦誠。
沈括勾唇，挑唆道：「可楚天河那樣驕傲要尊嚴的人，倘若知道，他競標成功是因為你的幫忙。你認為，他還會要這次機會嗎？」
「他只是一個證件沒做下來而已。我幫忙催了一下證件。其餘是崔天恩自己選的，和我顧妄琛沒有一點關係。」
顧妄琛抿唇，語氣淡薄，「楚氏集團能競標成功，那是楚氏集團的本事，和我更沒有關係了。」
「沈先生。既然技不如人，就回去多練。千萬別在這裡挑唆別人，說人家是靠關係。曉得不？」顧妄琛的眼底神色別提多拽了。
那副教育人的嘴臉，看的沈括咬牙切齒，恨不得剁碎了顧妄琛。
「電梯來了。」顧妄琛指向一邊打開門的電梯，示意沈括該走了。
沈括氣惱。
他心知肚明自己鬥不過顧妄琛，但是他還是要斗。
進電梯之前，顧妄琛淡淡道，「沈括，你很有本事。如果你願意放下你對我的那些偏見，或許顧氏集團可以幫幫你。」
沈括雖然很有本事，但這幾年事業並不好做。光靠沈括自己一個人，他很難能建築起自己的商業帝國。
顧妄琛在向他拋出橄欖枝。
他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進了電梯走了。
顧妄琛的橄欖枝，他才不爬。
顧妄琛皺眉，不禁嘆了口氣。
隨便他。
後面忽然傳來陣陣腳步聲。
顧妄琛以為是段瑾年，一轉身，發現是崔天恩和楚天河。
楚天河拿到這個項目很是開心。
之前這種項目都是陸氏集團來競標。他們競不到的。
楚天河看到了顧妄琛。
顧妄琛的神色也沉了一下。
他點點頭，打招呼，「楚叔叔。」
楚天河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忽然鬆口說他可以競標，崔天恩選自己，會不會是因為顧妄琛？
所以剛才在會議室里看到的那個離開的背影，是顧妄琛嗎？
顧妄琛看出楚天河的深沉。他說：「段瑾年在這裡開會，我找他有事兒，過來等他。」
是這樣嗎？
楚天河懷疑。
誰知這時，剛好段瑾年的會議結束。
他朝著這邊走來，叫道，「老顧，我結束啦！」
他的聲音很雀躍，和壓抑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擠進人群來到顧妄琛的身邊，一轉身，就看到了眾多人看著自己。
段瑾年：「呃……」
「楚叔叔，崔先生。你們競標也結束了？」段瑾年笑著問。
「是啊。好巧，段總也在這裡談事情？這裡今天還真是蓬蓽生輝啊！」崔天恩哈哈大笑一聲。
唯有顧妄琛和楚天河對視著。
楚天河勉強相信了顧妄琛是來等段瑾年。
「既然大家撞見，要不要一起吃個早茶？」段瑾年組局。
「可以呀！順便慶祝一下我們和楚總合作。」崔天恩更是配合。
他知道顧妄琛在追楚綿，第一要素是拿下老丈人。
顧妄琛則是望著楚天河，詢問，「楚叔叔，您方便嗎？」
如果方便的話……
「好。」楚天河難得心情好。
更重要的是，他也想和崔天恩多聊幾句。
「那就樓下吧，我們樓下吃點。」段瑾年笑著說。
大家點點頭，一拍即合。
電梯裡，段瑾年用手機給顧妄琛發簡訊。
段瑾年：你就好好感謝我吧。
顧妄琛：謝了。
段瑾年今天這件事兒確實辦的漂亮。值得誇獎。
段瑾年：就兩個字？
顧妄琛：不然？
段瑾年：你也分我一塊地皮吧。
顧妄琛：滾。
蹬鼻子上臉。
段瑾年不禁嗤笑了一聲。
幾個人紛紛看向段瑾年。
段瑾年有些尷尬。
他說：「看了一個笑話。」
顧妄琛勾唇，他確實是個笑話。
餐廳里，顧妄琛安排了一切。
四個人找了個包廂。
楚天河問顧妄琛，「顧總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