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妄琛隨著陸易一同轉過頭，就見局長從警局裡跑出來。他看著兩個人，直擦額頭的汗珠，說道：「陸小姐……」
「陸小姐昏厥暈倒了。」
陸易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很快，就看到有人帶著人從警局裡出來。
陸嬌臉色蒼白，右手腕上明顯的刮痕，鮮血順著胳膊一直往下流淌，地上都是點點的血跡。
顧妄琛側了一下身子，他淡淡地看著陸嬌。
「快，快送去醫院。」陸易反應過來，提醒道，「我妹有抑鬱症，可能是自殺……」
顧妄琛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
陸嬌自殺，這已經見怪不怪。
跟陸嬌認識這麼多年，不知道陸嬌自殺多少次了都。
陸易上車之前，他還深深地看了顧妄琛一眼，「顧妄琛，我妹都這樣了，你真的不願意放她一馬麼？」
「她殺了人，我沒辦法。」顧妄琛語氣平靜。
陸易笑，「誰不知道你就是這天下的王法？放不放過她，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拿什麼殺人說話？我妹殺沒殺人，你不知道？」
那是徐傑單方面要做的事兒，和嬌嬌又有什麼關係？
顧妄琛只是晃了晃手腕，目送陸易和車隊離開。
局長站在一側，靜靜地聽著，也不敢吭聲。
顧妄琛瞥了他一眼。
他像是在等顧妄琛的吩咐一樣。
似乎在他的眼裡，顧妄琛確實是聽了陸易一席話，看到陸嬌自殺，就會心軟的人。
可惜。
顧妄琛這個人向來不會心軟。
「等她身體養好，推進進度。」顧妄琛語氣平靜。
「顧先生。陸嬌她，精神狀態可能不太好。」局長提醒顧妄琛。
顧妄琛抬眸。
精神狀態不好？
「那就送到精神病院。這還要我提醒你？」顧妄琛冷眸掃過局長。
局長點點頭，立刻明白。
總之，不管是怎樣，都要給陸嬌一個審判。
如果沒病，那就讓她死。
如果是瘋了，被法律保護，那就讓她進精神病院飽受折磨。
總之，不讓她有一天好過！
顧妄琛很快離開了警局。
警局不禁唏噓，「真是狠啊。」
陸易都那般訴說，他都不願意鬆口。
對陸嬌來說，若是真的進了精神病院，還不如去死呢。
在精神病院那種地方，沒病也該被折磨出病來。最後十有八九還是死！
不如直接死掉！
顧妄琛開著車，不用管理公司的工作，他閒來無事去了段瑾年的公司。
段瑾年正在開會，看到他來了，一心都奔著顧妄琛了。
匆匆結束了會議趕緊往辦公室去。
顧妄琛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用他的電腦打遊戲。
段瑾年納悶，「我去，老顧，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
「辭職了，不幹了。」他開玩笑。
段瑾年撇嘴，「鬼信你。」
「狀態不好，休息休息。意森幫我管公司。」顧妄琛繼續玩電腦里的遊戲，很認真。
「快年底了，我忙的一天睡不了幾個小時。看到你這麼瀟灑，比殺了我還難受！」段瑾年倒了杯咖啡給顧妄琛。
顧妄琛抿了一口，姿態慵懶高貴，「是麼？」
段瑾年哼了一聲。
顧妄琛笑笑，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
「比如，忙這個？」
段瑾年往那照片上隨意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把照片拿了起來認真看。
靠……
那照片上，是他和沈嬈一起出席活動，幫沈嬈提裙擺。
「小段總好雅致啊，竟然幫大明星提裙擺。」
「不對，怎麼能說是好雅致呢。小段總真是個貼心的好老闆啊……」顧妄琛雙手合十，模樣散漫。
段瑾年抿唇，「我們一起參加段氏集團旗下的活動，有什麼不行？人家女孩子的裙子那麼長，幫忙拉一下也沒什麼不對吧？我本來打的也是紳士人設啊！」
顧妄琛噗嗤笑了。
紳士人設？
就他？
在KTV不把人家喝趴下都不叫段瑾年，還紳士？
「嘖。老顧，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心情很好？」段瑾年實在是納悶。
顧妄琛不對勁，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顧妄琛：「有麼？」
段瑾年笑了，「怎麼，和你前妻有進展了？」
段瑾年覺得，除了楚綿，應該沒有人能讓顧妄琛這麼開心了。
「算吧。」顧妄琛點頭。
段瑾年震驚，「真的？真有進展了？我去！」
「快，展開說說。」段瑾年一下子來了興致。
本來開完會很疲憊，這會兒也不知道疲憊是什麼滋味了。
「我們的事兒，少打聽。」顧妄琛不和他說。
段瑾年瞬間歇火了。
竟然還不告訴他，嘖！
「不管怎樣，有進展就是好的。這次把人家追回來了，可要好好對待人家！」段瑾年碰了一下他的杯子，著實是跟著他操碎心。
顧妄琛嗯了一聲。
只是……追回來，長路漫漫，還不知道要走多久。
安靜中，兩個人的手機一同響了起來。
相同，電腦里也彈出了一條新聞消息。
【剛剛，蝴蝶官博發表雪之淚的實物圖片。蝴蝶方表示，雪之淚將在一月一好正式進入雲城珠寶展覽。】
蝴蝶的雪之淚出實物效果圖了。
且在元旦之後，會出現在各大雲城珠寶展覽里。
這意味著蝴蝶在來年要打響珠寶第一炮了。
「誰能簽下她，誰就賺麻了。」段瑾年喝了口水，放下杯子，「這簡直就是行走的搖錢樹。
顧妄琛眼眸深邃了幾分。
蝴蝶……
「顧總，感興趣？」段瑾年問他。
顧妄琛笑笑，「小段總不感興趣？」
「當然感興趣，但沒有渠道。倘若顧總簽下了，我會為顧總搖旗吶喊的。」
顧妄琛咂舌。
「年前沒時間，年後再說。」他喝完最後一口咖啡，便站了起來，「沒什麼事兒，你忙。」
「怎麼，這就走了？」段瑾年問他。
「快聖誕了。看看能不能淘到什麼寶貝。」他說。
「寶貝？誒，我知道一個地兒。已經多年沒開啟了。但就在今天晚上十二點，那裡重新啟動了！有超級多未知且稀奇的寶貝哦！如果你想送楚綿，我覺得可以去看看。」段瑾年挑挑眉。
那裡的東西，楚綿應該會喜歡。畢竟楚綿就是個很有個性的人。
顧妄琛看向段瑾年。
什麼？
「螞蟻集市。在荒廢的地下區域。注意，顧總，那裡的人都是只認錢不要命的主，你可別人發現。不然啊……把你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