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大明星和財閥，這不是很好磕麼？我看韓劇都是這麼演的。什麼大明星和保鏢、大明星和家裡保姆的帥氣兒子、大明星和……」
楚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嬈一個白眼給打斷了。
楚綿嘿嘿笑了笑。
「我說著玩的，我其實不希望你和段瑾年這種有身份地位的人在一起。」楚綿望著段瑾年，他是沒有足夠的時間來陪伴沈嬈的。
沈嬈本身工作就和繁忙，段瑾年再繁忙，那兩個人一年到頭見不來幾次的。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
沈嬈有很多崇拜者，段瑾年同樣也有。兩個人的崇拜者都是不同領域的。
段瑾年的崇拜者來源於千金小姐亦或者是一起工作的夥伴。
而沈嬈的崇拜者大部分是明星……
兩個人雖然看起來很多方面都般配，但不般配的地方比比皆是。一隻手數不過來。
「綿綿，我本就不會和段瑾年在一起。你別多想了。」沈嬈輕輕地說著，不忘看了看遠處還在和朋友聊天的段瑾年。
楚綿聽到沈嬈的話，她是鬆了口氣。
她只是覺得自己的婚姻已經一團糟了，她不希望沈嬈的婚姻也很糟糕。
如果事業現在很穩定，還是優先事業比較好。
「綿綿。」沈嬈叫了她一聲。
楚綿抬眼，嗯？
「您是不是，被顧妄琛傷怕了？」沈嬈問她。
楚綿沉默。
你要說沒被傷怕了是假的。
但如果你說徹底傷怕了，好像也沒有。
區區一個男人而已。
不能一輩子在心裡留下創傷。
不能讓她一輩子都不敢再去愛別人。
「不是。」楚綿認真地回答沈嬈，「我只是覺得女人太不容易了，總是動情最深的那個。我希望所有的女人都不要被困在愛情的漩渦里。該愛的時候去愛，但是發現對方不愛自己，就要有立刻脫離內耗自己清晰這段關係的勇氣。」
女人是水。
以前媽媽總說這句話，楚綿不理解。
現在她逐漸理解。
女人是需要呵護的。
你越是疼她，寵她，她越是溫柔可愛。
但如果被生活磨平了稜角，最後只會換來男人的一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綿綿，我知道你在感情中受了傷。但如果有好的感情奔向你的時候，我還是希望你能張開雙臂勇敢地去接受。因為你值得。」沈嬈溫柔地安撫楚綿。
楚綿笑了。
不是應該她告訴沈嬈該怎麼保護自己麼。
怎麼成了沈嬈安撫她的情緒了？
「綿綿，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永遠不會做陸嬌。」沈嬈握住了楚綿的手，眼睛裡寫滿了誠懇。
她會和楚綿當一輩子的好朋友，她不會背叛楚綿，她永遠支持楚綿做的任何決定！
「我知道。」楚綿一直相信，沈嬈會是她一輩子的朋友。
沈嬈眯著笑，眼神溫柔極了。
段瑾年偶然掃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沈嬈笑得那麼漂亮。
她對楚綿，是真笑。對自己，真的是糊弄老闆的逢場作戲笑容。
「你帶司機來了麼，要不要喝一杯？」沈嬈遞給楚綿一杯酒。
畢竟是酒宴，還是要喝杯酒才更有意思。
楚綿想了想，一杯酒應該也不會怎麼樣。
她和沈嬈碰了下杯子，卻發現，這酒，喝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再來一個。」楚綿已經喝了三杯。
沈嬈忽然有些後悔勸酒了。
早知道就讓楚綿喝那個果汁了。
顧妄琛剛接了電話回來，就看到楚綿在吧檯和調酒師要酒。
助理忽然叫沈嬈，沈嬈叫服務生不要給楚綿酒了，便去後面了。
楚綿沒有喝多，只是被打開了胃口，就想多喝兩杯。
沈嬈不讓她喝，那她就不喝了。
楚綿仰頭，她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轉來轉去。
如果生活每天就是吃吃喝喝，還真是無聊啊。
「楚小姐，您的水。」
調酒師杯子剛推過來，旁邊也坐下了人。
楚綿往旁邊看了一眼，見是自己不想看到的人，立刻閉上了眼睛。
眼不見為淨。
「喝了幾杯？」他問。
楚綿睜眼。他聲音很好聽，喝了酒有些啞啞的。
楚綿看向他的臉，他穿了身黑色西裝，內搭白色襯衫，黑色領帶。很規矩，腰身襯得很好看。
顧妄琛這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大學的時候，他是校隊的，總是籃球打得特別好。
大學畢業，他們結婚後，周末找不到人的時候都在健身。
早上還會跑步，很規律。
顧妄琛見她看著自己發呆也不說話，心裡難免不舒服。
他沉默了幾秒，說出自己的不滿，「楚綿，你就這麼不想理我嗎？哪怕是朋友坐下聊聊天，也該給個回應吧。」
「我這人，生性不愛說話。」楚綿說完，便轉過頭，看都不看他了。
顧妄琛輕笑。不愛說話？
「也不知道誰，高中的時候總是碎碎念不要打架。大學的時候每天給我發無數條消息……」顧妄琛想到那些曾經，臉上難免浮起一抹笑意。
想想那時候的他和楚綿，還是很有趣的。
楚綿真的很能碎碎念。還記得大一冬天那年，她跑到他的學校來找他，但是全程沒說幾句話。
他還以為楚綿是不開心了。回去之後楚綿給他發消息。
「我感冒啦，嗓子痛，說不出一點話。」
楚綿那會兒笨笨的特別可愛。
顧妄琛正想著，耳邊響起了楚綿冷冰冰的話，「你都說了，那是高中和大學時候的我。」
顧妄琛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拉回了現實。
他看向楚綿，僅僅只能看到一個側臉。
她的鼻子很小巧，但高挺漂亮。她的睫毛很長，唇的弧度也很美。
楚綿的顏值從來不用懷疑，她不比任何一個人差，包括沈嬈。
甚至比沈嬈還要好看。
高中時的楚綿是最漂亮的。清純又明媚。
她這幾年，真是被磨平了稜角。
而這一切的來源都是因為他。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讓楚綿做回那時候的自己。
「楚綿，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他看著楚綿，情不自禁地開口。
這次是發自內心的。
他會寵她，會愛她。
她想自己做什麼，他都依她。
楚綿垂下睫毛，她喝著水，攥緊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