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妄琛大步朝著楚綿剛才的位置走去。
卻在過去的時候，發現早就沒了人。
顧妄琛皺眉，四處看去。服務生迎上來，英語詢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您的嗎？」
顧妄琛問道：「剛才坐在這兒的女人去哪裡了？」
服務生指了指外面，「她剛剛走了。」
顧妄琛立刻往外看去，看到的只是楚綿上車的背影。
他連忙追出去，因為那個人走起路來的身影更加像楚綿了。
他正要去開車跟上去，意森迎上來，詢問道，「顧總，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楚綿了。」顧妄琛冷聲說道。
意森不解，「楚小姐嗎？不會吧，我來之前還去醫院看過楚小姐。楚小姐這會兒應該在醫院。」
意森順著顧妄琛的背影看去，沉聲道：「顧總，我們還有其他事兒，不要耽擱了。」
顧妄琛沉默。
也是。
楚綿這會兒應該在醫院，怎麼會在這兒？
「顧總，您的胳膊？」意森詢問顧妄琛的傷口狀況。
顧妄琛搖搖頭，「無礙。」
「我們的東西，送過去了麼？」顧妄琛問意森。
意森立刻點頭，「嗯，顧總，柏花草已經送到了拍賣會現場。」
「路易斯很喜歡柏花草，今天這珠柏花草，就讓他拍下吧。」顧妄琛嗓音淡淡的。
路易斯喜歡，而恰好顧妄琛有。但路易斯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不會收禮。
顧妄琛便想到將柏花草送到拍賣行，讓路易斯自己拍下。
這樣路易斯既拿得心安理得，又會記顧妄琛慷慨大義。
畢竟如此珍貴的藥材，顧妄琛都不吝嗇。可見顧妄琛這次合作，誠意滿滿。
「老大，我咖啡還沒喝呢！」
車上，默亦委屈巴巴地訴苦。
楚綿往後看了一眼，嘆氣，「冤家路窄。顧妄琛在這兒。」
默亦愣住，「什麼？顧總也來M國了？」
「嗯，來談合作。」楚綿語氣平靜。
默亦扁嘴，「老大，要我說你和顧總，有時候還真是有一些說不清的宿命感。」
聞聲，楚綿冷漠地看向默亦。眼神裡帶著幾分嫌棄和威脅。
他再繼續說一句，她揍他。
默亦嘿嘿笑了一聲，說道，「禮服我已經取好了，等會兒老大你試一下。」
「我查過了，能來這個拍賣會的都是達官顯貴，大家看似穿得低調，其實都是奢侈品傍身。不起眼的禮服都是私人訂製。」
楚綿撐著臉，「昂」了一聲，目光看著窗外，沒太在意。
默亦繼續說，「我還借了一套高定珠寶，老大，你今晚必定成為最牛的女人！」
楚綿：「……」她瞥著默亦，難免頭疼，「那麼高調幹嘛，我們是來拍下柏花草的。」
「拍柏花草歸拍柏花草，搞定也不能少。」
「對了，今晚是蒙面拍賣會。」默亦又說。
楚綿來興趣了，「什麼意思？」
「在拍賣會開始半個小時，會有一個蒙面酒會哦。大家可以隨便打招呼，也就是社交啦。半個小時後，便每個人領取號碼牌，來到各自的拍賣室，進行拍賣。」
楚綿意外，「不是坐在一起？」
「不是。」默亦搖頭。
楚綿苦笑，玩得這麼花花？
默亦嗯了一聲，繼續問道：「老大，柏花草，你的預算是多少？我打聽到，今晚柏花草起拍價是二百萬M幣。1：2的匯率，也就是國幣一百萬起拍。」
「如此珍貴的柏花草，竟然起步價就一百萬？」楚綿格外詫異。
若是放在國內，這柏花草怎麼不要五百萬起步？
「這商人真是不識貨。如此珍貴的藥材拿到國外拍了就算了，還起拍價只有一百萬，嘖嘖。」楚綿嘆氣，不禁罵他愚蠢。
而此時正在回酒店的顧妄琛，在車上狠狠打了個噴嚏。
意森往後看，眼底寫滿擔心，他詢問道，「顧總，不舒服嗎？」
顧妄琛皺皺眉，他捏了捏鼻子。並沒有不舒服。
楚綿：「如果不是不識貨，就是故意放低價格，為了討好別人。哼，膚淺！」
顧妄琛又是一個噴嚏。
意森慌了，「是水土不服嗎？」
「沒事！」顧妄琛沉聲回答道。
他捏了捏鼻子，鬱悶。
沒著涼，更沒有水土不服。忽然打噴嚏，他也有點懵。
「晚上的拍賣會，都已經打好招呼了，確定柏花草會流露到路易斯手裡對嗎？」顧妄琛詢問意森。
意森嗯了一聲，「是。」
「如果出現意外，會啟動冷計劃。直接流拍。」意森說。
顧妄琛點頭，「好。」
……
夜。
M城的夜晚更加浪漫華麗。晚上人比白日裡人還要多，路過高橋，楚綿看到了在橋上熱吻的年輕人。
楚綿今晚身著一條黑色修身長裙，看似單調，卻處處充滿小心機。
深v，收腰，露背。
肩部往下的蝴蝶紋身栩栩如生，美得讓人心碎。
楚綿佩戴的珠寶首飾，是著名珠寶設計師黃玲的作品，只一套，曾借給一線明星沈嬈，之後再有人借，她都沒借過她人。
黃玲和盛晴關係極好，是同一輩的設計師。
所以默亦以楚綿名義借，很容易借到。
車子停在了宮殿前。
楚綿往外看去，現場紅地毯鋪得很長。周邊都是記者。
楚綿戴好默亦為她準備的面具，下了車。
默亦很快迎了上來，伸手扶住了楚綿。
默亦身著一身黑色西裝，戴著銀色面具，和楚綿怎麼看怎麼般配。
楚綿挽上默亦的手臂，現場記者紛紛將攝像機對準了楚綿。
「看！她佩戴的可是黃玲老師的作品。」
「天，黃玲老師不是從來不外借這套珠寶嗎？這個女人是誰？」
「沒見過，沒聽說。」一行記者用英文飛快對話著，快門更是摁得飛快。
楚綿走過他們面前，幾個女人瞪圓了眼睛，「太漂亮了！」
「這好像不是我們國家的人！」有人驚呼道。
「看！她背後的紋身，好漂亮！」
於是，一張楚綿的背影照片，迅速流在全網。
美人背影如曇花，單薄又驚艷。尤其是蝴蝶紋身，蝴蝶栩栩如生，仿佛在親吻她的肌膚。
她微微回頭，讓人忍不住想窺探那張面具之下的臉。
大家想，這該是怎樣一張無與倫比的俊俏面容？
楚綿在眾多媒體的相機下，走進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