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做朋友的話，我很願意。如果想進一步發展，可能……」楚綿並不想傷害韓司禮。
韓司禮很好。
可是她配不上。
韓司禮其實想到楚綿要和自己說什麼了。
畢竟看電影之後，她就心事重重。
「我第一次追女孩兒。」韓司禮訴說自己的無奈，「可能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到位。」
「你很好。」楚綿立刻搖搖頭打斷他。
韓司禮笑笑，倒也表現的很從容。
感情這玩意兒，不能逞強。他懂楚綿。
楚綿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了，她沒辦法再輕而易舉地將自己交給別人。
雖然韓司禮真的很想再陪楚綿走一段路，但她不需要。
那他便不勉強。
「做朋友呢？」韓司禮問。
楚綿立刻點頭，「我很樂意和韓先生這樣的人做朋友。」
韓司禮噗嗤笑了。
他低下頭，一手推了推眼鏡，似乎有很多話要說，最後又沒說出口。
晚上的風吹的人涼颼颼，樹葉刮到了他的腳邊。
或許，就像是這樹葉一樣吧，沒什麼是永恆的。
春去秋來，總會更新替代。
韓司禮點了下頭，「好。」
他抬眼，望著楚綿，溫柔至極，「那就做朋友吧，楚小姐。」
「希望楚小姐以後生活一切順意，若有需要幫忙之處，我定義不容辭。」他伸手，算是和楚綿做告別。
楚綿睨著韓司禮，她發自內心地欣賞韓司禮。
因為他給到了自己十足的尊重。
楚綿伸手與他握手，而後兩個人輕輕擁抱了一下。
這是近日來，他們最親密的一次了。
「謝謝，也祝你一切順利。」楚綿點頭。
他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楚綿看著車子遠去，不禁甩了甩手臂。
不能走到底的感情，就該這樣乾脆地結束掉。
傷害韓司禮，這不是她的本意才是啊。
楚綿剛轉身，便看到了站在後面的盛晴。
楚綿看著盛晴，盛晴也看著楚綿，二人相視一笑。
「媽。」楚綿和盛晴在院子裡的鞦韆上坐著，楚綿倚在盛晴的肩膀上，問道：「我拒絕韓司禮了，你會生氣嗎？」
「你又不是第一次不聽話了，我生什麼氣呀？」盛晴搖搖頭，她呀，不生氣。
「可是媽媽，我好像沒做對過什麼。」楚綿垂眸，聲音輕輕的。
「對錯重要嗎？結果重要嗎？」盛晴聲音越發溫柔。
楚綿靠在她的肩，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媽，其實你也怪我的吧。可因為愛，你們總是包容我。」
就像她對顧妄琛。
她難道不怪他，不恨他嗎？可因為愛他，所以包容他，接受他帶給自己的一切傷痛。
「媽媽愛你，媽媽永遠不會怪你。」盛晴聲音柔柔的。
楚綿不得不抬頭看她，徹底紅了眼，「媽，我會好好生活。不會再讓你們操心了。」
「嗯，你在長大，媽媽知道。」盛晴溫柔地說著。
……
楚綿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房間的，只是第二天睡醒是在床上。
窗外鳥語花香，天氣晴朗。
楚綿抻了個懶腰，她拿起手機。
今日的新聞推送，全部都是顧家和陸家。
楚綿洗漱後下了樓，一樓大廳的電視裡也正在放這件事兒。
「昨夜，陸氏集團千金求婚顧妄琛，慘遭拒絕。」
楚綿正要喝牛奶，聽到這句話，愣住了。
慘遭拒絕？
難道，顧妄琛最後選擇和周秀雅走了？
「早啊寶貝。」楚天河走過來，拍拍楚綿的腦袋。
楚綿抬眼，「爸爸早。」
「你沒看新聞吧？昨天晚上陸嬌求婚，被周秀雅攪局了。這周秀雅，還是那麼雷厲風行，哈哈！」楚天河坐在沙發上，他翹著二郎腿，手背搭在沙發上，笑得爽朗。
「要怪就怪陸嬌自己不爭氣，好不容易有個拿得出手的職業，還是我們家綿綿送的。」盛晴下樓，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吐槽道。
楚天河跟著點頭，「做小三這樣作孽的事兒，蒼天有眼著呢，她不會順利的。」
楚綿意味深長地看著二人。這一唱一和的，是在安慰她嗎？
爸媽平時可從來不說一句別人不是，特別注意口業。
「好了，去上班吧。」楚綿催促著二人，不忘拿著早餐到沙發上吃，順便聽新聞。
有知情人拍下了昨晚的視頻。
周秀雅讓顧妄琛在她和陸嬌之間做個選擇。
陸嬌親自開口說：「她不想讓顧妄琛為難，她答應周秀雅，和顧妄琛斷了。」
楚綿咬著油條，聽到這句話有些意外。
她竟然同意斷了？
叮——
手機忽然響了，楚綿拿起手機，「餵。」
「綿綿，你看到新聞了嗎？陸嬌竟然答應和顧妄琛斷了？」是沈嬈，她的聲音里充滿八卦的味道。
楚綿撇撇嘴，「你不拍戲還跑我這裡八卦？」
「我當然要八卦了，因為我在新聞里，好像發現了你的身影！」
楚綿一頓。
哦，還真有眼神好使的。
她昨晚，確實在場。
沈嬈：「快說說，怎麼一回事兒？」
楚綿關掉了電視，拿著早餐出門，和沈嬈說昨晚偶遇的事兒。
楚綿快到醫院的時候，忽然變了話題，「沈嬈，我有件事兒要和你說一下。」
「請講，楚小姐。」沈嬈打趣。
「上次娛樂圈的宴會上，韓司禮想跟你聊合作的事兒呢。但是你太忙了，也沒機會。我是想問，你最近有沒有時間，和韓司禮聊聊？」
「喲喲喲！」沈嬈立刻來了興趣，「怎麼回事，替新歡走後門了嗎？」
「什麼新歡，別胡說八道。我和韓司禮只是朋友！」楚綿立刻回答。
沈嬈勾唇，「什麼？只是朋友啊？那不管。」
「別呀。」楚綿無奈，「給個機會咯。」
「我可是連段瑾年都拒絕了誒。」沈嬈笑。
楚綿扁嘴，「姐妹求你一次，好不好使？」
沈嬈沉默三秒，最後爽朗一笑，「曉得啦曉得啦。你把我經紀人的微信推給他吧。」
「這還差不多。」楚綿哼了一聲。
又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楚綿想將號碼推給韓司禮的，結果不知怎麼，忽然推給了段瑾年。
哎呀。
段瑾年很快發來消息：「沈嬈經紀人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