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默了幾秒,試探地問,「那我去客房睡?」
她真的有氣死他的本事。
顧易言把她從被子裡拎了出來,隨後丟到床上,「就在這睡。」
黎笙摔進柔軟的錦被裡,不疼,就是有點懵。
她坐起身,洗過的頭髮恢復了原來的發色,小臉紅潤,「昨天已經……」
她頓了下,支支吾吾地道,「……今晚不行。」
顧易言低眸看著她,反應過來她的話,氣笑了。
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側,「我有說要嗎?還是你想了?」
尾音往上揚,低低的氣泡音透著一股子蠱惑的味道。
「我才沒有。」黎笙感覺她整個人都快熟了,說話都結巴了。
顧易言看著她紅透的臉,「沒有你臉紅什麼?」
「房間裡太熱了。」黎笙別開臉,「我剛才捂在被子裡,熱的。」
找理由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顧易言呵了聲。
轉而想到什麼,他問,「給我買東西了?」
黎笙矢口否認,「沒有。」
顧易言挑眉,「你今天在店裡買了什麼?」
黎笙機智地道,「那是我朋友買的,不是我的。」
顧易言一副「你接著編」的表情,湊近她,「是嗎?」
黎笙迴避他的視線,點點頭。
顧易言目光幽邃地看著她,「那現在給你打個電話,我親自問一問。」
「不用這麼麻煩吧,而且已經很晚了。」黎笙頭往後仰,試圖逃離他的視線。
「我朋友習慣早睡,現在給她打電話會吵醒她的。」
顧易言一手握住她的腰,把她勾了回來。
「說實話。」
黎笙咬了咬唇,小聲道,「真的是我朋友買的。」
顧易言眯起眼睛,也不惱,「行,那我讓方浩打電話去店裡問一問,到底是誰付的錢。」
說罷,他站直起身,作勢要去拿手機。
大晚上還要麻煩別人,太罪過了。
黎笙連忙道,「別打。」
顧易言低頭看她,黎笙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是我買的。」
小樣,還拿捏不了你。
顧易言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為什麼撒謊?」
黎笙轉移話題,「蜂蜜水在桌上……」
「為什麼不說實話?」他又問了一遍。
黎笙閉上嘴不說話了。
顧易言蹙起眉,捏了捏她的下巴,「說話。」
「店裡做活動,我看它便宜,然後就買了。」黎笙道,「買完我又不喜歡了,就送人了。」
顧易言危險地眯起黑眸,眸底閃著洞悉人心的光芒,「再說謊,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就她這點道行,還敢在他面前撒謊。
真把他當三歲小孩糊弄。
「……」
黎笙對上他的視線,後背一涼。
須臾,她垂下頭,似放棄掙扎地說,「給你買的,我以為你不會喜歡的。」
顧易言壓了壓唇角,「東西呢?」
黎笙朝不遠處的衣櫃瞥了一眼,「衣櫃裡。」
顧易言走過去,打開櫃門,從角落裡翻出一個白卡紙袋,裡面放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三兩下拆開包裝,一條墨色暗紋的領帶映入眼帘。
是他喜歡的款式。
他拿著領帶走回來,黎笙搶先開口,「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就算了。」
她下次也不會再買了。
而且很快也輪不到她來買了。
顧易言把領帶纏了一圈在手上,語氣散漫,「勉強還行。」
黎笙愣了愣。
她抬起頭,視線掃過男人手上的領帶,又看了眼顧易言,唇角微彎。
不料,站在面前的人突然彎腰湊近。
他定定地看著她,「今天不是還要把我推給別人嗎,怎麼還買了這個?」
「那你還給我。」黎笙伸手要搶回來,「我明天就去退了。」
顧易言舉高手,讓她夠不著,「一條領帶還去退,真夠小氣的。」
「你管我,還我。」
顧易言抓住她亂動的手,用新領帶捆住,黎笙怔了幾秒,回過神,慌忙想要掙脫,「你幹什麼?」
「誰讓你剛才說謊。」顧易言把她按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骨節分明的大手靈活地鑽進她的睡衣里。
黎笙扭動著身子想要躲開,脫口而出地道,「今天真不行,我、我例假來了。」
別看這人面上冷心冷情的,一旦放縱起來,跟幾百年開葷的野獸一樣,完全不知節制為何物的。
溫香軟玉在懷,顧易言沒那麼容易好糊弄。
「是嗎?」他伸手往下探。
黎笙生無可戀地閉上眼,脖子蒙上一層緋色。
「又騙我?」
顧易言看著她顫抖的睫毛,唇角浮出危險的笑。
「看來我們今晚誰都別睡了。」
黎笙心頭一跳,唰地睜開眼,「等一下,你聽我解釋……」
容她再狡辯一下。
顧易言冷笑一聲,「晚了。」
他一把扯開她的睡衣,低頭用力吻住她的唇。
黎笙雙手被綁住,掙脫不開,只能被動地承受著顧易言帶給她的溫度和快感,到後面她忍不住叫了出聲。
早知道這條領帶會先用在她身上,黎笙打死都不會買。
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
這一夜,她被翻來覆去地折騰,到後來也沒力氣掙扎了,任由顧易言擺弄著。
……
劇本圍讀之前,嚴安讓幾個主演一起見了個面,順便演一場對手戲看看效果。
這是他的習慣,這樣能看出來主演間能不能碰撞出火花,還有搭戲的效果。
誰知,秦寧一上來就演砸了。
不僅台詞記得亂七八糟,就連演戲也是表情呆滯,頻頻不在狀態,和那天在龍安酒店試戲的樣子差了個天差地別。
嚴安實在看不下去了,第五次喊了卡。
他站起身,「秦寧,你跟我出來一下。」
秦寧臉色微白,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旁邊,宋雲柔看著她的背影,眸底閃過幸災樂禍的笑。
活該。
外面走廊里。
嚴安看向秦寧,神色不悅,「秦寧,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直不在狀態?」
秦寧咬著唇,「我……」
「那天在龍安酒店,你不是演得挺好的嗎,怎麼今天成這樣了?」嚴安板著臉,語氣頗為嚴肅。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一個人的演技可以時好時壞到這個地步,簡直是兩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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