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簽約九洲娛樂的消息傳遍整個娛樂圈,到了晚上,熱度依舊居高不下。
宋雲柔一下通告就從經紀人口中聽說了。
她盯著手機里點開的照片,黎笙站在中間,陸少深和嚴安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旁。
這排面,哪怕是超一線藝人都不曾有。
宋雲柔嫉妒得快瘋了。
難怪當初試戲的時候,她就感覺秦寧跟之前不太一樣,卻萬萬沒想到是換了個人。
她就說嘛,秦寧的演技怎麼可能忽然就突飛猛進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敢相信這居然是另外一個人。」經紀人站在一旁感嘆道。
「一出道就能簽約九洲娛樂,還是陸總親自簽的,這個黎笙到底是什麼來頭。」
就憑這張臉,再加上出演嚴導的電影,爆紅是早晚的事。
宋雲柔皺了皺眉,「你先出去,讓我靜一靜。」
經紀人看著她表情不太好,怕被誤傷,連忙離開休息室。
走的時候,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宋雲柔博婷秦寧的電話,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
秦寧的語氣很不耐煩,「找我什麼事?」
宋雲柔開門見山地問,「那個叫黎笙的,跟你家是什麼關係?」
她就不信了,一個陌生人能跟秦寧長得那麼像。
秦寧想說關你什麼事,轉而想到黎笙現在跟顧易言在一起,她眸底划過一抹陰鷙。
「她是我雙胞胎姐姐。」她故意透露道。
果然。
宋雲柔恍然,試探地問,「當初跟易言哥結婚的人,是你還是她?」
「當然是我。」秦寧也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在宋雲柔面前。
「要不是黎笙那個狐狸精耍了手段,勾引易言,她怎麼可能簽得了九洲娛樂。」
宋雲柔皺眉,「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秦寧輕嗤,「黎笙現在跟易言住在一起,易言護她護得緊。」
宋雲柔表情難看,「你聽誰說的?」
「還用誰說,我親眼看到聽到的。」秦寧故意要激起宋雲柔的嫉妒心,好讓她去對付黎笙。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私人就是朋友。
「黎笙跟我們家有點矛盾,她記恨們家,今天顧易言跟她一起回來,給她撐腰,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秦寧掛了電話,宋雲柔皺著眉,臉色愈發陰沉。
一個傅家小姐還沒解決掉,又來一個黎笙。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跟她搶易言哥。
宋雲柔越想越不甘心,猶豫再三還是給顧易言打電話。
結果一直沒人接。
換作平時,宋雲柔為了立住自己善解人意的人設,也許就不會再打了,但秦寧剛才的話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宋雲柔不厭其煩地撥打著。
另一邊。
顧易言的手機放在臥室里充電,他則在書房開視頻會議。
黎笙抱著小乖走進臥室,聽到手機在響,她走了過去。
低頭一看,來電顯示是宋雲柔。
黎笙臉上的笑淡了淡,她想當做沒看到,可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大有一股非要不接不罷休的架勢。
黎笙拿起手機,抱著小乖走出房間。
書房門沒關,她抬起手敲了一下。
「進。」
裡面,顧易言正好會議結束,黎笙推門進來。
「你手機響了。」
她走過來,把手機放到他書桌上。
顧易言看到是宋雲柔打來的,黑眸看向黎笙,當著她的面接了起來。
語氣不冷不熱,「餵。」
黎笙沒有聽別人打電話的癖好,尤其是他跟宋雲柔。
她帶著小乖就要走。
顧易言起身追了過來,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黎笙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宋雲柔委屈地道,「易言哥,你終於接電話了。」
顧易言目光落在黎笙臉上,「有什麼事嗎?」
黎笙試圖掙脫他的手。
「你一直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宋雲柔道,「易言哥,你在哪,我心情不太好,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兩人離得近,黎笙也聽到了宋雲柔的話。
她輕咬著唇,掙扎得更用力了,偏偏她還抱著小乖,怕傷著她,不方便使勁。
小乖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們兩人,懵懂又好奇。
顧易言嘴角微勾,把手機拿遠了些,低頭湊近她,「生氣了?」
黎笙輕瞪著他,小聲道,「放手。」
顧易言就喜歡看她這副表情,像是快要炸毛的貓咪,他扯了扯唇,用著只有他們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想讓我去?」
黎笙帶著幾分賭氣地道,「你去不去跟我沒關係。」
說得好像她不同意,他就不去一樣。
顧易言危險地眯起眼,「那我去了?」
黎笙心底一酸,悶聲道,「去啊,我又沒攔著你,」
她也沒資格攔。
顧易言蹙起眉,臉色微沉,顯然是不滿意她這個回答。
「易言,你還在聽嗎?」宋雲柔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
顧易言拿著手機湊近耳邊,不咸不淡地道,「嗯,剛才信號不太好。」
宋雲柔也沒懷疑,以為他沒聽到她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嬌滴滴地道,「易言哥,你能不能來陪陪我,就一會行嗎?」
黎笙有些惱了,他既然要跟別人調情,何必讓她在這聽。
她腦子一熱,低頭咬了下他的胳膊。
看似挺凶,倒也沒有真的用力咬。
小乖瞪圓了眼睛,驚訝得小嘴合不上。
顧易言沒想到她突然來這麼一下,手上力度一松,黎笙趁機掙脫開他的手,抱著小乖匆匆逃了出去。
顧易言伸手要去抓她,卻晚了一步。
看著她火急火燎的背影,好看的黑眸微微眯起,嘴角浮出耐人尋味的笑。
膽肥了。
顧易言沒有急著去追,把手機靠近耳邊,「雲柔,你要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麻煩就直接說,我幫你解決,很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宋雲柔咬了咬唇,「易言哥,除了工作上的事,我們就別的可以聊了嗎,我們都多久沒一起吃過飯了。」
顧易言看了眼胳膊上淺淺的牙印,淡聲道,「雲柔,工作上的事你可以儘管開口,但也僅限於此。」
他沒有說得很直白,也不算委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