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顧野,今年假裝堅強死活嘴硬,跟大夥炫耀老婆愛他,說我們嫉妒他,但實際喝完之後,借著酒勁兒直接抱許歡大腿跪著哭......」
陸延這話一出,直接把整個聚會燃起來了,所有人都繃不住了,現場笑瘋了。
「啊哈哈......」
「哈哈哈......」
「這張嘴啊,不愧是你啊,陸延哥......」
「兄弟們,有畫面感了,是不是?畢竟上次野總在群里,跟哥幾個嘴硬,說他有老婆的時候,就是這個調調,估計偷摸炫耀完,轉頭就擔心受怕媳婦跟他離婚,鬱悶一晚上......」
站在門口的許歡跟顧野。
許歡有點複雜的看著顧野,「......」
這狗男人被這些人說的,有點可憐,但,也有點好笑!
就連許歡,都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顧野則是牽著許歡的手,那張桀驁的臉上,桃花眸透著委屈,「老婆......」
許歡自然是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然後一心軟,就抬手揉了一下他的頭髮。
「好啦,放心,我幫你找回場子。」
許歡願意配合顧野,在今天的飯局上讓他高興秀恩愛,之前聽他說這些人總笑他,她還有點不信,今天聽了之後,才發現這夥人是真的挺貧的。
兩個人就這麼推門進去,其他人看見許歡的時候,一整個都蒙住了!
甚至還有一個,已經喝了兩瓶酒的,揉了揉眼睛。
「許......許總?哥們沒喝多啊,眼花了?」
陸延倒是沒詫異多少,反而是看著兩人笑著打趣,「野總今天是真出息了,哥們刮目相看。」
他站起來帶頭,「歡迎許總,哦不,應該叫嫂子。野總,我說的對吧?」
顧野牽著許歡,見許歡沒有反駁,他這會兒整個人高興的都有點飄飄然了。
他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拉著許歡不鬆手。
「當然了,除了她,還誰能是你們嫂子?」
其他人一聽,好一頓起鬨,看著許歡喊了好幾聲。
許歡笑著點頭,直接應了。
顧野這會兒更得瑟了,然後開始給許歡夾菜,伺候許歡吃飯,一臉不值錢忙前忙後舔狗的樣子,直接讓一眾哥們簡直沒眼看。
「嫂子,我敬你一杯,祝你跟野總新婚快樂......」
有一個帶頭敬酒的,其他人立刻就跟上。而
可是許歡這邊剛接過來酒杯,就被顧野捏著她的手,低頭就替她給她手裡的酒喝了。
顧野一口乾了,然後看著這夥人說,「我媳婦今天工作一天累了,你們可別給她灌酒,想要喝酒跟我喝。」
顧野護著許歡的樣子,又是被這夥人一頓調侃起鬨,他們像是抓住了什麼好玩的事情,輪流過來給許歡敬酒,每次都剛好打斷顧野跟許歡親近說話的時候。
幾個來回,顧野總算是明白他們就是故意的,打擾他跟許歡培養感情。
「行啊,我算是看出來的,你們這些單身狗,就是嫉妒!不就是喝嗎,今天我就給你們都喝趴下,以後都別再給我老婆敬酒了。」
這些人敬酒的時候,還故意說的吉祥話,壓根讓顧野拒絕不了。
「野總跟嫂子百年好合......」
「野總跟嫂子早生貴子......」
「野總跟嫂子白頭到老......」
......
這一句句祝福聽下來,顧野就沒有一個,不想要的。
酒過三巡,有人喝多了忽然問了一嘴,「野總,那你跟嫂子婚禮什麼時候辦啊?大伙兒好過去熱鬧熱鬧!」
原本忽然喧鬧的飯桌,忽然又安靜了下來。
因為『婚禮』這兩個字,幾乎成了在許歡面前的禁忌詞,畢竟對於她來說,確實沒什麼好印象。
有人連忙捂住對方的嘴,然後尬笑了一下,轉移話題,明顯看見了顧野的臉色不對。
「哎呀,現在不流行什麼辦婚禮了,要我說他們小兩口直接度蜜月去,咱們就隨份子送個大禮物得了......」
陸延把話接了過去,倒是大方,「那就大夥一起湊錢,給嫂子送個海島吧,以後都留著給他們兩個度蜜月。你們先出隨意,買島不夠的剩餘部分,我補齊。」
一句話,直接炸了全場,他們拍著桌子。
「不愧是京圈陸總,主打一個有錢豪橫!」
陸延在京圈確實挺出名的,商圈的不少人也都給他點面子,雖然他投資的領域從來都不涉及什麼民生科技那些。
但是,京圈裡的上流人士,還沒有誰沒在陸延開的買賣里消費過,他投資的吃喝玩樂,幾乎是都投出了花樣名氣。
「老婆,喜歡嗎?」
顧野給了陸延一個仗義的眼神,然後就又圍著老婆轉了。
許歡笑著看他,「喜歡。」
她臉上沒有什麼因為大家提起婚禮兩個字的失色,讓顧野鬆了口氣,他生怕這些人口無遮攔,戳了肺管子。
顧野跟他們喝酒玩了起來,中途還被大夥起鬨親了許歡一下。
酒過三巡。
許歡嫌屋裡有點吵,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在走廊里吹了吹風。
她倒是沒成想,陸延也出來了,站在門口抽著煙。
「許總,聊聊?」
陸延酒喝的不多,挺清醒的,收起了剛剛在包間裡,慵懶調侃的笑容,倒是鄭重了不少。
許歡點頭,「好。」
陸延掐了煙,緩聲開口。
「說實話,許總從國外過來,你們還領證結婚了,這一點我挺意外的。畢竟當時你走的時候,顧野都絕望卑微成那樣了,你也絕情的走了,半點原諒的意思都沒有。
作為朋友,我其實打從一開始,就不是很看好你們。因為我覺得許總太聰明,顧野呢,看著是混,但人不壞,誰對他好,他都能掏心掏肺回報人家,我覺得他壓根玩不過你。」
他嘆了口氣,「我跟顧野是髮小,可能其他人都覺得他這人小時候不上進,混不吝不學好,天天就知道惹事。
但其實,他看似生來站在金字塔,家裡卻沒什麼人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