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陸先生回海城了,這是他臨走之前,給你留下的請柬,他說要你去一趟拍賣會,競拍的東西里,有你外公當初收藏的古董。」
許歡接過程管家遞過來的請柬,輕聲呢喃了一句,「外公......」
許歡原本不安焦慮的心,忽然又安定了下來,是了,血海深仇還在,她根本沒有資格,去糾結其他的事情。
晚上。
許歡換上了精緻的禮服,造型師為她化妝,今晚要去的拍賣會,顯然會跟很多曾經圈子裡人見面。
這麼久沒出現,當許歡再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
顯然,大部分人都沒想到,許歡竟然光鮮亮麗的,沒有受絲毫影響的回來了。
「許總,這邊請。」
許歡的請柬,位置在貴賓區,她落座的時候,如芒在背,回頭看了一眼。
陳初洛挑釁一般的看著許歡,居高臨下的嘲弄諷刺,「還真有臉出來啊,我還以為,你早就灰溜溜的離開京市了。」
許歡眸光斂了斂,視線落在陳初洛的臉上許久,暗芒涌動,不同於以前,給陳初洛一種後怕的感覺。
就算曾經為了顧野,陳初洛也沒在許歡的眼裡,看見太多的情緒,但是現在的許歡,好像變了。
「確實應該有人灰溜溜的離開京市,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許歡說完之後,漫不經心的捏著手上的請柬,背脊挺直,看上去比盛裝出席的陳初洛還要高貴奪目。
陳初洛心裡不爽,她看不慣許歡這樣,「你在這個圈子裡,都身敗名裂了,還有臉在這跟我耀武揚威?你威脅誰呢?你以為把蘇家那些落水狗送進去,我就會怕你?」
陳初洛高傲的說道,「許歡,這裡是京市,只要陳家不倒,你永遠只能被我踩在腳下,你算什麼,也配威脅我!照片的事,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誰讓你跟顧野藕斷絲連,讓他總想著你。
我說過,跟我搶男人,後果自負,你有今天,都是你自找的。」
許歡五指緊了緊,她的憤怒並不是因為陳初洛,而是因為陳初洛引以為傲的陳家。
陳宇澤......
那個踩著她外公全家上位,在政界走出一條康莊大道的白眼狼!
許歡忽然起身站起來,讓所有坐在這裡的賓客,全部看向她。
緊接著,她做出了一個震驚全場的舉動!
「啪——」
許歡一個巴掌,打在了陳初洛的臉上,用盡了力氣,所以瞬間將她的臉,打的紅腫。
陳初洛尖叫出聲,「許歡,你瘋了!你竟敢打我!」
許歡在她想還手的瞬間,將她一把按在了椅子上,沒給她站起來的機會。
許歡隱約記得,之前陳初洛似乎是說過,她的左腿因為顧野有舊傷,許歡沒有猶豫,狠狠踢了她的左腿。
果然,陳初洛臉色一白,疼的額角溢出了冷汗,沒了推開許歡的力氣,但是她眼裡迸發出的恨意有些駭人。
「許歡,你竟敢打我,你完了!你別想好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𝑠𝑡𝑜55.𝑐𝑜𝑚
與此同時,姜家的人剛好也走到了這邊,陳初洛看見姜嶄過來了,連忙喊到。
「哥,你快過來幫我打她,許歡這婊子瘋了,竟敢打我!」
姜嶄當即一臉怒意的跑了過來,他剛想對許歡動手,許歡就側身躲開,許歡舉起了手機,播放了剛剛陳初洛說的話。
手機公放聲音很大,全場的人幾乎都能聽清。
許歡這操作,讓姜嶄都頓住了,對著許歡吼了一句,「你什麼意思?」
許歡冷笑的看著他們兩個人,「我錄音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剛剛打了陳初洛的原因。既然你都承認了,是你蓄意損害我的名譽,我這人一向有什麼仇,當場就報了,所以陳初洛,這一巴掌,是你活該自找的。」
陳初洛快要氣瘋了,「哥,你還愣著幹什麼,打她啊!把錄音刪了!」
陳初洛其實並不在意其他人怎麼想,她想要刪掉這份錄音,純粹是因為顧野。
反正,只要她不承認,跟顧野說不是自己,以往的每一次,顧野都相信她,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姜嶄,對我動手,你可想清楚,這錄音雖然不夠送陳初洛坐牢,但至少夠陳家喝一壺的,陳宇澤現在正忙著競選呢吧?」
許歡冷眼看著兩人,慢慢來,無論是陳宇澤還是陳初洛,還有姜家這些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陳初洛被許歡氣得不輕,直接站起來就要衝過去,姜嶄倒是恢復了不少理智,直接攔住了她。
「初洛,姑父最近情況特殊,不能沾上任何不好的新聞。」
陳初洛從小到大,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你別攔著我,我可不怕許歡虛張聲勢,就算是真的鬧起來,我爸也有本事幫我壓下去,但是許歡不一樣,許歡現在已經廢了,誰能給她當個事!」
陳初洛威脅的看著全場的人,「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人會為了許歡,跟陳家作對,幫著她把這件事傳出去!」
「哥,把她手機搶過來,錄音刪了,我看她還能怎麼樣!」
姜嶄眸光斂了斂,再看向許歡透著股狠勁兒,雖然他這個妹妹做事不計後果,但是今天說的卻有點道理。
姜嶄走向許歡,抬手就要捏住她的手腕,只要手機搶過來,到時候初洛想怎麼收拾許歡都無所謂了。
就在許歡開口要喊保鏢過來的時候,卻有人動作更快。
忽然衝過來的人影,讓許歡都沒看清,就聽見姜嶄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被狠狠踹了一腳。
「顧野?」
陳初洛顯然沒料到,顧野會出現在這,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麼能打我哥呢?顧野,你忘了之前許歡是怎麼玩你的?你現在要為了她,打我哥?」
顧野的目光,沒有看陳初洛一眼,而是擋在許歡面前,「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碰到你?」
顧野眸子裡的關心不作假,滿心滿眼的擔憂,許歡抿了抿唇,卻並沒有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