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親之後,婚禮儀式之前,她去了衣帽間裡。
化妝師幫她換上了婚紗,弄頭飾的時候,卻臉色發白。
「許小姐,鑽石皇冠,沒在箱子裡,我......我可能是落在車上了,麻煩您等我一下,我跑著去,很快回來。」
許歡點頭,「沒事,不著急,你慢慢找,要是實在找不到就不用了......」
化妝師心裡沒底,這鑽石皇冠聽說是顧總定製的,價格上千萬,要是真弄丟了,她就是砸鍋賣鐵也賠不起!
衣帽間裡,就剩下了許歡一個人。
她低頭翻了一下手機,略過了各種祝福,只看了一下安保發來的消息。
[許小姐,婚禮沒看見可疑的人,都是有請柬才能入場,我們檢查的很仔細,您放心。]
許歡抬手按了按眉心,她為了防止出亂子,特意聘請了安保公司的人,就想著順利順當。
許歡等了半晌,化妝師卻一直沒有回來,她打了化妝師的電話,沒人接。
她眉心蹙了蹙,看了一眼時間,索性婚宴開始時間還算充裕,她起身去了衣帽間,陳列著幾套高定禮服,是等婚禮儀式之後,她婚宴敬酒要換的。
就在許歡有些等的不耐煩的時候,聽見房間的門被推開的聲音。
許歡鬆了口氣,「小卓,順便把你工具拿進來,這上面的鑽石鬆了。」
許歡話音剛落,身後走過來的人,手裡拿著的不是工具箱,她抬頭看向鏡子,在看見男人那張冷肆的臉時,整個人眸子睜大。
「顧野......」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許歡心跳飛快,震驚而又心慌,他明明已經應該出境了,而且他是怎麼越過這麼多人,毫無徵兆的出現在這裡的?
許歡看著鏡子裡的顧野,那張俊美的臉,比以往瞧著都有些蒼白,但是那雙桃花眸滿是血絲,有種病態的冷,明明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安靜,可是卻處處透著一種暴雨將至的瘋狂。
「婚紗不錯,很美。」
顧野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她的纖腰,一路向上,最後落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上。
他嗓音低啞,桃花眸緊緊攫住她的臉,「許歡,今天我們結婚了。」
許歡,「......」
「你瘋了?誰跟你結婚了?你快點離開這裡,否則一會兒就有人來了!」
許歡覺得顧野的情況不太對勁,生怕這瘋子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出來。
她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心裡卻慌的厲害,強作鎮定的勸道,「你小舅舅應該跟你說過了,沈家即將上市的項目出了醜聞,如果你不想沈家砸的這些錢打水漂,最好現在就滾出去,我可以當你沒來過,也不會再找沈家的麻煩。」
這是許歡為了擺脫顧野,從溫施宇那裡得到的把柄。
顧野聽了之後,面無表情,而是雙手抱住她的纖腰,微微低頭,薄唇微涼,從她的耳廓一路向下,輕吻著,可眸底卻沒有絲毫的欲色。
「你想曝光,就曝光吧,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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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的話,讓許歡心下一沉。
「沈家你都不在意了?顧野,你在說什麼瘋話?」
顧野,「我沒說瘋話,上次你拒絕我之後,我想了一夜,最後我想通了。」
「想通了......什麼?」
許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說,「我想通了,你沒有心,可我犯賤一般想要你,既然求不回來,那我就不求了,直接搶了便是。」
許歡羽睫輕顫,脖頸被他輕輕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牙印,她整個人被顧野毫無徵兆的推到鏡子上。
鏡子的冰涼,讓她露出來的肌膚微微輕顫,她透過鏡子,對上顧野那雙漆黑,暗潮洶湧的冷眸。
「你不在乎我,我為什麼還要在乎你呢?你說的沒錯,像我這樣的人,就應該卑劣,你對我有這樣的偏見,我不如就坐實了。本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是想對你好,但你不稀罕。
所以許歡,我說過,你再穿婚紗,第一個看見的人,只能是我......」
「你想幹什麼?」
許歡從他的眼裡,看見了同歸於盡,什麼都不在乎的瘋勁兒。
這人,應該是瘋了。
顧野捏著她的下頜,嗤笑出聲,病態冷肆的開口,「不幹什麼,我說過,等我玩夠了,才能結束。你想嫁給顧承錦也行,但前提是,我得先玩了。」
話落,許歡的背脊一陣冰涼,婚紗後面的拉鏈,被顧野扯開,他的手掌穿過纖腰,放浪形骸,無所顧忌的將她的婚紗扯開。
「現在,你跟我落下的遊戲進度,剛好在你婚禮之前補回來。」
顧野將她的婚紗裙擺提了起來,露出了瑩白纖細的雙腿,他的皮帶金屬紐扣,貼在她的背脊,金屬的冷感,讓她沒忍住輕輕顫慄。
許歡難以置信,「你不能,你瘋了......」
顧野不置可否,他眸底冰冷,斂藏不住洶湧的愛恨交織。
「是啊,我早就瘋了,你今天才發現?許歡,在你七年前不要我那天開始,我他媽的,就瘋了。」
他的五指捂住她的唇瓣,扯開皮帶,貼了上去,緊緊的捏著她的纖腰將她禁錮住。
顧野強迫她看向鏡子,然後如同惡魔一般的開口,「就這樣好好看著,新婚之夜,誰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許歡,這都是你自找的,我想好好對你,給你真心你不要,那現在,你就受著。」
許歡掙扎,聲音從他的五指中溢出,卻被他死死的捂住,沒有絲毫的憐憫。
「噓,小聲一點,我倒是不怕被人聽見,就是現在,要是有人闖進來了,看見我跟你在一起,我再把我們以前在一起的那些照片,公布人前,你說,所有人會怎麼想你,怎麼說你?」
顧野低笑了一下,笑意不達眼底,冷的厲害,「他們會說,你怎麼這麼賤呢,勾引的顧家兩兄弟,為了你兄弟鬩牆,毫無疑問會是圈子裡最大的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