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錦,你喊誰呢?」
蘇棠不高興的想要耍性子,以為是顧承錦叫錯了她的名字,可沒等她再說什麼,就見顧承錦直接將她的手,從他的臂彎上扯開,幾步走向了不遠處的許歡。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還有不少人看著蘇棠鄙夷的眼神,都讓蘇棠覺得臉熱惱火。
「許歡,你怎麼來了?」
顧承錦在離開華盛之前,明明跟趙總交接好了,他以為許歡不會來,所以才順了蘇棠的心思,帶著她來了。
顧承錦仔細的觀察著許歡的表情,笑得溫潤,想粉飾太平。
他這人最是注重面子,自然是怕許歡當眾打了他的臉,許歡要是跟蘇棠在這裡鬧起來,他可就是圈子裡的笑話了。
「怎麼,這酒會顧總能來,我不能來?」
許歡淡然自若,目光越過了顧承錦,看向了周圍其他的幾個企業負責人,她拿起了一杯香檳,對著幾個人優雅的舉了一下杯子。
因為現場的安靜,讓許歡這句話說的,直接落在了每個人的耳朵里,當即,就有人很識趣的把握機會,走到了許歡這邊。
「許總這話說的,這晚宴缺了誰,也不能缺了你啊!」
「就是啊,許總的能力有目共睹,可是能創造奇蹟的人,誰跟許總合作誰賺錢!真希望有機會我也能跟許總合作!」
「這次,我總算見到盛名在外的許總了,很榮幸。」
......
許歡很快被人眾星捧月一般的圍了起來,不少人跟許歡攀交情,不難看出來,她在圈裡有一定的人脈名聲,大家都很買帳。
而顧承錦見許歡,沒有再跟他繼續剛才的話題,已經轉身跟周圍人攀談起來。
顧承錦被許歡晾在原地,她沒有當眾翻臉,他鬆口氣的同時也有點微妙的失落感,他沒忍住又開了口。
「許歡,對不起,我要是知道你會來,我就不帶她來了,你別誤會......
蘇家前陣子破產了,今天商圈的人脈資源多,所以她求我帶她來,想為蘇家投石問路,找個翻盤的機會。」
許歡聽了他的解釋,語氣很淡,「顧總,今天這個場合,你應該叫我許總,現在,我並不想跟你談私事,也不會因為跟你的私人關係,影響了這次招標的判斷。
你要是跟我聊公事,今晚我歡迎,至於私事......」
她餘光瞥了蘇棠一眼,淡笑了一下,「還是算了吧。」
許歡這一眼,雲淡風輕,卻讓一直瞪著許歡的蘇棠,覺得她是在挑釁。
顧承錦眉心蹙了一下,他剛回到顧氏,原本想著借許歡的手,得到中能項目的招標,讓他在顧氏站穩腳跟。
明明勝券在握,可許歡卻在現在跟他拿喬,多少讓他有些不滿,這項目還是他讓給她的,還不夠補償她嗎?
「許歡!別以為有人叫你幾聲許總,你就覺得自己行了。你也不過就是個破打工的,你威脅誰呢!」
蘇棠突然從邊緣區域,沖向了許歡這邊,來勢洶洶,嗓門很大,滿臉的敵意。
「蘇棠,你胡說什麼呢!」
顧承錦先一步攔住了蘇棠,臉色緊繃,這一刻他開始後悔,不應該帶蘇棠來,蘇棠的性子,還是太衝動嬌縱了。
「承錦,你攔著我幹什麼!我就是見不慣她擺出這副樣子,處處要強跟你爭,怪不得你不帶她來!」
「許歡,你有點自知之明,今天他帶在身邊的人是我,你就應該知道,誰才是他放在心裡的人!」
蘇棠大鬧,無所顧忌,顧承錦越是攔著她,她越是不依不饒,覺得他在偏向許歡。
這麼一場熱鬧,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們三人身上,已經有人想要撿樂子看了,甚至有人舊事重提,說起了許歡訂婚宴被拋下的事。
蘇棠嘲弄的看著許歡,覺得自己贏了。
然而,蘇棠得意沒超過一分鐘,就讓許歡一句話之間,讓她變成了笑話。
許歡拿著酒杯,淺笑說到,「蘇小姐似乎跟我炫耀錯方向了,像這樣的晚宴,我一年收到的邀請函不知凡幾,只有我帶別人進來,卻從不需要別人帶我。
可能是我太習以為常了,所以不是很能共情,蘇小姐靠男人蹭進來,迫不及待跟我分享的這份喜悅感。」
周圍看熱鬧的人,有幾個跟許歡的關係不錯,當即附和。
「是啊,這蘇小姐還是認知低了些,咱們許總可不是男人的附庸品,來個晚宴還得沾沾自喜,到處炫耀的。」
「論能力眼界,同齡人里,又有幾個能跟許總相提並論的,顧總,你可別犯糊塗啊。」
顧承錦覺得丟人,當眾表態,「許歡,抱歉,是她不懂事,我這就帶她先離開這裡。」
他雖然因為舊情為蘇棠搖擺過,但是從各方面來講,蘇棠確實沒許歡拿得出手。
許歡回他,「顧總喜歡帶誰來,是顧總的自由,我無所謂的,畢竟沒領證之前,你跟我也沒有法律上定義的夫妻關係,所以不用跟我交代。」
其他人見許歡這樣說,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微妙,在幾個人之間看來看去,也有人主動打個哈哈,化解尷尬。
「這次確實是顧總不對,在外怎麼玩都能理解,但這種場合確實不應該帶出來。」
「顧總,訂婚可不是結婚,隨時會有變數,像許總這樣優秀的人,可不缺追求者,到時候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所有人都恭維站在許歡這一邊,把蘇棠定義成了『隨便玩玩』的女人,這讓蘇棠被羞辱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