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也是著急,明明的病情如果他不去借錢,靠你每個月給我們的那些錢,明明的病情能有救嗎?你就算是不喜歡我們,不喜歡這個家。★😳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難道也不喜歡明明嗎?」
「菀菀,知道我這些年忽略了你,你對我心裡有怨氣。可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怨氣發泄在明明的身上?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李月如說著還拿著拳頭捶打著薛菀的腿。
雖然她的力氣很小,但薛菀還是覺得好疼。這樣的疼一直疼到了骨頭縫裡。
有那麼一瞬間她動了動唇,很想問問。
明明是你唯一的希望,那我是什麼?
但她又有什麼立場去質問呢?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被拋棄的女兒罷了。
「媽,你先起來……」
薛菀不敢去看身旁顧青洲的樣子,他甚至下意識地往顧青洲面前擋了擋,生怕李月如把主意打到顧青洲的身上。
顧青洲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眼神又冷了幾分。
他直接拉住薛菀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身後拉,沒有什麼感情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李月如。
男人一貫高高在上。
「人是我送進去的,有什麼話可以去跟警察說。」
李月如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許久才回過神來,還有些驚恐地看著顧青洲,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顧先生,我求求你高抬貴手,看在我們菀菀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她父親吧……」
不知道薛菀到底得罪了顧青洲什麼,為什麼要牽連到顧家?
她現在隱約有點後悔叫薛菀回來了。
明明這些年她已經過得夠不容易了,為什麼薛菀還要給她的生活雪上加霜?
「菀菀要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我讓她跟你道歉。」
李月如就像是瘋了一樣拉著薛菀的胳膊叫她跟顧青洲道歉。
薛菀累了一天,早上被劉生源折騰,晚上被李月如折騰一個,不小心直接摔到了電梯門上,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她像是一個麻木的木偶一樣,許久之後,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李月如覺得顧青洲把劉生遠送進去,是覺得是因為她得罪了顧青洲。
真是好笑啊。
薛菀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媽,你為什麼就不能有一絲絲憐憫我?」
為什麼心裡就不能有一秒哪怕半秒她的位置?
「李女士,麻煩你現在離開酒店。不然的話我不介意讓警察把你也帶進去。」
顧青洲沒有什麼感情的說道,直接拉著薛菀進了電梯,把李月如隔絕在了外面。
李月如哭喊著拍著電梯,但是電梯數字已經開始有變化了薛菀靠在電梯的牆壁上,緊緊地抱著自己的手臂,面色灰白。
「薛菀,怎麼?你這副樣子是又要給她錢嗎?」
「警方那邊的人跟我說,劉生源可是欠了五百萬,你不會想要補上這個窟窿吧?」
薛菀沒有想到顧青洲會主動跟她提起劉生源欠高利貸這件事情。
她以為顧青洲對他的事情並不感興趣,畢竟他有那麼多事情要忙。
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甚至是一個大麻煩,叫顧青洲哪怕是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厭惡。
薛菀沒有說話,電梯已經到了他們住的樓層,顧青洲似乎也不想聽到她的答案,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薛菀渾渾噩噩的拿出了房卡推開門進去的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趴在洗手台上吐了好久。
李月如的聲音像是魔咒一樣,捂住了他的口鼻,幾乎叫她不能呼吸。
這一晚薛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第二天一大早他還是被胡蝶的電話吵醒的。
自從薛菀來了潤城之後就沒有聯繫過胡蝶,她擔心薛菀會出什麼事情,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
沒想到電話接通之後看到薛菀居然是這副模樣,嚇了一大跳。
「菀菀,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你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是不是?李月如又跟你說什麼過分的話了。」
薛菀和李月如之間的關係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一個明明加上一個李月如足夠拖垮薛菀了。
「姐,沒事的,我能處理。」
薛菀不願意說出這幾天的事情,胡蝶工作室因為她的關係,這段時間的合作方一直都很少,胡蝶也在暗地裡焦頭爛額,但她都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薛菀。
現在薛菀怎麼還會因為自己這些糟心事情再去麻煩她呢?
「你能處理什麼啊,菀菀,李月如確實是你的親生母親,沒錯,但她不愛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還要被困在這段扭曲的家庭關係里多久?」
「這麼多年你手上沒有一分錢都有一半分給你那個病秧子弟弟,你為了這個不愛你的家做的已經夠仁至義盡了,菀菀,你為了自己好好想想吧。」
胡蝶又氣又急,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看看薛菀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她知道薛菀骨子裡很要強。像家庭這樣的事情,她不希望她能夠插手太多。
有的時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沒有人能夠理解另外一個人的偏執。
她的父母從小就把她扔在孤兒院,也從來沒有找過他,所以她對父母也沒有幻想和期待,不會像是薛菀這樣得到過,體會過,所以有了一份偏執。
「胡蝶,別管我的事情了,等處理完這些事情我就回去了。」
她現在只想儘快回到帝都,儘管那座城市繁忙、陌生、沒有人情味也比現在要好很多。
「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永遠都是你姐姐,要是實在撐不下去了,就給我打個電話,我第一時間過去找你。」
「好。」
薛菀掛了電話起身的瞬間差點摔倒在床上,她眼前一片黑暗,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許久之後她才從黑暗中解脫出來。
不管她現在內心多麼煎熬,今天他還答應了要去看明明不能失約。
薛菀進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裡越來越蒼白的自己苦澀一笑。
真狼狽啊。
似乎從被拋棄開始,她的人生就走向了下坡路,不斷地被嘲笑,不斷地被拋棄,不斷地被質疑。
「薛菀,你真是……」
薛菀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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