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相親

  「沒有。♚♞  🐻💝」

  薛菀抿了抿唇,轉身匆匆離開。

  顧青洲看著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下午是顧青洲要去見幾個潤城這邊的合作商,薛菀負責陪同,好在沒有耽誤多少時間。

  在潤城這邊顧青洲有自己的事情,薛菀跟他到酒店之後,跟他說了一聲自己要出去。

  卻不料顧青洲卻一反常態地問她去哪裡。

  薛菀愣住了。

  「處理一點私事。」

  聽到他這麼說,顧青州狹長的眼冷了幾分。

  「薛菀,你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我關心你吧?跟我來潤城的只有你一個,有工作你得第一時間到。」

  「你到底去哪裡?」

  男人的聲線很冷。

  是那種帶著疏離和明晃晃厭棄的冷。

  薛菀強忍著心口熟悉的酸澀。

  「我跟我媽媽去見一位醫生,顧總放心我見完就會回來。」

  她說完匆匆地轉身。

  再多一秒,她都會失態。

  明明顧青洲沒有在看她,薛菀卻覺得她身後的那道視線在追逐著她,叫她無處遁形。

  薛菀跑出了酒店叫了計程車,剛剛走得有些急了,她上車之後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喘著氣,視線變得模樣。

  有那麼一瞬間,她耳朵都失聰了,什麼都聽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計程車司機都嚇得大驚失色,薛菀這才恢復感知。

  她看著計程車司機著急的面孔有些恍惚的想:原來她還沒死啊……

  「姑娘,你還好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

  「我沒事,」薛菀從後視鏡里看到了臉色白得像是鬼一樣,任憑是誰看了都要說一句晦氣。

  「姑娘,你真的沒事嗎?」

  「謝謝,我真的沒事。」薛菀虛弱地笑了笑。

  司機見到她執意不肯去醫院,只好作罷。

  薛菀六點準時出現在了飯店門口,這是整個潤城最大的飯店,她下車之後就拿著涼水吃了藥,確保自己看起來還行,這才走了進去。

  李月如一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見到薛菀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不怎麼高興地說道:「怎麼穿得這麼素,也不化妝啊。」

  因為出門著急,薛晚只穿了自己平常最習慣的白色襯衫和淺色西裝褲,雖然她底子好,但氣色很差。

  李月如有些忐忑,要是那位看不上薛菀怎麼辦。

  「你說你,都是要工作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的打扮自己。」

  她小聲地埋怨著。

  薛菀一愣,疑惑極了。

  「我們不是去見醫生嗎?」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明明的病情嗎?

  為什麼她覺得李月如好像最在乎的不是這個。

  「就是因為見醫生所以才要好好的打扮自己,」李月如怕自己說多錯多,薛菀察覺到什麼,她訕訕地說道,「我這不是想給人家醫生留下一個好印象嗎,畢竟是要給明明看病的醫生。」

  薛菀以為她是擔心明明,安慰了她幾句。

  「媽,人家醫生不會看這個的。」

  「我們快進去吧,再不進去外面天都黑了。」

  她催促著。

  李月如點了點頭。

  她帶著薛菀上了樓,進了包廂,還是頂層包廂,推開門的時候,裡面只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因為偌大的啤酒肚完全系不住扣子。

  對方見到她的時候有些侷促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李阿姨,這就是菀菀吧,長得真好看。」

  薛菀是淡顏系女神的顏值。

  哪怕氣色不好,哪怕穿得很普通,卻還是會讓人狠狠地心動。

  特別是對何雲飛。

  他眼睛都快粘在薛菀的身上了。

  薛菀聽到他這麼親密地叫自己,不適地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李月如,不明白眼下這場景是什麼意思。

  李月如笑著介紹道:「菀菀,這是你何大哥,他剛從國外回來特意來見你的。」

  「雲飛啊,這麼多年沒見了,你變得更加有氣質了,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阿姨,你真的是說笑了,」何雲飛笑著說道,「那就坐下說吧,我看著菀菀的臉色好像不怎麼好。」

  薛菀就算是再怎麼遲鈍也察覺到了什麼,她轉頭看著李月如,壓著心底的怒意問道:「我們不是來給明明找醫生的嗎?」

  這哪裡是醫生,分明就是相親局。

  在李月如的心裡她這個女兒就這麼討人嫌嗎?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嫁出去嗎?

  何雲飛也聽懂了,他不高興地看著李月如:「李阿姨,你這是什麼意思,菀菀還不知道她要嫁給我的事情嗎,你們耍我呢是不是?」

  他已然面露慍色。

  這可是位有錢的主啊,怎麼能輕易得罪呢。

  李月如慌忙站了起來,拿出一副傭人的姿態給何雲飛倒了一杯水,輕聲說道:「何總,你別生氣。我們菀菀知書達理,溫柔得很,怪我怪我一時沒有說清楚,你在這裡先坐一會,我出去跟菀菀說。」

  她還不等薛菀有什麼反應,匆匆拉著她的胳膊去了外面一個安靜的角落。

  薛菀有些失望地推開她的手。

  「媽,你到底要做什麼?」

  「菀菀,你也看到你弟弟的情況了,我問過醫生了,那個特效藥一盒就要上百萬啊,我們家裡哪裡能拿得出那麼多的錢。這個何雲飛小的時候還是我們的鄰居,這些年在國外做生意做大了家裡錢不少。」

  「你不是跟那個大老闆沒有聯繫了嗎?菀菀,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紀就要嫁人,你又有那樣的過去,雲飛他不會嫌棄你的,你嫁給他,光是聘禮,你弟弟就有救了。」

  薛菀垂眸看著自己的母親。

  她的面孔和十年前找到自己的時候判若兩人。那個時候她穿著一身羊毛衫,氣質高貴。

  而現在她穿著廉價的毛衣,洗得發黃,眼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很多的皺紋。

  沒有了初見的溫柔嫻熟。

  有的只有陌生和市儈。

  薛菀覺得自己嗓子像是被刀子刮傷了一樣,半天才說得出一句話。

  「明明有救了,那我呢,媽,你替我考慮過嗎?」

  她小聲地說道。

  「我也是你的女兒。」

  為什麼她眼中只有明明,既然那麼不喜歡她,當初又為什麼要把她從孤兒院找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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