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洲穿著一身浴袍，露出了精壯的肌肉，撲面而來的荷爾蒙氣息，喚醒了薛菀心底最旖旎的回憶。
她詫異地看著顧青洲，他神色清明，完全沒有喝醉酒的樣子。
難道說劉助理在騙自己？
他為什麼這麼做。
「抱歉，顧總，剛剛劉助理跟我說你喝醉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薛菀垂眸，遮住了自己眼底各種想法。
「呵。」
顧青洲冷笑了一聲，抱著手臂靠在門檻上冷漠地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柔情，只有冰冷。
「不是叫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嗎，現在這算是什麼意思，薛菀，你就這麼喜歡倒貼嗎？」
刺耳的話語叫薛菀覺得帝都的夜晚更冷了。
她遮住了自己眼底的澀意，許久之後，她才說道:
「既然顧總沒有喝醉的話，那我就走了，抱歉，打擾……」
最後一個字話音還沒落，突然整個人被拉到了公寓裡顧青洲緊緊地把她圈在玄關處，捏著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
「薛菀，你是不是太貪心了？」
男人眼底一片深邃，像極了不見星星的夜晚，深不可測。
見到薛菀沒有說話，顧青洲似乎更加生氣了，他指尖微微用力，冷笑了一聲。
「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在我面前，現在倒是裝起裝啞巴了。」
「顧總……」
顧青洲垂眸看著她，食指挑開了她衣襟，一點點彎腰。
「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薛菀，我給你。」
顧青洲一步步靠近了薛菀，把她困在方寸之地，她身上香水的味道把薛菀包圍得密不可分。
薛菀有些驚慌失措地抵住了他的胸膛。
「顧總，別這樣……」
顧青洲看著她的動作，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冰冷的吻落在了她的耳畔。
「顧青洲，你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們這樣不合適。」
薛菀聲音有些顫抖。
她們已經結束了，又或許只是薛菀單方面的喜歡該結束了。
「一邊給我發消息，一邊卻又和另外一個男人曖昧，薛菀，你是在我面前炫耀，哪怕是離開了我，你也不愁有別的男人包養你嗎，你怎麼就這麼不值錢？」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渾厚，但他刻意壓低聲音的時候卻有一種莫名的狠厲。
薛菀仰頭看著他，眼底的光芒一點點散去，像是墜落的無數星光，脆弱和悲傷一覽無餘。
「顧青洲，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嗎？」
她確實不應該下午給他發消息，自取其辱的。
「不然呢，」顧青洲收回了自己的手，故意當著她的面拿出自己口袋裡的帕子，一點點擦著自己的手指，「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看你？」
男人矜貴的動作羞辱的意味十足。
「我真是沒有想到在海市你只是見了那個男人一面，今天就可以談笑風生，一起從情侶餐廳出來了。」
沉浸在悲傷里的薛菀總算是察覺到了他語氣里的不對勁。
難道說今天顧青洲去了那家情侶餐廳？
他最終還是來了嗎？
似乎是看穿了薛菀心底在想什麼，顧青洲冷嗤了一聲，眼神如刀。
「我帶著張佳夢去吃飯。如果不是我跟他一起過情人節，還目睹不了這麼精彩的一幕。」
薛菀最後一次幻想都被打破了，她咬唇，隱約嘗到了自己口腔里的腥味，心臟熟悉的抽痛，要她整個人想要蜷縮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顧青洲耐心全無，後退了半步，靠在一邊點燃了一根煙，用眼神餘光盯著薛菀，等待著她的回答。
刺鼻的菸草味叫薛菀有些不能呼吸。她艱難地喘息。
顧青洲心裡她已經是一個前腳剛和他結束關係後腳就和別人好上，不知檢點的女人了，她就算是解釋得再多又能怎麼樣？
「今天。」
薛菀緩緩的閉上眼睛說道。
她知道，現在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她和顧青洲徹底結束了。
「今天？」
顧青洲念叨著這兩個字神色叫人琢磨不透。
他突然伸出胳膊握住了薛菀的腰，叫她的身子貼著自己。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最討厭我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過。他碰過你嗎？」
原本薛菀以為顧青洲會大發雷霆，叫他滾出去，卻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抱住了自己，甚至另外一隻手不客氣地向下探去。
「顧青洲，我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
薛菀開始掙扎，難掩臉上的難過。
他不能這麼羞辱自己。
「結束？」
顧青洲低笑一聲。
男人本就生的天生鋒利的眉眼，生氣的時候更是叫人不敢與他對視。
他不客氣地撕碎了薛菀的衣服，把她按在玄關處。
「薛菀，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結束，合約期還沒到，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現在想反悔晚了。」
男人的語氣帶著幾分狠厲，薛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狠狠地貫穿了。
疼……
鑽心蝕骨的疼叫她差點暈過去。
「顧青洲，求求你……你放過我……」
短短的一句話，薛菀說得很艱難，因為疼痛，她的眼角落下了生理性的淚水。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眼前的男人是旁人口中手腕果敢，冰冷無情的顧青洲。
「薛菀，你不過是我的廉價情人，配求我嗎？」
男人的動作像是在懲罰她一樣。
每一下都像是酷刑。
薛菀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倔強地咬著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由男人對她鞭撻羞辱。
他們在床上從來都是契合的，你情我願的遊戲，只會讓人感覺到快樂。
還是第一次，顧青洲不過她的意願強，甚至毫無防備地要了她。
整個過程薛菀只覺得痛苦，像是一場漫長的刑罰。
有好幾次薛菀都覺得自己應該是要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青洲終於放過了她，沒有任何留戀地，從她身上離開去了浴室。
躺在地上的薛菀，捂著自己的胸口，忍著全身的疼痛，艱難的拿過一旁，破爛的衣服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覺得好冷。
從來都沒這麼冷過。
薛菀全身都在發抖，把自己縮在一個角落裡。
等有了一點力氣之後，薛菀顧不上自己的狼狽，隨便地找了一件顧青洲的衣服，胡亂地穿上拉開門，離開了御景龍灣。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裡。
離開這讓她覺得屈辱的地方。
一個沒有尊嚴的玩物，任何掙扎都顯得荒誕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