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時心動罷了

  「你不好奇嗎?」陸景宴眨了眨眼睛問。

  「不好奇,跟我沒關係。」薛菀現在心情很不好,根本不想搭理陸景宴,轉身朝電梯走去。

  「菀菀....」陸景宴一把拉住了薛菀,匆忙的解釋說道:「我和貝拉確實是早就認識了,但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

  「景宴。」薛菀平靜的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所以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私生活,你和貝拉怎麼樣我也不在意,只要不影響我的工作和生活就行。」

  薛菀委婉的說,陸景宴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

  一方面感謝薛菀的體貼,一方面生氣她的滿不在乎。

  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嗎.....

  陸景宴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想到每次薛菀的情緒波動都是因為顧青州而不是因為自己,心裡不免泛起酸澀。

  「歐陽雪怎麼樣了?」薛菀詢問。

  「你很關心她?」陸景宴詫異的問。

  薛菀抿嘴思索了一會說:「歐陽雪雖然沒什麼腦子,但也不至於干出在大庭廣眾之下綁人的舉動來,而且.....」

  回想起之前歐陽雪的樣子,實在是跟正常兩個字挨不著邊。

  「所以你懷疑她背後有人?她是秦家的未婚妻,你懷疑誰?秦思陽?秦易川?」

  薛菀狐疑的看著陸景宴:「正常來說都是稱呼他們為秦大少和秦二少....景宴,你現在在京城手裡的人脈和權勢很大嗎?」

  陸景宴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我那個便宜哥哥現在是京城的副書記,你是不知道,他接風宴那天,這幫人是怎麼來獻殷勤的。」

  「那還得拜託景宴了。」薛菀真心實意的笑了一下。

  陸景宴無奈點頭同意後便回到自己的病房。

  薛菀坐電梯下到了一樓,現在胡蝶在病房裡還沒醒,自己在外面干站著也沒有用。

  猶豫了許久,薛菀最終還是決定給秦思陽打了一個電話。

  畢竟胡蝶也算是秦思陽的姐姐,而且歐陽雪是他的未婚妻,還是得把這件事告訴他才行。

  「菀菀姐?」秦思陽很詫異能接到薛菀的電話,因為自從薛菀說要跟他保持距離,基本不會主動去聯繫他。所以接到薛菀的電話還是十分詫異的。

  「思陽,胡蝶.....被打到重傷,住院了。」

  「什麼?」秦思陽那電話那邊大吼:「誰幹的?我要去宰了他們!」

  在秦思陽心中,胡蝶跟薛菀一樣都是最重要的姐姐,任何人傷了她們都相當於直接動了他的逆鱗。

  「沈家。」

  秦思陽一聽到這個,沉默了一會後說:「是那個沈佳夢嗎?我聽說過,顧青州的未婚妻,之前也沒少給你使絆子。菀菀姐你別生氣,我去....」

  「不只是沈佳夢,思陽你知道尹雅貞嗎?」

  薛菀清楚的記得,在胡蝶被扒光了衣服在地上哀嚎時,自己被按在地上強行看著這場暴行時,就連沈佳夢都看不下去選擇扭頭閉上眼睛時,那個尹雅貞帶著那個孩子,一臉興致勃勃饒有興趣的觀賞著胡蝶的慘樣。

  薛菀毫不懷疑如果不是現場還有許多圍觀路人,尹雅貞和她的孩子沈晁甚至都能鼓起掌來。

  「聽說過,一個跟顧青然齊名的瘋女人。菀菀姐提她做什麼?」

  「就是她派人打的,就在我面前。」薛菀悽慘一笑,腦海中回應出胡蝶在病床上的慘狀,垂下去的左手死死的攥緊。

  「在你面前?什麼意思?菀菀姐你有沒有受傷?你現在在哪?我還沒回海市,我過去找你吧....」

  薛菀拿著電話遠遠的看著靠在醫院外面的一個柱子上的顧青州,平靜的對秦思陽說:「不用,你幫我查查尹雅貞就行,有什麼黑料,有什麼弱點,還有沈家的,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好,我知道了....對了菀菀姐,我聽我大哥說,那筆生意....」

  「思陽,那個合作沒有簽給秦易川,但我也不能簽給你,抱歉。」

  「.....我知道,沒事。」秦思陽聲音低落,但也理解薛菀的選擇。

  掛斷電話,薛菀朝顧青州走過去。

  「顧總怎麼了?」薛菀疑惑的說:「怎麼這麼頹廢的樣子?」

  顧青州抬頭看了看薛菀走過來的方向,一言不發伸手抓住薛菀的手,往遠離醫院的方向帶。

  臨到車前,薛菀死死扒拉住車門:「顧總,我一會還得去照顧胡蝶,上車就不必了,我此番就是想謝謝顧總剛才陪我演戲。」

  顧青州笑了笑,收斂下自己的眼神說:「所以....菀菀準備給我什麼報酬?」

  「不是說好的嗎?和愛德華的生意。明天我去顧氏我們就簽合同吧,不然陸景宴和貝拉一直看著這個,我總怕出現什麼意外。」

  「你什麼時候懷疑貝拉和陸景宴的?」

  「剛回國的第一天。」

  薛菀抱著胳臂回頭看了看後面,確定沒有陸景宴的身影后轉過來小聲的說:「雖然我在愛德華公司工作的時間不長,但策劃部的人我多多少少也認識了許多,但從來沒見過這個貝拉。她後來給我解釋是因為一直在出差,但我發現她好像對我們公司其他的幾個部門都不是很熟悉,就好像是為了這個項目特意被硬塞進來的人一樣。」

  「那你當時怎麼不直接說?身邊有什麼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多危險!」

  顧青州不贊成的說,因為遠在F國,自己沒有辦法照顧到薛菀,所以對於這種在身邊放了一個危險因素的行為很生氣。

  薛菀狐疑的看了眼顧青州說:「我當時跟陸景宴說了,因為他是查洛·愛德華的朋友,但他說沒問題,所以我就相信了。」

  「那你什麼時候知道陸景宴的?」

  「從他帶我去看他妹妹。」

  說道這薛菀冷靜了一會,耳朵和臉色都有的發紅。

  可能是那天的月色太過於溫柔,也可能是那次他第一次接觸到真正的陸景宴,在他妹妹的墓碑前的小花不經意間落在她頭上,也短暫的落過她的心裡。

  她承認,至少在那短暫的一瞬間,她對陸景宴心動了。

  只不過短暫的心動不足以支撐這麼多的謊言和欺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