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菀菀,你要記住,你沒有對不起誰,你新的人生中,不需要顧青州了。哪怕回來看見他,也別因為他分心,凡事優先考慮自己,答應我,好嗎?」
「放心吧。」薛菀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顧青州和沈佳夢並沒有完婚,她的心裡感到一陣惡劣的輕鬆。
又整理會資料,準備休息,這時家門被敲響了,薛菀打開家門,居然是陸景宴。
「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薛菀詢問。
「明天晚上的飛機我們就要回去了,我要去看看我妹妹,順便問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去不太好吧...」薛菀尷尬的一笑:「會不會打擾你和你妹妹聊天?」
薛菀還記得,陸景宴的妹妹因為白血病去世了,她不想打擾陸景宴和他妹妹的相見。
「沒關係,我想把你介紹給我妹妹。你別有心理壓力,我只是想讓她知道,她哥哥喜歡上了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我也會為了成為能與她相配的人繼續努力的。」
陸景宴說的情真意切,把薛菀說的羞紅了臉。
「我哪有這麼好....」薛菀還是同意了兩人的請求。
兩人並肩走在墓園的石板路上,青藤纏繞在墓碑上,顯得十分孤寂。月光透過枝頭灑在上面,周圍只能聽見風聲和鳥鳴。
「晚晚,哥哥來看你了。」
陸景宴伸手輕輕扶掉墓碑上的灰塵,語氣溫柔的不可思議。
「晚晚?」薛菀看到墓碑上刻著的名字:木離晚。
「景宴?你妹妹怎么姓木?」薛菀疑惑的說。
陸景宴愣了一下,隨後低下頭小聲的說:「我和我妹妹是私生子,後來才被顧家找回去,改姓的陸。」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薛菀愧疚的低下頭,並且把帶來的花束放到木離晚的墓碑前。
「晚晚,這個姐姐跟你的名字一樣,她叫薛菀,是哥哥現在喜歡的人。雖然還沒追到,不過,哥哥會為了這個目標努力的。」
陸景宴聲音低沉,垂下的眼帘接著夜色,掩蓋了內心的波瀾。
「以後,哥哥不能每年都來看你了,你別怪哥哥。」說道這,陸景宴停頓了一下:「你放心,哥哥會做到的。」
在回去的路上,薛菀疑惑的問:「景宴,你剛才說會做到的,指的是什麼?」
陸景宴抬手把薛菀的髮絲撥到耳後,笑了笑說:「當然是追到你,不然菀菀認為是什麼?」
薛菀尷尬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對了。」薛菀在樓下停住腳步:「景宴,我想請你幫個忙。能回國後,可不可以裝作我的男朋友?」
「因為顧青州?」陸景宴神色淡淡的說。
「這個....」薛菀眼神遊離了一會,最後放棄了一般說道:「是,說實話我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所以想請你幫忙,當然,如果你有什麼問題那就當我沒...」
「菀菀。」陸景宴打斷了薛菀的自言自語:「我當然答應你,不過我更希望可以做你真正的男朋友,而不是裝作你的男朋友。」
「可你明明知道...」薛菀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陸景宴接下來的動作震驚了。
他像變魔術一般,從自己的頭上摘下了一朵小花。
「這是我妹妹送給你的,她借著風,把花戴到了你的頭上。這代表她也認可你了菀菀,所以,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可能是夜色太濃,又或者是陸景宴此刻的話語太過於溫柔,薛菀一時間只能怔怔的看著他,卻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陸景宴把花放到薛菀手裡,並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笑著說:「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我明天下午來接你去機場。」
回到家中,薛菀洗把臉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陸景宴太會撩了,薛菀抬眼看向被她放在一邊的花朵,越想越不對勁。
陸景宴妹妹的墓居然在法國,而且根本也不姓陸。就算他們真的是陸家私生子,那以陸家的實力,會找不到給木離晚匹配的骨髓嗎?
而且他一個私生子,怎麼會跟F國老牌貴族愛德華家的長子成為朋友?
薛菀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想太多。
誰都有一點自己的秘密,陸景宴對自己不薄,她不該對陸景宴有所懷疑。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回國談合作。顧青州最恨別人欺騙他,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死亡只不過是為了逃離他的手段,那這筆生意就難了。
薛菀煩躁的撓了撓頭,絕對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畢竟陸景宴這次假扮他的男朋友回去,顧青州應該還沒有喪良心的搶別人的女朋友吧。
而且他自己還有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
躺在床上,薛菀心事重重的睡著了。
京城顧氏里,因為顧青州胃出血手術住院,所以整個顧氏基本有沈佳夢說了算。
雖然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總經理,但也是顧夫人欽點的,顧青州承認了的未來顧夫人,所以就算工作能力不足,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就當她是個吉祥物了。
「喂,愛德華集團這次派來的項目負責人資料呢?」沈佳夢敲了敲助理的桌子問。
「在這。」助理畢恭畢敬的雙手恭上一個文件夾。
「只要這筆生意談成,我和青州哥哥就可以結婚....」
突然,,沈佳夢的手頓住了,雙目圓瞪,一臉驚悚的看著資料好一會,隨後暴怒起來。
「謝琪!我讓你把這個負責人的資料給我!你給我一個死人幹什麼!」
沈佳夢憤怒的把資料砸在了助理謝琪的頭上。
謝琪是在薛菀死後才接替總裁助理的,所以並不知道薛菀,此刻她捂著被文件夾堅硬的角砸破的額頭,一臉委屈的說:「這就是愛德華集團傳過來的資料啊,下面還有他們公司的公章呢。據說還是個H國人,叫薛....」
「閉嘴!!!」
沈佳夢驚恐的大喊:「不可能!!!她都死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