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竹假裝鎮定地收拾起自己行李,其實剛才已經收拾好了,她只是想找點事做,掩飾一下內心的慌亂。
整個鏡頭裡,就看到她不停地在房間裡忙碌著,又不知道忙些什麼。
她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生活類的綜藝,很怕露出什麼破綻。
其他參加綜藝的人陸陸續續地也來到了別墅,她聽到樓下熱鬧地打招呼聲,平復了一下心情,下了樓。
禮貌有序地和來到別墅的新人朋友打招呼。
突然,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阮君竹的面前。
任曉雅!
「姐姐!我們又見面了,多多關照呀!」任曉雅還是那副樣子,笑盈盈地沖阮君竹來了。
「嗯,彼此彼此。」阮君竹禮貌地回應。
在上一檔節目裡,兩個人屬於真正的鬧掰了,可任曉雅又來假惺惺地示好,這真不是阮君竹能做出來的事。
「姐姐,不會還怪我吧。」
任曉雅不懷好意又故作可憐地問。
「怎麼會!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過節。」阮君竹被她直接一問打得措手不及。
「就是說呢,姐姐這麼大度,一定不會記仇的對吧,是妹妹不懂事,給你賠禮道歉了!」
任曉雅還佯裝行了個禮,阮君竹整個人很被動,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這個節目,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來了,看來,節目組也是做足了功課,非要整點話題出來不可。」阮君竹心想,臉上還在控制著表情,對每個人都很和善。
最後一個到的,當然就是最大牌的蔣耀。
先開口的依然是任曉雅。
「蔣耀哥,就差你了,不用找了,你的房間在三樓,和阮姐姐一個樓層哦~」
任曉雅強調了一下最後一句話。
「哦。」蔣耀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阮君竹,直接去了三樓。
蔣耀的出現,讓這個節目的收視率飆升。
所有人的等著看阮君竹和蔣耀一起會發生什麼化學反應。
阮君竹依然淡定地和眾人說笑,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以蔣耀現在的性格,估計不會給她好臉色看,還會為難她。
果然,收拾好了行李,蔣耀拿著禮物下了樓,來到客廳和眾人寒暄,送著小禮物。
「呦!顧總夫人!我沒給你準備小禮物,你不介意吧,跟著顧總,應該不缺什麼。」
蔣耀故意說得很大聲。
「難為你惦記著,我確實不缺什麼。」阮君竹也不示弱。
「嗯,當上顧總夫人,是不一樣,說話都硬氣了許多。」
蔣耀陰陽怪氣道。
「......」
阮君竹尬在原地,沒想到蔣耀上來就為難她。
她很想懟回去,可又怕自己給顧惟彥添麻煩。
現在出什麼新聞估計阮君竹的頭銜會變成顧總夫人,這樣就會連帶著顧惟彥的名聲也受損。
這麼想著,阮君竹自然忍讓了幾分,她笑了笑,問眾人:「大家餓了吧,我去做飯,都喜歡吃什麼,可以點菜哦。」
「哪有讓顧總夫人做飯的道理,還是我們來吧,你吃現成的。」
接話的還是蔣耀。
在這裡也就蔣耀喊這麼直接不客氣地跟阮君竹說話了。
「顧總夫人也需要吃飯,不吃會餓死,做飯是基本技能,跟身份無關。」
阮君竹回了一句就去了廚房,忙活了起來。
她覺得與其和那些人在客廳里爭奇鬥豔,不如來這做點事,還能搏一個好名聲。
蔣耀哼了一聲,目送她進了廚房。
任曉雅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她怎麼可能放棄這個話題度呢。
「姐姐,我來幫你!」說著任曉雅一路小跑著跟上去。
阮君竹假裝沒聽見,自顧自地忙著。
蔣耀雖然也看不上任曉雅,可他這時候覺得任曉雅在也挺好的,最起碼能讓阮君竹不好受。
阮君竹煩透了任曉雅,她跟個蒼蠅一樣的在阮君竹身邊不停地說話。
如果阮君竹不回應,那觀眾看起來就是甩大牌,不願意理會主動示好的小藝人。
「曉雅,去把蒜扒了吧。」阮君竹想支開她。
「好的,姐姐。」沒想到她痛快地就答應了。
阮君竹終於安靜了一會兒,專心做起飯菜。
沒一會兒,聽見了客廳里傳來任曉雅的哭聲,斷斷續續地抽泣。
阮君竹還納悶呢,不就是讓她出去扒個蒜麼,怎麼哭上了呢。
她把鍋安置好,走出來看看情況。
只聽見任曉雅說:「不怪阮姐姐,是我自己做不好事,把指甲傷著了。」
原來,任曉雅的指甲劈了很大一塊,甲床的肉都露出來了,還劃破了一個口子,碰到大蒜疼得直流眼淚。
「不是吧...扒個蒜就這樣了?」阮君竹腦子裡一堆問號。
只有蔣耀注意到了阮君竹。
「阮君竹,是你讓人家扒蒜傷了指甲的,不來安慰安慰?」
此話一出,眾人都看向了阮君竹。
阮君竹淡定地舒了一口氣。
一路小跑著來到了任曉雅身邊。
「哎呦哎呦!疼死了吧,真是的,是我的錯,不知道你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我應該自己來的,真是對不起你。」
阮君竹捧著任曉雅受傷的手指頭吹了吹,又去找碘伏又去找創可貼的,忙得可歡實了。
眾人反倒愣在一旁,看著阮君竹東一頭西一頭的忙著。
任曉雅哭聲都停了,原本就是演的,疼是真的疼,倒也沒到哭的份上。
「來來!快上點藥!一會兒回房間歇著,我把飯菜做好了給你端進去,別再傷了手。」阮君竹無比地體貼。
「顧總夫人是會照顧人,要不怎麼把顧總拿下了呢。」
蔣耀非要損她幾句才舒服。
「當然是了,我這種底層上來的小演員,不殷勤些,怎麼在圈裡立足呢,照顧人是基本的,再說了,顧惟彥是我男朋友,照顧他我願意。」
阮君竹也學起了任曉雅這一套,賣慘求榮。
任曉雅並不想回房間,這樣就沒什麼鏡頭了。
可被阮君竹架著,她又不好拒絕,半推半就地去床上躺著了。
「她又不是傷了腳,讓人家去床上躺著做什麼!」
蔣耀替任曉雅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