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祈年衝過涼之後,依舊覺得渾身燥熱的不輕,身子有些難受,可偏偏,強大的意志力告訴他,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要去找葉甜。
顧祈年走了出來,看著床上的廖春雪,擺出來了一個自認嫵媚的姿勢,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他對這種事情向來不感冒,更何況已經而立之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顧祈年在屋內一寸一寸的尋找著。
廖春雪之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的邀請他,一定是把葉甜藏在了房間的某一處。
他們兩個已經認識了很多年,顧祈年早就已經把廖春雪所喜歡玩的那些路數摸透了。
「放心吧,你找不到的。」廖春雪對自己藏匿機關的地方,胸有成竹。
那是絕對想不到的。
顧祈年不信邪,一寸一寸的在屋內找著,可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的氣溫攀升,顧祈年身上剛剛潑的涼水,此時也被體溫烤乾了。
他越發的煩躁,只好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去洗手間裡沖涼。
廖春雪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剛剛那個藥不僅是對顧祈年有效,對她也是同樣如此。
廖春雪臉上滿是桃紅,像是一個水蛇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還時不時的會發出你奶奶的聲音。
顧祈年嫌棄的回頭瞪了一眼。
「你能不能老實點?」
廖春雪終於笑了,干啞的嗓音,緩緩的開口誘惑著顧祈年,「何必做什么正人君子,做人要懂得及時行樂。」
顧祈年已經把一面牆排除完畢,正在摸第二面牆..
屋內所有的牆體設計的都是凹凸不平的,顧祈年只能一寸一寸的撫摸,確保不會錯過機關。
可是屋內有那麼多的小塊兒,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找能找到開關。
廖春雪的呼吸也在不斷的加快。
她和顧祈年認識了這麼多年,也不確定顧祈年是否會猜到她的心思?
原本廖春雪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可看著顧祈年越來越逼近機關的時候,突然閉嘴了。
顧祈年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朝著牆壁上的那一塊凹處按了下去。
「顧祈年你會後悔的!」廖春雪用著全身的力氣嘶吼著,像是不甘心。
眼前的這個牆壁就像是緩緩移動的推拉門一樣,一寸一寸的露出來了原本的模樣。
顧祈年。在看到這面牆開出了一個縫之後就迫不及待的鑽了進去,可是屋內只有一把椅子,其餘之外空空如也。
他皺眉,戰士有些摸不清楚廖春雪的套路。
此時整面牆壁都被緩緩的打開了,廖春雪在看到屋內空無一人的時候,也滿是吃驚。
不……,不會。
顧祈年撿起來了剛剛自己丟在一旁的衣服,慢慢的穿上,再一次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廖春雪。
「人呢?」顧祈年的聲音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像是冬日裡的寒冰一樣,擁有著無法溫暖的寒意。
廖春雪此時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她設計這個房子的時候,還不斷的沾沾自喜,覺得擁有這樣的一間密室無懈可擊。
可眼前屋內的空空如也,似乎在打著廖春雪的臉。
「我……我不知道啊。」
顧祈年不信,以為這個女人又在使什麼花招,捏起來了他的下巴冷冷地問著,「廖春雪別以為你玩的這些花招之後就能如願。」
「剛剛人就在這裡,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沒了!」廖春雪此時也覺得格外的尷尬。
她抓過來葉甜,純粹是為了在這女人面前炫耀。
或者想讓葉甜死心而已。
可轉念一想,如果剛剛房間內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一瞬間羞恥心漫步上心頭,廖春雪也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她但所有的所謂都在另一個人的管控之中,那人又會是誰呢?
「好好的一個人待在你這裡,還能不翼而飛?」顧祈年依舊不相信廖春雪!
看著廖春雪一向自信的臉上,也是難得的露出來驚慌的神色,顧祈年也有些無法分辨這女人是否是裝的。
廖春雪從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質疑,心裏面的信念像是一面玻璃一樣瞬間四分五裂。
她會不擇手段,但絕對不會騙他。
「顧祈年,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了,沒有必要騙你!」
「沒必要?」顧祈年笑了一聲。
這些年以來,廖春雪騙他的事情還少嗎?
「……」廖春雪再一次被堵得啞口無言。
她.是真的把人鎖到了這間房間裡,誰也不知道人是怎麼偷偷被運走的。
這一次被別人冤枉,她被別人背鍋,簡直氣的要死.
「你把我放了,我會幫你找人的!如果人不能還你,你再找我的事兒也來得及。」廖春雪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在床上不斷的彈動著。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顧祈年斜了一眼廖春雪,不知你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自信?
「我真的是冤枉的!」廖春雪急不可耐。
她做的事情絕對敢於承認,可沒有做的也絕對不會替別人背黑鍋。
「艾達,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艾達知道,葉甜也許是艾達綁架走的!」
顧祈年看著廖春雪焦急的神色大概是信了一下。
他不願意坐在床邊和廖春雪說話,拉過來了一旁的椅子,坐在了對面。。
「葉甜的身份是什麼時候散播出去的?」顧祈年平靜了下來,冷靜的問著。
這些天以來,南極洲一直有一個傳聞。
說葉甜是神秘的一個家族,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家族正在不遺餘力的想要葉甜回去。
顧祈年也曾打聽過,一個沒落的上官家,他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隨著最近一波又一波莫名其妙的人出現,還有那些讓人捕風捉影的流言。
顧祈年也不得不相信,背後的推手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最近南極洲都在傳上官家的女兒,很多人都猜測是葉甜,所以……」
「她父母很多年前都去世了,不用猜測了。」顧祈年冷清的開口,似乎是在解釋著什麼。
「顧祈年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廖春雪反問了一句。